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说我父亲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闻琦现在很迷茫,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的父亲,要说他是好人可他造了这个引人死亡的宝藏,要说他是坏人,他却又明明那么的善良和忠心。
房遗爱抚了抚闻琦的秀发,闻着她淡淡的香味有些揶揄的笑道,“琦儿,你父亲是个先知,他在明知道王世充不能成事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去死,所以你父亲应该是好人,他是个忠于良心的先知!”
“先知?这作何解释?”闻琦眼睛睁的大大的,为什么他说的话如此难以理解呢。
“先知就是可以预料到未来,这样你懂了吧?”
“婢子懂了,那么公子你呢,你是先知嘛?”
房遗爱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闻琦会反问回来,这要如何说呢,想了想房遗爱还是笑了笑没有解释,这种事情哪解释的清楚呢,再说了,就算说了也未必有人肯信,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房遗爱捧着闻琦的脸,凑近说道,“琦儿,公子我有个很大的秘密哦,不过现在却不能说,等我们都快死的时候,我就会说的。当然,你也可以想办法套我的话的,公子可以提醒你一下的,一般公子我在床上累趴下之后很容易说梦话的。”
“你公子你就会胡说,也不怕别人听见!”闻琦实在是气得不行了,怎么好好地这家伙就把话引到床上去了呢,这房遗爱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闻琦就想到了在扬州的i子,那时候两个人在床上可没少闹笑话。
“琦儿,你不想?公子我好伤心!”房遗爱说着眼皮一耷拉,还把闻琦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口上。闻琦是又羞又气,她用力按了按房遗爱的胸口,轻笑道,“公子,婢子觉得你的心跳很有力!”
“那是我家琦儿赐给我力量了!”房遗爱这话一出口,闻琦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她捂住房遗爱的嘴不依道,“公子,你让婢子说什么好呢,你这张嘴啊!”
“呕,老子受不了了,我先去吐两口!”
“嗯?”闻琦也是吃了一惊,她朝东面的大树努了努嘴说道,“公子,有人呢!”
“不用管,肯定是铁疙瘩和那个秃驴!”房遗爱不用想也知道那话是谁说的,九手那家伙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整天就知道吐两口,房遗爱很怀疑九手会不会把自己胃给吐出来。
果然不出房遗爱所料,闻琦还没过去看个究竟呢,铁靺的大嗓门便传了过来,“主人,你们继续,老铁帮你打蚊子去!”话音一落,便听到了踏踏的跑步声,不用想也知道铁靺去追九手算账去了。
没了捣乱的,闻琦便找了个干净点的草地坐了下来,她托着下巴小声问道,“公子,那个九手你不打算放了?”
“放他干嘛,这么好的劳力,要是不好好用上一番,岂不成了傻子了?”房遗爱这话一出口,九手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只是可怜的九手现在正跟铁靺磨嘴皮子呢,他哪知道此时他那个便宜师弟已经开始算计他了。
扬州玉山县,雁子荡一片平静之se,几i来由于多雨,雁子荡里的船都停在水中。如今的雁子荡早已开始戒严了,叶枫的船队一到雁子荡,便被扣了下来。吴子离拿着一把破扇子扇呀扇的,也不知道如此凉爽的天气,他拿扇子扇什么。赖元华神se肃穆的盘坐在一张垫子上,而不远处还跪着一名小喽啰。
“大头领,叶枫的船队已被扣下了,小的们已经点过了,一共是六十八艘货船,总有银钱五百八十万贯,粮食二十万石,生铁两千三百斤!”
“很好,这房遗爱果然是好人啊,一心想着算计咱们,可他做梦也想不到如今会是这样的局面,哈哈哈!”吴子离很高兴,他站起身仰天长笑,配着他那身白袍子还真有点诸葛孔明的味道。
“不可掉以轻心!”赖元华心中也很高兴,但是他不会跟吴子离那样,在没有解决李承乾之前,赖元华绝对不会有半点懈怠之心的,他总觉得房遗爱应该安排了什么,他不会不管李承乾的。李承乾可是大唐的储君,如果李承乾出事,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房遗爱。
雁子荡十里外的柳树林,此时这里被一群骁勇的东宫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李承乾坐在帐中,满脸嘲弄的看着坐下的官员们,他拍了拍地图上的红圈冷声道,“诸位,这雁子荡就在眼前,不知哪位可有勇气替孤攻下这个雁子荡?”
无人回答,好多官员都低下了头,甚至连一些武将都没有露出半分的踊跃之情,这让李承乾很失望。李承乾站起身背着手踱了两步,突然冲坐在武将第二位的人说道,“姚振武,你老家就是玉山县吧,不如这个首攻的任务交给你如何?”
“殿下,不能啊,末将最近心口疼,上不得战场啊!”姚振武虽贵为扬州府偏将,此时却吓得一屁股跪在了地上,看他那满头的大汗便知道他有多怕了。
“是吗?”李承乾看到姚振武这窝囊的样子,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他握紧佩剑大踏步走到了姚振武身前。不光姚振武不解,就连其他人也没搞懂李承乾想做什么,很快他们便呆住了,因为李承乾竟然拔出了剑。李承乾在姚振武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直接将剑插进了姚振武的胸口,说实话,这还是李承乾第一次杀人,可是他却没有半分的犹豫,松开剑柄李承乾忍着心中的恐惧冷哼道,“既然心口疼,那这颗心也就用不着了,来呀,将姚振武的尸体拖出去!”
“诺!”两名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