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俊哥,兄台现在对你是没话说了!”
“俊哥,小弟对你的佩服之心,那是犹如黄河之水泛滥,而一发不可收拾也!”李业诩还在那咬文嚼字呢。
房遗爱正恨得牙痒痒呢,俩眼一瞪就吼了出来,“都给我死开,再废话,老子打人了!”
“好家伙,咱们闪!”程处默领头,一帮子人全都抱头鼠窜了,留在后边的苏大将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颇具同情心的说道,“贤弟,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为兄决不推辞!”
“还是定芳兄懂小弟啊,跟那帮子鸟人似的,真是气死了!”
回家的路上,老爷子马车也不坐了,骑在马上一个劲的数落房遗爱的不是,“混小子,你犯浑了,老夫冲你挤眼,你没看到么,还要答应陛下,真是气死老夫了。”
“父亲,这也怪不得孩儿啊,本来孩儿是不想答应的,可以看你使眼se,孩儿还以为你是想让孩儿应下来呢!”房遗爱俩眼瞪得溜圆,很是无辜的说着,这也怪老爷子不安正常套路出牌,明明都铁了心不答应了,你还给使眼se,这不是摆明了让人乱想么。
“哼,你这臭小子,到怪起老夫来了!”房玄龄胡子哆嗦着,大有把房遗爱就地捏吧了的气势。
房遗爱缩缩脖子,赶紧讨好道,“父亲,这哪能呢,孩儿哪敢怪你老人家啊,要不这样,以后,你同意的时候挤左眼,不同意的时候,挤右眼如何?”
房玄龄这下被逗乐了,指着房遗爱笑骂道,“臭小子,你把为父当挤眼娃娃了,还右眼左眼的!”
这叫啥话么,多好的办法啊,要是早用这招,他房大公子还用会错意?
回了府,房玄龄就把房遗爱拎到了书房,这时候房遗爱才垮着脸虚心问道,“父亲,你能不能给孩儿说说,这民乱到底是咋回事啊,怎么这朝堂上一个个都讳莫如深的。”
“你先给老夫看看这地图再说话!”房玄龄也不解释,不地图拍桌子上,就迅速的标了四个圈圈,房遗爱一看那四个圈圈,顿时有点要晕倒的感觉,青河、范阳、荥阳、琅琊,看到这四个地方,房遗爱就觉得胸膛里有四匹草泥马在奔腾,这特么不是四大家族么,而恰恰这长武县就夹在正中间。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琅琊王氏连着个太原王氏,这哪个家族的脚趾头都比房遗爱的大腿粗啊。王八蛋,房遗爱心里怒吼着,果然是黑心老岳父,这下被他坑进地狱十八层去了。
房玄龄看着房遗爱那张惨白的脸,无奈的哼了哼,“臭小子,现在知道怕了,怎么刚才在殿上不是牛气的很么?”
“父亲,你救救孩儿吧,这事可怎么搞,咋搞都圆满不了啊!”房遗爱这点谱还是有的,事情摆明了是四大家族倒腾出来的,他房遗爱夹在正中间,还能得好?这事不管结果如何,他房遗爱末了都得脱层皮。
“没什么能教你的,你倒是可以去求求你媳妇,要是能让陛下免了你这个差事,倒是还能躲过去!”房玄龄说完,就背着手离开了书房,看着如此潇洒的老爷子,房遗爱都想跪下唱征服了,这老爷子也太不负责人了吧,就这把自己儿子扔火坑里去了?
没办法了,房遗爱回了西跨院,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这三道观察使,听上去牛气哄哄的,可是一群女人却没一个高兴得起来的,最生气的就属长乐了,这父皇咋搞的,这种事还派自个人去,这不是坑人么?
“夫人,你说这事,要不去找父皇商量下?”房遗爱腆着脸,一点自信心都没有。
“商量啥?你觉得父皇还能听妾身的,都怪你,父皇也就一句话,就把你激的热血上头了!”长乐才不会去找李世民呢,这种事就算她去说也没用,这可是房遗爱自个找上门呢,还能怪得了别人?
百福殿里,长孙皇后在卧房里走来走去的,如今幽兰被安排进了公主府,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自从听了宣政殿的事之后,长孙皇后就坐不住了,虽然她不插手政事,但是这次她得说句话了,那去当差的可是自家女婿啊。
李世民开心莫名的来到了百福殿,一进屋,长孙皇后就挽住李世民的胳膊皱眉道,“陛下,你这是为何,那四大家族的破事,你让俊儿去管,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么?”
“观音婢,你急什么,你当朕愿意呢,这不是无人可用了么,再说了,房俊那小子滑着呢,说不准能弄出点动静来呢!”李世民说话很不负责任,长孙皇后也是哭笑不得,“陛下,你说得轻巧,要是俊儿解决不了呢?”
“解决不了就解决不了呗,到时候出了事,再找个理由把他收回来不就行了。放心吧,朕心里有数呢,还真能害了他不成?”
长孙皇后笑着推了推李世民,这说的叫啥话,还收回来,这把肥羊扔虎群里,还能安全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