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夜晚星空降临,京都的整个城市笼罩在黑幕之中,繁华的都市,似乎从这一刻人们的欢快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而坐落在京都市区的边缘,远离那一片灯光辉煌的不夜城,豪华的庄园之内,秦霜七潜行在夜幕之中,而他怀中所抱着的,便是惊宇流芸那一具冰冷的尸体。
经历过上一次武斗大会,让惊宇家族深受折损,遭受了拜年没有遇上一次的损失打击,让这龙都第一大家族差点抬不起龙头来,而此时的夜里,却显得格外的寂静。
秦霜七绕过了惊宇家族大厅前的长廊,并没有走进正室,而是向他记忆中偏远的地方中走去。
对于惊宇流芸,秦霜七知道,虽然她与自己的父亲并不怎么亲昵,相反她对待惊宇诸宸倒如同一个陌生人,但秦霜七却能够感受到,其实整个家族她最亲近的人,其实就是惊宇诸宸,只是她不愿承认自己有一个整天只知道饮酒做乐的浪子罢了。
这不禁让秦霜七想起了楚荣雪,她们似乎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明明心中有着对父亲的依赖,却并不会表现出来。
所以,秦霜七做出了他认为最重要的选择,那就是把惊宇流芸的遗体,交还给惊宇诸宸。
惊宇家族庄园的后身,僻静的山林脚下,那一处宽敞的庭院中,散布出广阔的心神意识,秦霜七很快便搜寻到了那一抹熟悉的存在。
目光微微深沉的看了一眼前方,秦霜七便身形轻微一闪,便已经翻越了墙壁。
从那栋小型别墅的玻璃窗上,一道躬着腰的身形首先映入了秦霜七的眼睛。
从那道身影中,秦霜七仍然感受到他的洒脱,那种颓废的气质,就如一个流浪于街头的酒鬼一般,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并不缺酒。
看了几眼,忽然窗户的里面传来了一道爽朗的身影。
“早知道你会来了,为什么还要站在那?想要说什么,就进来说吧。”
秦霜七并没有什么差异,自己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而他感应到了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方面秦霜七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走进了房间。
房间摆设的很空旷,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子上,有两种物品,一种是酒,而另一种则是一柄古朴而精致的宝剑。但这里却没有任何的家用电器,而地上更多的却是已经空掉了的酒罐子。
惊宇诸宸没有理会秦霜七,甚至也没转过身,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喝着自己的酒。
“前辈。”
秦霜七刚想说什么,惊宇诸宸却突然摆了摆手,道:“知道吗,有时候酒不仅能够陶醉一个人,更能让一个人忘记忧伤,可是,那些忧伤虽然经过烈酒的灌溉,会麻醉痛意,可当酒醒之后,该痛的还是会痛,并且会加倍的痛。”
听着惊宇诸宸平静的话语,秦霜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但他的那些话,却同样让秦霜七有着很深刻的理解。
惊宇诸宸突然把玩起了桌子上的宝剑,精致而又古朴的装饰,看起来只是一把普通的宝剑,但端在惊宇诸宸的手中,这把宝剑似乎有了灵气,虽然并未出鞘,但剑意却已然飘散出来。这应该也是一代至强者应有的气场吧。
宁静许久,惊宇诸宸突然又道:“这把宝剑是流芸的旧物,此剑名曰耀阳剑,其实这把剑你应该熟悉。”
闻言,秦霜七目光微凝,看向惊宇诸宸手中这把剑,的确有一些熟悉,他记得他在清音阁失去智慧之前,这把剑便一直都是惊宇流芸的贴身之物。
听这剑名,秦霜七隐约就能够感觉出来,因为曾经惊宇流芸的极致光明属性的元力,象征于太阳,所以这把剑名曰耀阳剑。
惊宇诸宸又道:“这把剑并不是一把名剑,不过流芸却把它看的很重,既然取名耀阳,那么这把剑便拥有着太阳一样浩然正气,不过,当流芸的心性发生了改变,使她堕入了魔道的那一刻,这把剑就已经被她遗弃了,所以,你知道,她为你都放弃了什么吗?”
听着惊宇诸宸所说,秦霜七感觉心口如被巨石压上一般,心头不言而喻的痛楚,让秦霜七感觉异常煎熬。
他知道这些,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他没有权利去接受惊宇流芸,而她也没再给自己机会。
“前辈,对不起。”
秦霜七轻轻的放下了惊宇流芸的身体,但当他抬起身的那一刻,忽然一股强大的杀意瞬间袭来,眼前只是一道黑影轻微一闪,下一刻,惊宇诸宸手持已经出鞘的宝剑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而那把闪烁着锋冷光芒的长剑则抵在了秦霜七的脖子前端。
秦霜七就是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不为所动,仅仅是看着惊宇诸宸,面无表情。
“流芸不想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而我也并不想听到。”
淡冷的目光,杀意犹如实质的绽放,惊宇诸宸那张眼眸中并没有多少醉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冷然。
气氛突然变得异常的僵冷,如果此时有人在这里的话,便一定会以为自己坠入了深渊,冰冷透骨的感觉甚是渗人。
惊宇诸宸能够感觉到,秦霜七并没有抵抗的意思,如果此时他选择了进攻,秦霜七也许也并不会抵抗。
这种气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秦霜七只是微微扯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道:“其实我并没有对流芸说对不起,我只是在和你说对不起而已。”
从惊宇诸宸那张满脸胡渣子的脸上,一丝异样之色闪过,但他并没有说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