安蓦噙起一侧嘴角,在清冷的月光下高举起那把佩刀,不紧不慢地将锋利的刀刃架在他俩的脖子前。只需轻轻先前一划,便能割破他们的喉咙。
“你们说我没资格?呵呵”他阴笑着,神情如鬼魅。
“我告诉你们,在千都教中,还没有人胆敢和我这样说话!”安蓦猩红着眼,周身骤起腾腾杀气,“有时候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随即,只见他就要动手,而动弹不得的两小仙童只得紧紧闭上眼,不禁在心中抱怨。
我的好师父啊,哪有你这么坑徒儿的,话都没嘱咐清楚就将徒儿们赶下凡来,这下好了,才开始就要成为人家的刀下魂了,白白损失几百年的功力!
可是预想中的断颈之痛没有到来,反倒是等来了这次任务主要攻略对象——千都教教主荻刹。
对的,月老给他俩此行安排的任务便是以献宝为由进入千都教内成为教徒,且在博得荻刹的信任后,暗中帮助小和尚缘保护化青笔不被千都教的人寻到。
“安蓦!你好大的胆儿!是不把我这个教主放在眼里吗!”
荻刹一个飞旋跃出,一手打落安蓦所持的弯刀,一脚将他踹得老远,在地上曳出一条拉痕。
安蓦见状,急忙捂着胸口踉跄着身体回到他的身旁,单膝跪地拱手向着一身暗红大袍的荻刹说着。
“教主!属下不敢!只是这两人行踪诡异,属下唯恐他们假以献宝为由来做出有伤我千都教的事,所以才……”
“所以你就不向本座禀告,擅自做主要杀了他们,是吗?!”荻刹愤愤一甩衣袖,半弯下身掐住他的脖子,“安蓦,是不是平日里本座对你太好,都让你得以忘形了?”
“属下……属下……知错……还请教主饶命……”安蓦困难地回答着眼前这名主掌自己性命的男子,呼吸已是急促。
“呵!谅你也没这个胆儿!”荻刹冷哼一声,松开了手,“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边说,眼神边瞟到躺在地上的两小仙童身上。
“是,教主。”安蓦痛苦地站起身来,只见他的脖子上已被指甲划破了皮,涌出几滴鲜血来。
“这二人口头上说是来给教主您献宝,但是经过属下的一番盘查后,发觉这二人很是古怪!他们竟连是如何找到咱们千都教都说不上来,且一直要亲自面见您!属下生怕他们居心不轨,对您怀有敌害之意,所以这才一时间冲动。”
荻刹斜过眼打量着弯腰躬膝的男子,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行了,本座知道了,不过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定要及时向本座禀告,若胆敢再自行决定,就别怪本座不念旧情了!”
“属下明白!定不敢再有下次了!”安蓦应声答,紧接着微侧过头看向地上的两人,“教主,那这二人该如何处理?”
荻刹闻之,并未急着去下达嘱咐,而是自行围绕着生一青袍转了一圈。
这两小子,大半夜里一心要见我,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俩竟愚笨到能被银针所伤,且浑身上下没有半分习武之气,应不会是五大门派之人。
他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后,才开了口:“安蓦,把他们带到大殿中去,本座要对他俩好好盘查一番,好摸清楚他们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属下遵命!”安蓦望着荻刹快步离开的背影恭敬地行了个礼。
随后在守门的五名教徒的帮扶下,将因药效发挥而晕厥过去的两人抬进了千都教内。
生一和青袍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昏睡了多久,只知是被一阵刺骨的疼痛给唤醒的。
“这,这是哪里。”他二人相互扶持着彼此踉跄站起身来,扶着浑涨的额头望向灯火处。
随着大脑的逐渐清晰,眼前模糊朦胧的人像也变得愈发清晰,只见是方才拔刀相向的那名男子,晕厥前看到的那袭红袍,以及一名手持银针的女子。
“这是哪里,你们莫不是不知?”红袍之人率先发言,带着几分凛然威慑。
两小仙童转溜着眼睛察看着周围这陌生的一切,顿时间感到阵阵凉意袭来。
而所处的这片偌大的空间、金碧辉煌的装饰品仿佛都在告诉着他们:这里便是他们此行的根据地——千都教。
“这里是千都教,那您就是荻刹教主?”生一壮着胆向前迈出一步问道。
荻刹从桌上拿起一尊上古三角爵凑到嘴巴轻酌一口,在感受完佳酿在唇齿间的缠绵后才悠悠回答了他们的话。
“正是本座,不知二位是何人弟子,为何执意半夜要面见本座?而且……”他拖长了尾音,“而且,你们是如何寻得我千都教所在的?”
“我们是,是……”生一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思索半天没能找出个对付的法子,幸是机智的青袍及时扯了个幌子。
“回教主的话,我俩并未进入门派,只是西岳国一处村庄里的常人罢了,至于我俩为何能找到千都教,又为何执意见您,这其中有个颇有神奇色彩的故事,不知教主可否愿意一听?”
听到这,荻刹来了兴趣,高高昂起孤傲的头,带着一种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用下巴看着台下人。
“噢?那可真是有趣,说来听听。”
“好的,教主大人。”青袍润了润桑,开启了他的耍嘴皮子本领。
“小的们是一对兄弟,住在西岳国一个小渔村中,日子过得平淡而乏味。可就在昨夜,小的们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是一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