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之下,藏着的是一颗颤动的心,慌乱、迷茫,不断的交织着。
房遗爱横握唐刀,透过那锋利的刀刃,他看到了曹林内心的慌乱,所以他冷冷的笑了,“曹将军,你要理由是吗?那房某就给你一个理由,我之所以杀他,是因为这个家伙乃是吐蕃细作!”
“你,你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曹林差点被房遗爱的话给气吐血了,这家伙就不能想个好点的理由吗,吐蕃细作,这吐蕃离着江南有十万八千里之远,他们用得着往苏州派细作吗?
房遗爱蹙了蹙了眉头,他打了个响指,笑道,“阿华,去看看,那家伙是不是咱们要找的那名细作?”
莫新华走到尸体面前,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便一本正经的拱手说道,“少将军,小的认为应该就是这家伙,因为他跟那细作穿的袍子一模一样的。”
曹林觉得头都大了,他知道如今再说什么也是白说了,房遗爱已经摆明了不讲道理了,“房将军,请恕末将不能久待了!”曹林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至于左武卫士兵的尸体,他不想拦着了,因为拦着也没什么用了。
“慢着!”曹林想要走,可是房遗爱却将他喊住了,房遗爱舔了舔嘴唇轻蔑的笑道,“曹将军,怎么这就想走了,你不打算跟本将解释下这细作的问题吗?”
“房将军,你不要逼人太甚!”
曹林终于忍不住了,什么细作,还不都是房遗爱编出来的,他需要解释吗?
“曹将军,你觉得房某是在开玩笑吗?房某从没想过要逼你什么,可是你却一直在逼我,告诉我,我左武卫的兄弟到底做了什么事,你居然让他们死了都要遭受烈i暴晒!”房遗爱说着唐刀狠狠地插进了泥土中,他怒吼道,“将曹林拿下!”
“是,少将军!”两名左武卫侍卫没有犹豫,他们冲上前便将曹林押在了唐刀之下,府兵们被左武卫士兵这股子其实彻底震聂住了,敢当着苏州府兵的面,将营中主将拿下,这得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呢?
曹林彻底的怕了,他怕自己的下场会想前两个人一样,所以他挣扎着大喊道,“房将军,你不能如此对待末将!”见房遗爱根本就没有理会,曹林便朝正在观望的府兵们怒道,“兄弟们,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这可是我苏州大营,岂容的左武卫撒野,我苏州大营的尊严何在?”
受曹林一激,府兵们也犹豫了起来,虽然曹林不怎么样,可是苏州大营的尊严不能丢啊,所以他们挺着长枪慢慢的逼了过来,其中一名校尉还皱眉说道,“房将军,只要你放了曹将军,小的保证你们安全离开,并让你们带走那几具尸体!”
“放了曹林?”房遗爱紧紧地握着唐刀的刀柄,风吹来,他的长发缓缓飘动,他就像一个伟大的战神一般,面对越来越多的府兵,却毫无畏惧,长刀指向天际,房遗爱大笑道,“我为什么要放了他,告诉我,如果有人如此对待你的兄弟,你又待如何,是战还是不战?”
初夏的热风带着一股湿气,府兵们的汗水流了出来,一个如此爱护士兵的将军,他们为什么要阻挠他呢?至于曹林,就让这个胆小如鼠的苏州将军去见鬼吧。
无根庄子,五具尸体,死无葬身之所,露天而亡,灵魂在看着生者,看看生者是否能让他们安息!
“曹林,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不知!”曹林决定强硬到底了,因为如果承认了的话,那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到时候房遗爱就是真把他宰了也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
“曹林,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房遗爱说着便从莫新华手中接过了一把牌子,这些牌子上都染着干涸的血迹,他将牌子扔在曹林面前冷笑道,“这是从你帐中搜出来的,你又做何解释,别告诉你不识字!”
“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大帐?”
曹林脸se越来越惨白了,他搞不明白,自己的大帐房遗爱怎么会知道呢?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只见刚才那名劝说房遗爱放人的校尉站了出来,他一脸肃穆的说道,“曹将军,你不要怪小的,咱们苏州大营的府兵随称不上什么劲旅,但也知道什么是羞耻,咱们确实不该如此对待左武卫的兄弟!”
“邓朝阳,居然是你,枉老子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敢出卖老子!”
“曹将军,不是小的要背叛你,而是兄弟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邓朝阳略带愧疚的说完,便向曹林鞠了一躬,当他经过房遗爱身旁的时候,略带深意的小声道,“房将军,小的该做的已经做了,希望你也能守信!”
房遗爱笑着点了点头,他张开双手大笑道,“哈哈,苏州大营,鹰扬将军,果然是个好职位啊,哈哈哈!”
曹林一颗心瞬间便沉到了谷底,没想到自己谨慎了一辈子,最后却毁在了自己人手中,可笑的是苏州官场上的那些人,还以为房遗爱好欺负呢,哪知道人家已经把手伸到他们内部来了。
“曹林,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房将军,末将无话可说,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你的人夜探府衙,已经犯了我大唐律法!”
“律法?既然犯法,那就该有府衙做决断,你凭什么将他们的尸体绑在这木桩上暴晒六i,你以为我房遗爱就是好欺负的么?”房遗爱指着已经被放下的尸体,一脸痛心的骂着,房遗爱还从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打击,就是跟吐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