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庆开着祝佳萌的车从外面转了一圈,将任天一要的材料拉了回来。
“你小子,这是要把大哥我当驴使啊。”胡永庆低声笑骂道。
胡永庆当然知道,菲姐是任天一的宝贝疙瘩,如果把菲姐吵醒,任天一真有可能跟自己急眼。
“胡大哥,想要好吃的,总不能不费力气吧?”任天一斜了胡永庆一眼。
任天一为什么留下胡永庆?当然不只是为了让他试菜,同样也是为了让他给找材料不是?
想要做一流的炒鸡,就必须要有一流的原材料。
首先,需要的是高品质的生鸡,最好是放养的,品种上也有讲究,最好就是沂山公鸡。
这种公鸡个头很大,成年的大约10斤左右。
头顶红色大冠,主翼羽和副翼羽多呈金色,镰羽上翘,呈黑色。
除此之外,还需要沂山的特色调料。
这些玩意,要让任天一去找,大白天的也费劲,更不要说还是在半夜时分,恐怕找一晚上都找不全。
倒不是说,市场上没有,而是因为,任天一对每样材料的要求都不低。
可是,交给胡永庆呢?不过就是几个电话的事儿。
作为美食名记,除了跟饭店打交道之外,跟原材料供应商也没少打交道不是?
美食名记宣传的,可不只是成品菜,对原材料的宣传,也是他们的重要报道方向。
毕竟,原料也是华夏美食的重要组成不是?
“得,你说啥就是啥,赶紧开始吧。”胡永庆催促道。
胡永庆拿回来的并不是活鸡,而是杀完剔净的。
按道理来讲,现杀现吃的鸡是最好的,更加新鲜,而且,鸡肉也更富有弹性。
可任天一还是选择由别人处理好的,倒不是说他不会或者是不敢杀鸡,而是因为,杀鸡的声音太响了不是?
任天一想的是,不能影响到菲姐休息。
胡永庆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真的很难想象,一个20多岁的男孩子,竟然会细心到这种地步。
想自己20来岁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里买醉呢。
两人进了厨房,任天一回头又把门关紧了。
“你坐在一边等着吃就行了。”任天一给胡永庆搬了把椅子。
任天一并不没心没肺的人,总不可能太过亏待胡永庆,不然以后怎么好意思再把这大记者拉来当苦力?
“总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胡永庆歪进了躺椅里。
“茶和咖啡自己泡。”任天一笑道。
任天一当然要照顾一下胡永庆,毕竟,胡永庆给自己帮了太多的忙了不是?
如果不是胡永庆帮衬着,自己一路走来,怎么可能如此顺畅。
正因为如此,最好的感谢,并不是口头上的表达,而是用行动表示。
任天一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最美味的饭菜,给自己的这些好朋友分享,满足他们味蕾的需求。
“一招鲜,吃遍天。”任天一的精神高度集中起来。
沂南炒鸡最大的特点,便是用料。
复杂多样的香料,不仅是缺一不可,而且,比例的搭配,要精确到克。
差之毫厘,做出来的味道,就会有极大的不同,甚至是南辕北辙。
“胡大哥,吃。”
“吃!”
“吃!”
一次又一次,任天一在不断的尝试着,改良着。
要想完全复原大师级的水准,哪怕是有系统帮助,也需要不停地调整不是?
更何况,炒鸡较之做其他菜,更加复杂一些不是?
虽然是胡永庆拍的视频,赵老爷子也并未藏私,可是,赵老爷子的习惯,便是将一些调料混合起来使用。
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将各种材料的比例搭配到极致,从而,产生出如化学反应般的新奇味道。
可赵老爷子的习惯,正是给任天一带来困难最主要的原因。毕竟,混合调料的过程,并没有拍到不是?
胡永庆是有分寸的人,调制调料的机密过程,就算赵老爷子邀请他拍,他也会拒绝不是?
一夜的时间,很长,却也很短。
阳光照进了院子里,洒满了一地,金灿灿的,就像给地面贴了一层金箔。
“阿嚏!”推开厨房门的程一菲,狠狠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是程一菲感冒了,而是因为,厨房里的气息,实在是太呛了不是?
整个厨房,就像是刚刚放了一颗催泪弹一般。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程一菲看到任天一两人,吓了一大跳。
任天一和胡永庆两人,一个眼眶发黑,一个眼眶发红,眼皮都肿了起来。
特别是胡永庆的嘴唇,更加夸张,肿得像是腊肠。
只是熬了半宿,身体就垮了么?
“呃……”胡永庆端起一盘炒鸡,递到了程一菲的面前,“还不是让你这口子辣的?”
没错,胡永庆可是老记者了,对于他来讲,熬夜写稿那是常态。
繁忙的时候,靠着浓茶,熬上3天3夜,也并不是没有过。
相比之下,短短的半夜,又能算得了什么?
纯粹只是因为,这屋里的辣味太浓了不是?
虽然中间胡永庆开了几次门窗,特意散了散味道,仍然是治标不治本不是?
“你说的谁那口子?”程一菲眼光流转。
这哪是害羞的节奏,不是明显想让胡永庆再说一句吗?
“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我请别人就是了。”任天一嗓音发哑,截断了菲姐的话。
真要继续说下去,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