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小丫头正蹑手蹑脚偷溜回屋时,被迎面而来的江辞逮个正着,他二话没说,直接拉住她的手拽回了屋。
还没等魏未解释,江辞就把她拉到了墙角处,用身体紧紧围住她,将她的双手桎梏住举于头顶,周身的气场瞬间森冷,薄唇抿成一条线问:“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和生一青袍找了你多久!你又知不知道,我看不见你……我有多害怕?”
本是气势凌然的他,说到后半句时,却瞬间软了下来,没有多余的花哨言语修饰,却表现的最为真实。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握着魏未的双手禁不住地颤抖。
“江辞,你别生气……”
“你要我怎的不生气?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的约定了?你告诉我,若是你丢了,又或是出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
他语言急促,不话的机会,鼻中扑出一阵又一阵氤氲热气,缱绻萦绕身畔。
“魏未都知道,江辞好乖,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而且你捏的魏未好痛。”
魏未说着她仅会的几句安慰话,可这怎么听着似哄小猫小狗般?
这一招,虽说对旁人也许无用,但对付江辞,绰绰有余,特别是当他听到她委屈巴巴地抱怨手痛时,脑中的愤怒都挥之而去。
江辞连忙放开了握住她的双手,而又打量起她的全身,魏未还来不及揉揉酸痛的胳膊,就被他似替狗子翻跳蚤般扒拉着检查了个遍。
确认小丫头从外观上来看没有什么大碍,没有缺胳膊少腿,没有磕着绊着,他的怒火才稍微灭了一些去。
“这种情况,不允许再出现第三次了。”他眉目之间笼罩着几分憔悴,可语气丝毫没有半分减弱:“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噢”小丫头嘟囔着嘴道,又歪着头思量了一会,想着缓和下气氛,正打算将严文不会强行让他退出的消息告诉他时,屋外就响起了阁中小厮的声音。
“江公子,您起了吗,严大人派小的前来传信,一会于礼墨堂议事。”
“好的,本公子知道了,一会我就过去,有劳你了。”
江辞打发走了小厮,不禁得有些惆怅,转身而去打理了一番,就要望门外走。
“魏未和你一起去!”他刚迈出去几个步子,墙角处的小丫头就跟了上来。
“不行,你给我老实待着!”江辞才不顾魏未怎般撒娇,疾步冲到屋门前,一把拉上了门,任凭身后屋中的魏未怎地拍门,也毫不犹豫向前走。
才迈入堂中,众人的眼神都不约而同地扫向江辞,数十人瞳孔中散发出的锋利冷霜都快把他冰冻成块。
这一次的气氛,似乎比以往来的都要紧张些,仿佛香炉之中飘出的不是定神香,而是别的诡谲气息,熏的人头昏眼花。
而严文和刘润早早就在堂中等着了,端正于上,面色铁青。
眼前此景,就似要审理断案般。
“犯人”江辞已带上,青天老爷和师爷已就位,就连围观的吃瓜群众都到位了,目前就差明镜高悬和捧着水火棒口喊“威武”的衙役了。
江辞很主动地走到了那条专门为他而空出来的走道上,来到了严文跟前,弓下了腰脊行了个礼。
未等他开口,严文便夺过了话语权:“想必昨晚之事,大家都有所耳闻,但还请莫要添油加醋!到今晨,老夫都已经听了好几个不同的故事了,什么前来郁花山吸取山野灵气产子都胡编了出来!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既然,你们胡诌的本事这般厉害,那这第三轮比试,就看你们嘴皮子功夫了。”
他的话一出口,本是鸦雀无声的台下,又沸腾开来。
这会,蒙圈的不止江辞,更是一屋子的公子,众人不禁在心里抱怨: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今日把我们都叫来,不应该是来惩处江辞的吗,都打算看这小子笑话了,到头来,反而是我们遭了一顿骂?还又出了个莫名其妙的试炼之题?
“严大人……这……”
“你着什么急,老夫又不是说不罚你,还没见过那么迫不及待受罚的人,先搁一边待着,等老夫说完第三环节试炼内容再定你的罚,不然一会就忘了。”
江辞尚才启唇欲说,就被严文再一次截住了话,不过这都无所大碍,重点是在于他的后半段话。
这老头子,究竟是怎地了,本是比谁都要规矩的人,现在却变得三分疯癫,七分难猜,不到最后一须臾,永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此重要的第三环节,居然是随便一想而出的……
严文斟酌了一下字句,将语气渐渐提高,对着其余人说道:“下面,老夫就来宣布这最后一轮试炼的题目为:“‘卖石’!”
“这是什么?不会是让我们?”
“这怎么可能,瞧你笨的!严大人会给出如此离谱的试题吗?这绝对是另有别的引申之意的!”
台下那群公子们,话多的能比上山中麻雀,每次都不等严文说完,就自顾自地讨论起来。
严文听罢,轻笑了几声,随意极地侧卧着身道:“这位公子,让你失望了,小老儿我这次给出的试炼内容,还真就是卖石头。诸位应该还记得后山西侧那道石坡路吧?今晚,老夫会吩咐小厮去捡上一些石头,亲自送到各位屋中,就不劳你们辛苦一趟。明日一早,各公子就带着各自的石头下山前往清岩城中。本次‘卖石’划分为三个价段,若以一两银子卖出,计五分;以三两银子卖出,记十分;而若是以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