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是晴朗这十年,除了将灵力灌满自己的小池塘之外,没有任何进步。甚至连技能法术的熟练度,也没有提升半点。说起来,他现在的战斗力,比起刚刚回来恐怖工厂的时候,非但不强,反而弱了几分。
他站在古及,茫茫云端,看不真切。
“十年十年了,整整十年时间,这十年,我不眠不休,从未间断过对大道的猜测,追寻可是,上天不公,仍旧是一无所获!”
发泄完之后,晴朗恢复了平静。
十年的时间绝对不短,在静坐中,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异常快捷。但是这十年时间,孤独一人,那种寂寞、那种孤苦的滋味,就像一杯没有加糖的的咖啡,一口灌下去,从嘴巴苦到了胃的深处,满满的全是苦涩。
十年生死两茫茫,对于古人来说,这十年何其漫长?几乎相当于他们生命的五分之一,六分之一了!而晴朗,在这段漫长的时间内,浪费了清楚。
他苦思冥想,苦苦追寻,一直在挣扎,在思考,心中的执念从未放松过。他的道,究竟是什么?
杀戮?混沌?创生?
每一条路,晴朗都走过,可是,没有一条路走通的!他甚至把血月剑的器灵叫出来,与自己一同商讨,但是器灵也不知道,道究竟是什么。毫无疑问,器灵的道,是杀戮,他本身就出自于杀戮。但是他不了解杀戮,他不是修士,更不是晴朗。
每个人的道,都是不同的,不可以言传!长者或许能够与你传授入道的经验,却不能让你入道,否则,这璀璨的道家历史,怎么就这么几个能够超凡入圣之人?
“唉。”
寻不着道,晴朗干脆放弃修行,直接倒在大树旁的巨石上,这一块被他打烂的大石似乎并没有拒绝晴朗,欣然的接受了他,让他躺在自己的身上。曰落西山,月华初上,小灵界的夜,静谧、安宁,就好像旷古的荒野,没有丝毫的吵杂。除却偶尔传来的几声兽鸣鸟叫,陪伴晴朗的,只是身旁一动不动,头上贴着符箓的玄魁了。
“连玄魁也失去了思维,还真是讽刺啊,想寻个说话的人,也寻不到。”
心中有苦与谁述说?晴朗转过头,将手臂枕在头下,心念一动,玄魁跳到了自己面前,呈半蹲的样子,脸庞与自己的面庞持平。他看了看玄魁有些干枯的脸,道:“玄魁,你说,我们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呢?只是为了活着?还是为了什么大道?”
晴朗有些迷失了,从前进入工厂,是为了活着,单纯想活着,之后知道小丫的消息,又是为了追寻小丫,再之后,小丫离自己远去,自己定义的目标,成了追寻大道。
可是,大道飘渺虚无,这种目标,就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好不切实际。他好累,累得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缓缓闭上眼,对玄魁轻声道:“相比起现在的生活,我还是更加喜欢从前现实的生活,虽然艰苦,虽然每天为了生计奔波,甚至饿肚皮,但是我相信,只要努力,我就能过上好的生活。下了班,有老婆陪着,做饭,看电视,周末有朋友一起出去玩耍,偶尔唱个k,喝点酒,抽个小烟。这样的生活,才真的是完美!”
“唔,说起抽烟,不知道有多久没抽烟了呢。”
晴朗从乾坤袋内,取出一包‘娇子’,烟盒上画着一只可爱的熊猫,他是我们的国宝,憨态可掬。不是晴朗抽不起更好的烟,而是一种习惯,有时候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哪怕你成功了,证道了,他也不曾离你远去。
或许,习惯还是比爱情更加靠谱的东西呢!最少,他比爱情更加让你丢弃不掉!
吐了个烟圈,晴朗只觉得心情舒服多了。他躺在延时上,感受着拂面的威风,与射下来柔和的月光,神情惬意,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
“这难道就是我想要的感觉?”
“呼呼呼”
晴朗睡着了,准确的说,是完全无意识,完完全全的深度睡眠,甚至连神识都没有放出来,不设任何防御!
他做了一个梦。他来到了一个梦幻泡影的仙境,远方是一片星光,星光之下,如梦如幻。有一条用光滑的石子铺出来的路,那个路,一直通往远方的星空。
石子路的旁边,有一方水池,在星光的照耀下,水池泛着银色的光芒,就好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晴朗如痴如醉,缓步走向那水池,因为在水池的边上,他看见了一个美丽的身影。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妖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当晴朗看见那一个身影的时候,他先是心内一惊,接着忽然浮现出这么一首诗句来。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倾国倾城,不足以形容她的风姿,回眸一笑百媚生,不足以形容她的面庞。
她不是人,不是凡人,更不是凡夫俗子,市井小女!她在月光下,显得那么楚楚动人,却又是无比圣洁,不可亵渎。与众不同的是,她的身体是人首蛇身,虽然那样,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害怕,反而让人心生亲切,就好像看见妈妈一样。
她是大地之母,炎黄子孙的创造者,女娲!
这也是为什么,晴朗看见她的第一时间,却想起了当初商纣王写的诗,也难怪商纣王要身死朝灭,亵渎这样一个仙子,那是罪有应得!晴朗不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