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捧着本记录册来到我身边,我顿时有些怀念,大白袍,所有人都说像死人穿的,可是很干净,让人脑袋白白的,什么多余的都不用想。
医生扶了扶眼镜,拉了张椅子坐下,看了看我手中的东西,“你也喜欢几米的画吗?”
“阿姨带来的,很好。”我说,他摸摸我的脑袋,我有些不舒服地躲开,他也不在意,温和的声音千篇一律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等下我要和你说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认真回答我好吗?”
我没说话。
他翻开记录册,“我们给你做了尿检,在你的尿液中发现了吗啡和吗啡代谢物,并且量积累的不少,我们还给你做了毛发检查,发现你的毒龄至少有三年,并且,你到现在还在持续吸毒,是吗?”
吸毒。
我的手脚变得冰凉,往后缩了缩,彩菜立刻按住我的肩膀,声音哽咽,“西奈,说实话。”
“吸毒?三年?”我想到电视上那些情节,恐慌立即袭来,我挣开彩菜,跌撞着要离开,那个医生按住我,把我按回到病床上,我还想挣扎,他对旁边的护士喊道,“给她打一剂地西泮!”
尖锐的针头闪着光,溅出的药液徒添了我的恐惧,我全然忘了地西泮是一种镇定剂,一直往后缩着,冰冷的墙壁却不给我任何机会,“不要——不要打针——国光!国光!!”
医生死死地按着我,我惊恐地瞪大了眼。
……
“呐,西奈,就打一针哦,打一针,西奈就什么都忘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