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愚蠢的弟弟,你以为,找到了她背后的那个人,就可以挽救她的生命吗?”漆黑的房间中,鼬睁开了双眼,看向出现在窗边的人。
“我知道,不过,我有我的原因。”佐助于背光处走了出来,看着即使已经入夜却仍旧没有休息的黑发男子。
一时的沉默逐渐蔓延,佐助来到鼬的面前。
“宇智波鼬,我曾说过,你欠我的东西我迟早会讨回来。”
“不过,在那之前,我给你一个机会。”佐助看着鼬的双眼,在那里,他看到了自己,“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你想要听什么?我说过,当你拥有一双和我一样的眼睛的时候再来到我面前,那个时候,你的存在,才有意义。”
“通过杀死最亲密的人才能够获得的眼睛,这种东西,我不需要,即便是为了实力,我也断不会选择这样一种方法。”
佐助抽出了背后的刀,锋利的刀锋泛着隐隐的白光,刀尖直指鼬的心脏,“杀了你,然后呢?”
听到他的话,鼬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波动,却没有人注意到。
“你以为你的亏欠是一条命就可以抵消的,我可不这么认为,”刀尖推进了几分,插入**的感觉通过刀柄传入掌心,佐助甚至可以听见两者摩擦的微弱声响,“我只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听。”
见到鼬依旧沉默,佐助没有失去耐心,握着刀的手紧了几分。
对峙的时间仿佛被无限延长,寂静的夜里,耳边能够听到的仅仅是两人的呼吸声。
“不想说?”佐助狠狠地把刀推进去,鲜血顺着胸膛流下来,却转眼就被黑色的衣服吸了进去,“身为忍者,好像都比较沉得住气,不过,用在我这里可是没有效果的。”
佐助拔出了刀,失去了支点的伤口一下子喷出血,染红了鼬的衣襟。
“佐助,你就是我的备用眼睛。宇智波一族本来就是为了得到万花筒写轮眼,不惜同伴之间自相残杀;为了得到永恒的瞳力不惜父子反目、手足相残,并一直以得到此力量为荣的被玷污的一族。而在你出生在这一族之中的那是开始,你也注定要被这血淋淋的命运卷入其中。我们是各自的备用眼睛,这正是宇智波一族兄弟间的羁绊。”
“兄弟间的……羁绊吗?”佐助突然笑了起来,不同于平时清浅的笑容,他笑的很用力,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失望,“既然是兄弟,为什么不肯信任我呢?”
鼬的表情出现了动容,望着眼前已经不复几年前那般稚嫩的面容,却什么也没有说。
“在你的眼里,我究竟站在一个怎样的位置上呢?哥哥。”佐助的声音很疲惫,带着毫不掩饰的浓浓的怠倦,“因为弱小,你抛弃了我,现在的我,终于有能力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依旧不愿意接受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父子反目、手足相残,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宇智波一族强大的实力究竟是如何得来的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那个时候,你没有杀我,而我只想要一个解释,就这么难吗?只要你说的,我都会相信,即使这样,你仍旧不打算松口吗?”
“你知道了什么?”鼬睁开了眼睛,瞳孔处的花纹迅速变换着,却被一只手遮住了。
“不要试图对我使用幻术,”掌心传来的温热的几乎灼伤了掌心,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带给佐助依稀酥痒的触感,“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我,在这方面并不逊色与你。”
“我只想要听你说。”
佐助放下了手,嘴角的一抹轻笑,掩饰掉了深沁骨髓的孤独和排山倒海的寂寥,“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这是你曾经告诉我的。”
“我一直扮演着你理想中的大哥,是为了确认你的器量,你成为了我测量自己器量的对手,也包含着这种可能性,你厌恶我憎恨我,一直希望能够超越我,所以才让你活下来,为了我自己。你和我一样拥有将万,但是,这有一个条件,把自己最亲密的同伴杀死,就像我一般。”
鼬的眼睛没有躲避的迎上佐助的目光,平静的像是一潭水,“无法割舍掉羁绊的你,又怎么会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如果羁绊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随便舍弃的东西的话,哥哥,那个时候的你为什么没有斩草除根呢?”佐助再一次逼近了几步,“不要拿眼睛的事情来搪塞我,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我不介意把它挖出来交给你。”
鼬的面色晦涩不明,佐助的话无疑在他的心中落下了重重的一击,一直以来独自生活的他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烫。
就算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说给佐助的听,此时此刻也徒留下一声叹息,有些事情,他不希望佐助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佐助可以一直明媚的笑着,像是雏鸟般的飞翔于阳光下,什么都不用烦恼,因为无论遇到什么,哪怕是因为贪玩而从高空坠落,也仍然有他的怀抱在此处等待着。
可是命运总是无情的冲刷着所有的幻想,让现实在他们都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如同雷雨般在他们的耳边炸响。
未说出口的话,未完成的事,他还来不及以一个兄长的身份来陪伴佐助走过最无忧最天真的时光,便要以最残忍的方式划开佐助的世界,让他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与肮脏,大人们的世界总是可以为了名、为了利而抛弃一切,他还没有教会佐助要学会坚强,便在他年幼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