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柱子,张氏停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着以前发生的事情,刹那间,张氏脑中闪过了一个名字,“房将军,奴家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怪事,只是奴家觉得有点蹊跷而已。大约半年前,尹瑞就找城西路明商量订制棺材的事情!”
“订棺材,给谁订的?”房遗爱一双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呵呵,说来也可笑,奴家也问过了,尹瑞却说是给自己订的。当时奴家还因为这事跟尹瑞吵过呢,谁曾想,半年没过,这棺材就用上了!”
张氏的话里充满了痛苦,房遗爱却来不及安慰他,因为他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了,现在只要将那路明提来便可以问出话来了。
房遗爱拱了拱手,便快步离开了灵堂,张氏呆呆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一颗心却跟碎了一般,这男人终究不是她的。也许这命早就注定了,她张绚丽生来就是受这苦难之罪的。
府衙班房里,卢刚忙了一整天了,这尸体也被开膛破肚了,本来还有些人观摩的,但最后都受不了跑出去了。yin森的班房里,卢刚戴着口罩,挥舞着小刀子,当看到那脾胃的颜se后,卢刚终于露出了一丝喜se。得了结论,卢刚毛毛躁躁的洗了把手,就赶紧离开了府衙。
暮chun楼,武顺对武媚娘不断地说教着,武媚娘却是明显有点不耐之se。
“二妹,以后你就跟着二公子吧,也替姐姐好好照顾她一下!”
“姐,你为什么总是要撵我走呢,难道媚娘就这么不让你放心么?”武媚娘如此聪明,哪不明白武顺为何如此做呢,她武媚娘不就是想的多了些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跟防贼一样的防着她。在长安的时候,那个郑丽琬就总是盯着她看,这回到扬州了,这个姐姐也总是管着她。
“你这丫头,姐姐这是为你好!”武顺蹙了蹙眉头,不容辩驳的挥了挥手,她已经决定让武媚娘跟在房遗爱身边了,因为就像田梦涵所说的那样,只有跟在房遗爱身边,武媚娘才能更加的安全。
忙活了一通,房遗爱累的腰酸背痛的,一回楼里,却看到闻珞和田梦涵眉来眼去的,海棠则坐一边哭笑不得的样子。
“你们这是干啥呢?”房遗爱非常的纳闷,难道田梦涵也无聊到和闻珞练瞪眼神功了?
“公子,你可回来了,珞姑娘要去挑战司徒静,结果,就这样了!”
海棠见房遗爱回来,赶紧提裙跑了上去,听了海棠的一阵叙述,房遗爱算是知道是咋回事了,敢情田梦涵拦着闻珞呢。
“珞丫头,你也消停下,还嫌本公子不够愁么?”房遗爱可怜巴巴的说着,很希望珞女侠能有点同情心,结果闻珞美目一翻,嘻嘻笑道,“你愁你的,我忙我的,咱们啊,互不干涉!”
真是怒了,这个女人简直是太能打击人了,一拍桌子,房遗爱瞪眼道,“我是你姐夫,你得听我的!”
俩人斗嘴惯了,闻珞才不会怕他呢,只见她站起身也拍拍桌子笑道,“姐夫又如何,莫忘了,本姑娘比你大,快喊姐姐!”
“你....不可理喻!”房遗爱差点没蒙圈了,这女人可真够彪悍的,二十四岁的女人,十四岁的心,也敢说比别人大,“梦涵,一会儿动手别让着,把这丫头捆起来,本公子要慢慢折磨她!”
海棠有点傻眼了,就连田梦涵也翻着白眼望了过来,这房俊疯了不成,这不是挑拨离间么?
俩人全都迷迷糊糊地,但是很快,她们便明白房遗爱为什么会这么说了。闻珞一听房遗爱说那话,抱着膀子就坐下了,“嘿嘿,你个死房俊,就会算计本姑娘,真当本姑娘傻啊,一个打俩的事情本姑娘才不会做呢!”
“哦!”海棠长长地点了点头,还是自家公子了解这位珞女侠啊,嗯,应该说珞女侠也挺了解公子爷的,他那话一说出口,珞女侠就知道房大将军要和田女侠联手上阵了。
田梦涵哭笑不得的推了推房遗爱作怪的胳膊,这家伙就会使些歪门邪招。
房遗爱和闻珞的声音如此大,武顺哪会听不到,亏得这两天暮chun楼歇业,否则就让人看笑话了。和武媚娘出了屋门,武顺趴栏杆上咯咯笑了起来,“两位女侠,谁赢了?”
得了,又是个没良心的,闻珞转头看房顶去了,右腿踩凳子上,像个女流氓一样。房遗爱敲敲桌子,很是头疼的笑道,“珞丫头,注意点,也不怕被别人看了去,瞧这劈的!”
“嗯,怕什么呢,本姑娘这身子,你还不熟悉么?”闻珞毫不羞赧的冲房遗爱飞了个媚眼,那样子哪有一点羞愧的味道啊,武顺笑得前仰后合的,这二公子算是碰上对手了。
“行,珞丫头,你牛!”竖了根大拇指,房遗爱狠狠地盯了盯闻珞胸前的两坨,等着吧,早晚有你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