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进行到第三轮,之前楼忱一直担心袁缘会在第二轮被淘汰,好在他的妹子比他想象的要坚·挺多了,硬是撑过了大量刷人的第二轮,直接杀入第三轮。
袁缘没被淘汰为楼忱争取了不少时间,但是时间也不多。可就算这样钭斐还是没有露面,甚至连报平安的音讯都没有,楼忱实在是有些装不下去了。好在之前那次挑衅之后,其他人没再来试探楼忱,这才使得他的心虚没有暴露在众人面前。
第三轮结束后肯定还会有一场冲突,不,说冲突还太轻了,恐怕是生死决战。那时钭斐要是赶不回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莫明是保不住他们的。
对于此就算楼忱内心再怎么紧张,也忍不住吐槽,妈蛋每一轮比赛他就要经历一次考验,这炼器赛到底是炼器师们再比,还是他再比啊!
第三轮比赛已经结束,炼器师们的作品再一次被小童们收上去评定,可钭斐至今仍然毫无音讯。看着下面紧张等待的袁缘,楼忱忍不住心想,是不是他应该先走吸引火力,好不让袁缘和林开元被卷入这场危机中?
楼忱微微偏头看了眼站在他身侧的秦徊阳,心想着自己是魔祖之子,他们就算对他动手也不一定会杀了他,指不定只是将他抓走用来威胁钭斐,但是秦徊阳就不一定了。对于这个光天化日之下弃明投暗的家伙,说不定他们会想要杀一儆百。
楼忱虽然害怕自己被围攻,但是也没怕到哪里去,他的本体是血祭旗,就算肉身被毁,也不过元神受损,修为骤降,真正伤到性命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毁掉血祭旗。但是秦徊阳就不一样了,他虽是个元婴,但是寡不敌众,指不定会落得什么结局。
秦徊阳察觉到楼忱在偷觑他,转眼看了眼楼忱似乎在问他‘怎么了’。楼忱沉默许久,终于传音道:“秦徊阳,我有事要让你去办,你先离开吧。”楼忱没把情况和他说的一清二楚,是害怕修为比他高的人会截获这传音。他终是想要支开他,让他避开这一次危机。
尽管楼忱故意说得模棱两可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可秦徊阳也不蠢笨,他深知如今的局势怎么会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对于此,秦徊阳终究叹息一声,然后传音说:“保护公子是我的投名状,我不能离开。”
楼忱咬牙切齿,眼中也带了两分凌厉:“你是故意和我对着干,你是不是也想尝尝我的手段?”
这句话楼忱没有用传音,不免将一些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楼忱现在想要表明自己对于秦徊阳的不满,来降低他在其他道修心中的仇恨值,所以语气更加不客气起来:“怎么,本公子说的话一点用处都没有?若是如此,我要你何用?!”
秦徊阳忽然抱拳跪下,低头不语。
楼忱眼见眼皮一跳语气中也带了两分真怒。但是秦徊阳任凭他骂破了嘴皮也岿然不动,死活不松口。楼忱骂干了嘴,端起茶抿一口之后想要接着开口。此时却听到秦徊阳的传音:“袁溪,之前我因别人挑拨出剑断了你性命,我虽不知你为何复活,但我总归是欠你一道因果。如今你让我还了这因果吧,这样我才能无牵无挂地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你可知……我不愿再和你多做牵扯?”楼忱这般暗示。
秦徊阳点头:“那终归是你的意愿,与我无关。”
楼忱一口气哽在胸口,真恨不得拿手中茶水泼这无赖。楼忱咬牙:“即是如此你就跪着吧。”
秦徊阳二话不说还真跪在那里连动都不动。
还没一会儿,楼忱就觉得心疼了,他斜眼睨着秦徊阳,最后轻叹一声:“起来,别丢人现眼的。”
闻言,秦徊阳才站起身恭敬地鞠了一躬重新站回楼忱的后方。
楼忱心中不爽,也就开口想问问他对这袁溪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冷道:“你对我还真是情深意重,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半分来呢。就冲你这不离不弃的态度我是不是该收你做我的男宠,好全了你对我一往情深的情谊!”
楼忱语气中的嘲讽秦徊阳听得一清二楚,他也并不生气,道:“我欠你的还不清,以前我不信你,平白害了你性命,我每当想起这事就觉得愧疚难忍,如今有了一个偿还的机会我自是要珍惜。”
楼忱听着真心又怒又气,他眉心皱起,正想不再理会秦徊阳,却又听他说:“我并没有喜欢你,或者说对你不是对爱人的那种喜欢,我知道你是一时恼怒口不择言,但我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楼忱听了惊奇的挑眉,非但没生气,反倒开心起来。眉目间也带上了几分喜悦,他随口一问般,问道:“不喜欢我,你还喜欢谁?”
秦徊阳闭口不言,对于他来说,和楼忱的种种只是他们两的事情,袁溪没有必要知道。正是因为他心中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令他错过了一个告白的好时机,害得他事后懊恼不已。
见秦徊阳皱着眉不答话,楼忱还想再问,此时一阵震天的钟声响起,吸引了在场众人的注意。楼忱定睛一看,一白须道人从天而降,他眼睛扫视全场一圈之后将视线定在楼忱身上:“你就是魔子?”
楼忱心中狂跳,骤然涌起不好的预感。此时的情形不容他抵赖,楼忱坐着强挤出一个笑容:“是我,不知前辈找我有何贵干?”
那人道:“钭斐已被我等擒获,你这魔子还不乖乖束手就擒,我或许还能饶你性命。”
楼忱听了只觉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