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将军,你就放过月兰吧,让你一打岔,这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房遗爱挠挠头,这李月兰当真不是个合格的音乐家,想人家贝多芬当着几万人的呐喊都能随便弹。
“姐夫,你这次是来看小妹的呢,还是来看粮食的呢?”徐贤托着下巴,那表情显得很鬼,房遗爱暗自思量了一番。这应该没什么陷阱吧?
“贤儿,你又调皮了,当然是来看你的了,粮食有啥好看的,不就那熊样?”
房遗爱很想说是来看粮食的。但又怕得罪了徐贤,如今他和徐慧跟仇家似的。要是再把小姨子得罪了。那这筹粮大计算是要泡汤了。
徐贤到底年龄小,虽然明知道是假话,但还是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看徐贤笑得那么开心,李月兰只能沉闷的喝着茶,这个傻妮子,两句话就让人家哄成这样。这城府,比她姐姐可浅得很呢。
“姐夫,四i前,小妹就已经得到姐姐的书信了。这几天小妹多方筹措,也就弄了十一万石。要是再多弄些的话,还得多费些时i!”
房遗爱吃惊不小,没想到徐贤这么短时间就筹集了这么多米粮,这份能耐可当真不小啊,怪不得徐惠敢把生意之事交给她呢。能筹集到这么多米粮,这徐家的招牌自是作用不小的,但要是徐贤没能耐的话,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
“贤儿,这次谢谢你了!”房遗爱由衷的向徐贤致了声谢,却见徐贤抿着嘴唇不满的哼了哼,“姐夫,你也太没诚意了,一句谢谢就得了?”
“呵呵,那你还想要啥,要不姐夫给你介绍为fēng_liú倜傥的王公子弟?”房遗爱笑吟吟的看着徐贤,话一落下,徐贤一张笑脸便红了起来,这下房遗爱有的笑了,这小丫头不会真发chun了吧。
“姐夫,你怎能这样,贤儿才不嫁呢?”
“不嫁,那你还想干啥,学月兰皈依我佛。咱可先说好了,你趁早死了这个心思,你要是敢出家,你姐姐非气死不可!”
房遗爱也就开玩笑的话,却不小心得罪了默默无语的李月兰,李月兰纤指瞧瞧桌面,很是不满的哼道,“房将军,你这叫甚子话,月兰得罪你了不成?”
“别,月兰,你没得罪房某,房某倒是怕你得罪了佛祖!”
李月兰那双大眼睛真的好美,虽然居于江南,但是李月兰却不似江南女子的柔弱,相反眉宇间还露着一股子英气。像这样的女人,是不应该守着青灯古佛,孤老一生的。
徐贤一时间来了兴趣,还是第一次听说李月兰会得罪佛祖的呢,“姐夫,你快说说,月兰姐姐咋会得罪佛祖呢?”
房遗爱叹了口气,看来又得施展下忽悠神功了,等回了长安城,真得找袁天罡或者李淳风学学怎么当神棍了,否则光靠临场发挥,还真混不下去。
“贤儿啊,姐夫问你,月兰美不美?”
徐贤翻了翻白眼,然后强行将李月兰的身子搬了过来,然后仔仔细细的看了遍李月兰的脸蛋,经过确认后,徐贤才苦笑道,“姐夫,你这不是再问废话么,就月兰姐姐这姿容,在这扬州城里,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了,你居然问她美不美,当真无趣得很!”
“嗯,那我再问你,月兰有才否?”房遗爱却微微一笑,继续问道。
这下徐贤笑出了声,一只长袖甩了甩,那袖上的丝带差点飘房遗爱脸上,“姐夫,这更不用问了,月兰姐姐自幼好学,这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更可贵的是,对那数算之学,和医书也有所涉猎。哼哼,在这江南,何人敢说月兰姐姐无才啊!”
徐贤的话那可是在夸奖李月兰呢,这让李月兰心里小小的欣喜了一下,本以为房遗爱会说点好话呢,结果他却皱皱眉头,很不客气的说道,“这不就结了,似这等祸水红颜,那个尼姑庵敢收她啊,再说了,要是收了她,过两年她再还俗生娃娃,这不是亵渎佛祖么?”
李月兰脸se娇然yu滴,眉目间还凝聚了一股子怒气,良久后,李月兰猛地站了起来,她恨恨的掐住了房遗爱的脖子,嘴里少有的骂道,“房遗爱,本姑娘跟你拼了!”
“啊?”房遗爱蒙圈了,徐贤也愣住了,一时间徐贤光剩下看热闹了,哪会关心房遗爱的生死啊。李月兰估计被房遗爱气糊涂了,想她李月兰多年修身养xing,却不曾想让这恶男人说成了这样,红颜祸水,她李月兰祸害谁了?
厉害,相当的厉害,房遗爱从没想过,一向文静的李月兰,发起飙来,居然如此的威猛。还真别说,李月兰这手劲儿还真不小,练练武的话,还真有可能练成当代花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