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关键还不是这个!”李璇玑听完,没有高兴的神色,反而有点儿忧心忡忡的样子。
“嗯,师兄为什么这么说?”叶流尘有些不解的着李璇玑。
“知道大多数模仿的后果吗?画虎不成反类犬,尤其是在修行的世界里,一点点的偏差就会造成大相径庭的结果,就像两种法诀有可能只是一个咒语音节或是指诀的不同。”
“画虎不成反类犬,那样就麻烦了……”
“所以你要做的不是模仿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是复制!这种方法对真元量很少的你来说,是种极大的考验!”李璇玑沉默了片刻,才慢慢的说道。
“谢谢师兄解惑了,我明白了!”
“还要这么做?”
“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而且情况再坏还能坏到什么程度?”叶流尘满不在乎的说。
“我还有任务在身,先走了!”李璇玑的话音刚落,已经化为一道清风而去。
叶流尘站在原地,挠挠头发,似乎觉得有什么重要的细节被自己忘记了,而那些细节正是李璇玑竭力避免回答的。叶流尘摇摇头,清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就那么呆呆的站在湖边整个上午,直到太阳又躲在乌云后,天空中重新飘起细小的雪花。
“似乎发呆的太久了呢!”叶流尘活动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有些自嘲的说,转身朝学舍中炼器房的方向走去。
叶流尘走进炼器房,不言不语的抢过欧炼手中黑黝黝的锤子,右臂发力,用力的锤炼起粗胚,“师叔啊,你应该要个侍女或者童子了,您老这身板以后还是少打粗胚吧,会顶不住的!”
“臭小子,不要乱说话,哼,粗胚是很重要的环节,老头子是为了追求炼器的品质才自己打造粗胚的,要不然工部的那些废物点心们东来的粗胚还不够老头子用吗?”
“干嘛非要那么好的品质?”
“既然做了,当然要做最好的!”
带着满身臭汗,叶流尘离开炼器房,走进释梵的学舍,满室的檀香味似乎都被他身上的汗味给冲淡了,但学舍里打坐的觉静和觉缘却连抬眼叶流尘都没有。
“释梵老师,学生有礼了!”
“出去几年,礼数规矩倒是学的周全了。”释梵着叶流尘,赞叹一声,不知道他是在赞叹叶流尘的礼数,还是别的什么。
“老师,能不能再对我用一次解梦法?”
“既然梦醒,怎再解梦?”释梵闭上双眼,双手连摇。
“如果入梦,自然能解梦啊!”叶流尘疑惑的说。
“痴儿,要我用解梦法,无非是想从头观想佛宗法门,可是幻字真言自有其妙处,费尽心机反而落了下乘了,何不顺其自然,也许反而效果更好!”
叶流尘闻言,不再言语,默默的想了一会了,安静的坐下,与觉缘觉静一起开始听释梵讲经。
叶流尘从释梵的学舍出来的时候,除了满身的檀香味,感觉自己又经历了第一次进入这件学舍时候做的那场梦,只不过这次的梦不再那么真实,终于有了几分梦的味道。
“老师!”叶流尘恭敬的朝着吴道行礼。
“唔,你可是少来我的书舍,今天怎么跑了过来?”
“我想请教老师一些问题!”
“说来听听!”吴道扔了手中的书,顺势倚着半开的窗户,静静的说。
“我听闻道家讲究的是清静无为,可是既然如此,和入世修行岂不相悖?”
“哈哈!”吴道大笑,指着窗外的飞雪沉声问道:“红叶,你可知道,如果你不是通过特殊的手段得了筑基的境界,怎么有可能加入暗卫?”
叶流尘来到床边,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吴道着无措的叶流尘,朗声说道:“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去争去抢了还有可能得到,不争不抢是万无可能得到的,更何况,修行一途,本身就是与天地相争!”
“可是……”叶流尘的眉头拧紧,有些不理解吴道的话。
“呵呵,所谓的‘无为’并不是遁世避世,修行者离了红尘万丈,还算什么修行者。你觉得矛盾是吧,但是仔细想想,这其中哪里有什么矛盾呢?难道你身陷漩涡之中,什么也不做,便是清静无为吗?!”
“学生受教了!”叶流尘拜谢。吴道捋了捋胡须,赞赏的点了点头。
夜空下的雪花很美,匆忙的叶流尘却无心欣赏。叶流尘冒着雪赶到颜如的学舍外,着半开的房门,驻足不前,教授儒宗法门的颜如是极在意礼仪规矩的,他着自己汗湿的衣衫和全身上下混杂着檀香味与汗味的味道,抬起的脚有些不敢放进学舍的门槛内。
犹豫片刻,叶流尘咬咬牙,把身上的雪花拍打干净,就走进了学舍。颜如坐在榻上,拿着一卷书默默的着,到叶流尘进来,只是轻轻皱了皱眉。
“学生拜见颜如老师!”叶流尘极为恭谨,身体都带着一丝不常见的颤抖,生怕有什么不合乎规矩与礼仪的小动作。
“呵呵,你这孩子不是最是讨厌这些东西吗,所以就在我这里听了两节课就再也不来我这间学舍,今天怎么冒雪而来?”颜如放下手中的书,指着叶流尘笑着说。
“学生遇到一些麻烦,想请老师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