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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卓浑圆的刀气变得锐利圆滑起来,弧形的刀光波及的范围更加广阔,无数的冰兰碎成冰屑落地,更多的碧色光点散逸而出,静静的混杂在冰屑之中落在草地中间。
方卓冲进冰兰的中间,纵横交错的弧形刀芒护住全身,眼就要冲破冰兰的阻隔,来到叶流尘的身前,而那些弧形刀芒已经在他之前抵达叶流尘身前。
刀芒近身,叶流尘右手前伸,无数星芒出现在他的掌中指尖,星芒随着他手臂的挥动而点点扩散,将身前的刀芒轻轻推开一旁,或斩在地面上形成小小的沟壑,或消失在茅草中间燃起一大团灰烬。
“摘星手!”景子初双目微缩,随即笑了起来,“来青莲剑歌果然在这里,想不到你还学会了些皮毛!”
叶流尘微微一笑,低语道:“些许皮毛,但威力如何,总要试过才知道!”
草庐的门扉打开,李逸辰扶着步之遥出来。步之遥苦笑着着知弦,脸上羞愧不堪;李逸辰着叶流尘手上残留的星芒,脸色复杂。
草庐内,村民们不安的退后,尽管他们离所谓的战场已经很远了,但是因为争斗而激射的天地灵气,让他们在本能上有种畏惧感。
草庐外,方卓进攻无果,反被困在冰兰之中,苦苦支撑,景子初不耐烦的频频回头,祝於身上斗篷的兜帽随着他的身体不断的抖动着。碧落盘膝在地,只是睁着眼睛细细感受着冰兰之中微不可查的碧色光点,时不时的会皱紧眉头,知弦默默起身,与李逸辰一起扶住重伤的步之遥。
“怎么样了?”步之遥虚弱的问道。
“还好,和我交手的家伙,我们不分胜负……碧落被他们暗算,所幸的是还是凭借修为硬是杀死了对方一名高手!”知弦靠近步之遥,轻声细语的说道。
李逸辰着叶流尘手中的星芒渐敛,迟疑的问:“那个家伙,对付两个人,能行吗?”
“一定能行!”碧落的嗓音有些嘶哑,坚定的回答,“因为他可是墨者,身为墨者总要有些不同凡响的手段的。所以,我们要相信他!”
“只怕是你们都没有余力帮他了吧!”李逸辰语带嘲讽的说,指指被景子初和薛伩岚牢牢护住的祝於,“我们真正的危险在那儿,即便大叔胜了,他能及时阻止或者说毁了那家伙的阵法吗?”
“放心,虽然我是一名不怎么入流的阵师,阻止或毁掉他精心布置的阵法可能有些困难,不过带大家离开还是没有问题的!”叶流尘忽然就躲开方卓的气息锁定,后退至门扉前众人身前,手中的法诀仍未中断。
更多的冰兰出现在方卓周围,几乎将他包围。
“千里不留行?”李逸辰呆呆出声,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大叔你还真是厉害啊,这么短时间已经掌握了其中两样招式了!”
“也许会更多,因为人面临生死困境的时候,总会想出很多办法,比如雪天里冒雨点火,比如下毒,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实在平常!”叶流尘摇摇头,有些疲乏的说,“李逸辰,把草庐的门打开!”
“它现在不就是开着的吗?”李逸辰着半开的草庐门扉,不解的问。
知弦闻言,默不作声的彻底打开草庐的门扉。
叶流尘低语几句,一众人全退回草庐门中。
只有叶流尘站在草庐前,他的脚跟离草庐只有三寸距离,他的身后,满院的青色光点汇聚成莲。
山坳中出现截然不同的三种颜色,最外面依旧是山清水秀的本来颜色,只是在天地灵气的重压下有些失色,山村却被浓浓的蓝绿之色覆盖,就像是一滩死水一般,但是山村中的草庐却被淡淡的青光笼罩,尽管微弱,蓝绿色的死水却一点儿也侵蚀不了。
祝於收手而立,取下披着的斗篷,桀桀冷笑不止,“来你还真是得了那个躲在紫薇宫里的老家伙的真传了!”
斗篷下是一副瘦骨嶙峋的躯体和极其丑陋的面容,半秃的脑袋上飘舞着几根白发,他的五官有些深陷,让他着就像顶着一个骷髅头颅一样,他衣衫之下的皮肤间或露出,只到一层层如树皮一样的东西,偶尔还能到狰狞的刺身,鬼魅异常。
“只是,不知道你们能靠着这破草庐撑多久!哈哈!”祝於仰天狂笑,脸上满是残忍的味道。
“也许,比你想象的要久许多。”叶流尘收回千羽墨,轻弹一指,将千羽墨插在脚边,右手紧扣着手上的龙牙,“相反,我也很想你到底能撑多久?”
祝於讪讪不言,狠狠的盯了叶流尘一眼。
幽冥噬魂尽管厉害,但是对施术者而言也有很大的负担,虽然祝於精通此道,可以减免转嫁掉很多伤害,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必然无法承受。
双方一时都有些沉默,只剩下方卓仍旧困在冰兰阵中,虽然他的刀芒越来越弱,但是他眼中的怒火却越来越盛。
景子初骨碌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一咬牙,默默取出一枚丹药,竟然盘膝坐下开始疗伤。
方卓怒吼不断,却始终冲不出层层冰兰的阻隔。
叶流尘后退至草庐前,西霜月终于可以绕过密集的冰兰,潜意识里她不愿沾染上这些上去精致美丽的东西,因为她觉得它们只在很危险。
于是,她用了不短的时间绕过那片区域。
西霜月猛然出现在叶流尘身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个一直待在那里等在着的强者似乎被人们遗忘了。
只有景子初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