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慌忙撤去术法,将真元缓缓平息下来,开始好奇的打量起来这个貌似不是很危险的大家伙。
“这是什么鬼东西,真是恶心……”乐希声看看地面上那只银色蝙蝠的尸体,嫌恶的说道。
“看上边!”景子初忽然伏低了身子,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倒握在了身后。
乐希声闻言抬头,脸上一下子变得五颜六色,猛地趴了下来。
山洞中,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除了空间变得异常的大之外,实在没有别的大的变化。
当然,如果不算上飞舞在他们头顶的一只只长着翅膀覆盖着鳞片的,追逐着银色蝙蝠的一条条飞蛇。
“行了,别装蒜了,看来你也做过不少功课,这些诡异的爬虫到底是什么?”景子初鄙夷的瞥了一眼乐希声,看向空中那些飞蛇的拍打不停的肉翅和不断吞吐的信子,强忍住自己的恶心。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乐希声小心提醒景子初放低声音,神色极不自然的说道,“据说这是腾蛇的后裔,名为霏音!擅长音律,以群生,以众行,感知敏锐,性情残忍!”
景子初忽然收了手中的双刀,轻轻捣了捣乐希声的后背,“如此看来,这东西要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我们快走!”
乐希声撇撇嘴,忽然僵硬的站了起来,“糟糕,那是……”
一条细小的银蛇盘旋而至,落在他和景子初身前几尺处,高昂起银光闪闪的头颅,冰冷的注视着他们。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希声……”
“你的名字?”
“这里就是申洞了,一切小心,只要能够拿到般若,其他的我们无所谓!”舒派特淡然的打开门户,一道金光闪过,将他染成了一尊古铜色的罗汉。
“尊者,你不进去吗?”觉静一只脚踏进门内,忽然回头问。
“第一,为你护法;第二,以防你出现意外,没有了觉缘,我就要确保自己可以得到般若!”舒派特回头,眼神不断逡巡在岩壁上。
“看来这里比我们想象的神秘的多!”觉静自嘲的笑笑,摇了摇头,从洞口中飘出她淡然的声音,“或许般若很重要,但在我看来,它还不如我的弟弟重要,所以,尊者您就祈祷我弟弟最好平安无事吧……”
觉静并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没有必要,因为心头震撼。
仇隼全力的发动者暗影流光,身形如电,缭绕在他周身的黑得发亮的雾丝不断纠缠散乱,还不时的有一抹凝重的海蓝色轻飘飘的打在他的身上。
每一次都很轻,每一次都让他如遭雷击。
“够了!”仇隼的气息有些紊乱,微微喘着粗气,双手倒提着蛟吻停了下来,“鲛,你认为没有我,你能逃过它的追杀吗?我们已经逃了很久,按照我们的修为,如果之前得到的情报没错的话,早该逃出去才是!”
“哼哼,我可是没有什么情报的,我靠的只是自己!”一个水球从墙壁中钻出炸裂,浑身**的鲛指指自己的鼻子,又不耐烦的抓了抓自己小腿上的一道伤痕,“不过,这些小家伙确实有些厉害呢……”
“笨蛋!”仇隼暗骂一句,忽然双手交叉胸前,幻化成一道亮丽的黑线蜿蜒着消失不见。
鲛被一只黑乎乎的爪子拍飞,身体在半空中碎成了一大滩水迹。
一声狂啸,一群如同成年野牛大小的如同狼一般的生物,伴着眼睛中油油的绿光,笼罩了整片空间。
项问言睡得极不安稳,那些掉落的石屑,慢慢的重新聚集,倒飞回岩壁上,而他的呼吸越来越慢,身体的技能也越来越懈怠,他的皮肤开始逐渐松弛,并且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小的皱纹。
铜铃般的眼睛张开,项问言仰天大吼一声,无数把透明的刀在他周围的天地灵气中浮现,转而变成一个刀阵,将所有的石屑反复切割,碎成齑粉。
“有趣!”刑疆提了提手中的斧子,狂热的目光越过了无数阻碍直直的看在项问言身上。
但只看了一眼,刑疆便低头,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竖,手中的大斧旋转了几圈,稳稳的攥住,平放在膝头。
“薛伩岚,你的蛇蜕之术,看来还是有些偏差啊!”西霜月服下了一颗珍贵的丹药,恢复了全盛状态,和薛伩岚一同探索着未知的路程。
“不可能,蛇蜕之术可是秘传的术法,怎么可能……”薛伩岚看着眼前的景象,张开嘴说不出话来,“我以为你能带我去巳洞呢,怎么也来不到这里吧!”
眼前是一团祥云翻滚的模样,那是一张幻化的图案,却无比立体和真实。
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物在祥云中出现它们的形象,然后又被打散。
“居然是亥洞,运气不错……”西霜月喃喃自语,眼底掠过一丝阴霾。
“唔,小子,看来我们中了个大奖呢!”棕背默默退后一步,看着天空中乌黑的云层,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哼,这就把你吓到了吗?”觉缘嘴上不低头,可依然有样学样的退开。
“你不害怕,不畏惧,是因为你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代表着什么意义!”
棕背和觉缘所在的地方,像是一处庞大的沼泽,可是他们脚下却是坚硬的土地。
那片沼泽永远和他们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因为他们一直在退,而那片浓的发紫的云彩就在沼泽之上。
一退再退,似乎永无止境,除非,退无可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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