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当官的都爱权,可是这江南的官员却偏偏都很爱钱,当得知房遗爱收下苏放的献礼之后,扬州的官员们也按耐不住了,尤其是那些屁股底下不太干净的人,更是绞尽脑汁的想要讨好房遗爱。
海棠这两天一直都待在府中,处理着那些送来的礼物。海棠对着账本上的记录慢慢清点着,由于东西太多,她的额头上都有些汗珠了,房遗爱拿着把扇子给海棠扇着风,还笑眯眯的问道,“海棠,你看公子这办法如何,轻轻松松的就得到这么多财宝!”
“二公子,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海棠蹙了蹙秀眉,纤手摸着房遗爱的额头眯着眼笑道,“二公子,要不要婢子给小姐写封信说一说?”
“海棠,你就别逗我开心了,这点事用得着麻烦长乐吗?”房遗爱眨巴眨巴眼,果断拒绝了海棠的提议,以长乐的脾气,要是知道了,估计又得写信来jing告他。
“二公子,你知道就好,算婢子求你了,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做得好,不然婢子非得担心死不可!”
“嘿嘿,只此一次,再说了,公子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嘛!”
海棠暗自摇了摇头,估计这二公子也没听进去,看来等回到长安有必要向小姐说上一说了。
房遗爱一直在等着徐惠,可是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个女人居然还是没有来,这下房遗爱便有些不悦了,这个徐惠是不是有点太不懂事了。房遗爱靠在椅背上静静的想着徐家的事情,而海棠则整理着一叠案纸,这上边记录的可是江南官员的详细资料,房遗爱花了很多功夫才将这些资料看了个大概。
“海棠,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在这江南,要什么官职才是最好的呢?”
海棠停下手中的活,纤细的手指点了点红唇,有些调笑的问道,“二公子,你真的让婢子说?”
“你这丫头,我让你说你就说就是了!”房遗爱笑着摇了摇头,这海棠也有如此玩笑的时候。
海棠想了想,扶着房遗爱的肩膀小声说道,“二公子,那婢子可就说了。婢子觉得啊,这要在江南当官的话,无非就是要官大事少!”
“官大事少?”房遗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回想了一遍看过的档案,突然睁开眼笑着说道,“如果这样说的话,那符合这个要求的人可就不多了。”
“当然了,二公子,你怎么突然聊起这个来了,难道这跟税银案有关系吗?”
“海棠,现在还没法确定,不过等讲过那些人之后,就能明白了!”房遗爱舒服的眯上了眼睛,这海棠伺候人的功夫越来越好了,他乐呵呵的笑道,“海棠啊,恐怕本公子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你可不知道,这段时间你都把本公子给惯坏了。”
“嗯?二公子,就会取笑婢子!”海棠听了房遗爱的话,心里很是甜蜜,但是脸上却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这让房遗爱很无语,看来海棠还是太腼腆了啊。
“主人,现在方便不?”
这声音粗声粗气的,一听就是铁靺那家伙,听了铁靺的话,房遗爱倒是没什么,海棠就有点受不了了,这大白天的还能干什么,她娇媚的瞪了一眼房遗爱,有些玩味的笑道,“二公子,那婢子就先下去了。”
“”房遗爱觉得自己很冤枉,铁靺惹的祸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海棠离开后,铁靺才鬼头鬼脑的走进了屋,他看到房遗爱脸se不太好之后赶紧拱手说道,“主人,这可不能怪我啊,谁知道你跟海棠姑娘做啥呢,小的要是不问问哪敢进来啊!”
“就你话多,说吧,有什么事?”房遗爱也知道铁靺那张厚脸皮,所以也懒得跟他辩解了。
“主人,今天老虎传来消息说,扬州别家谭松上吊自杀了!”
铁靺一说完,房遗爱脸就黑了,他一拍桌子怒道,“这谭松死的倒是时候,我刚想找他问话呢,他就上吊自杀了!”房遗爱不可谓不恨,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找到一点下手的地方了,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这人就先死了。
“主人,不是老铁说你,依着老铁的意思,谁敢不听你的,你直接把他们砍了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呢?”
“你个夯货,就知道杀杀杀,你懂个屁啊,要是都砍了,这江南要交给谁来管,交给你吗?”房遗爱没好气的喷了铁靺一脸唾沫星子,这个铁靺完全分不清啥是战场啥是官场。对于这江南时局,房遗爱是无比头疼,对付曹林他还能耍耍无赖,装成二愣子,可要是想要将江南这帮子蛀虫一网打尽,那可就得需要证据了,否则就算他想办,朝廷也不会允许的。
“拉倒吧,主人,老铁可不是那块料!”铁靺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可没心思去当什么官。
“知道就好!”房遗爱来回踱了两步,便招手示意道,“去备马,随我去一趟谭府!”
“哎,主人,我这就去牵马来!”铁靺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对于他来说,有热闹才是最重要的。
谭府,此时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哀嚎声。
“夫君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哪,你去了,让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怎么办啊!”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披着白衣,眼神空洞的哭着,在她身边则是两个哭哭啼啼的少妇。房遗爱一看这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这几个女人乃是谭松的夫人和妾侍。
房遗爱给谭松的尸体上了一炷香之后,便退进人群凑到秦虎身边小声问道,“虎叔,这谭松确实是上吊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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