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轻摸着刀刃,眼神直盯着江辞,好似要把他活生生吃了般:“没吓这贤婿就好,不然可没法像江丞相江夫人交代呢,不过——”她稍微顿了顿,又言辞极为严肃:“不过,也希望贤婿日后好生待我家未儿,未儿愚钝,若有事冒犯了贤婿,还谅贤婿多担待。”
果然,这就是要找自己讨个说法,看来,这魏家的女婿,不是谁都能当的,首先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得有一颗极为强大的内心。
“岳母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未儿乃小婿心中挚爱,日后定更加疼爱,绝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定不负岳父、岳母、姑姑的嘱托,不让诸位尊长担忧。”
江辞说谎的功夫倒是不懒,脸不红心不跳的,朝着魏未这三位不得了的长辈分别行了礼。
此话一出,勉强算了灭了魏夫人心中之火,却惹的那雷公石板脸顿了一声。
“哼!”
魏慎像似看透江辞所言之假般,仰面下垮着嘴,言行皆是不悦之情。
“臭老哥,你每次说话就那么一两个字,还那么吓人,真是猝不及防的,早有一天,你妹妹我这颗脆弱的小心脏都会被你吓碎!”刚才魏慎一番举动,惊扰了倚着头都快睡着的艺琼,她捂着胸口对着他高声抱怨着。
“哥哥、嫂嫂,有你们这么吓唬新姑爷的吗,别把我家未儿的郎君吓瘦了,不然未儿可是会心痛的。”
还没等她哥哥回话,她便摆了摆衣裙起身,边说边婀娜多姿地绕到江辞身边走了一圈,沁人的上好脂粉味都沾染上了他的袍,后又走到吃的脸颊鼓鼓的魏未身后,一只白如瓷的手环过她的脸。
魏未哪知她这姑姑又在说些什么,只是抬起杏眼对上艺琼姣好的容颜。
“我看呐,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就让未儿和这小郎君在魏府休息吧,明日再回,也不迟。”艺琼又踱步至魏夫人身边,搂住她的肩膀,爬到她肩头软绵绵地说。
魏夫人握住她的手,似明白了何事般,会意一笑,忙接应道:“是啊,是啊,老爷,我看艺琼说的没错,这么晚回去怕路上不安全,一会托礼善去江府传个信儿,今晚呀,就让未儿他们留下。”
魏未开心的蹦了起来,鼓动着双手:“好呀,好呀!魏未又可以睡自己的小床啦!”
“这……会不会太给您们添麻烦。”
这丫头是开心了,可江辞却乐呵不起来,有些怯怯的反驳道。
特别是这个主意还是艺琼那个女人提出的,准是要做些什么坏事,况且这魏府呀,能早离开一秒都是大幸,让自己再待一晚,不要不要!绝对不要!
“嗯!”
魏慎语气往上一扬,用最简单的一个语气词就把江辞收拾的服服帖帖,他只得忙改口道:“那就麻烦岳父岳母大人了。”
“都是一家人,谈什么麻烦不麻烦,喜儿,快去,把小姐的屋子收拾收拾。”
魏夫人连忙吩咐着身边的贴身小丫鬟,脸上的喜色都快飞出了窗。
看着这一屋子的“魑魅魍魉”,江辞欲哭无泪,还只得陪着他们笑脸,这笑的呀,可比哭难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