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红姑从外面回来时,满脸雀跃之色,一看就是事情进行得顺利,对我道:姑娘可是等急了,属下这回可算是不辱使命。

我说道:倒是不急别的,过了饭点看姑姑还没回来,就担心您在外面吃不好,厨房的火还没熄,让她们给您下碗面。

红姑温声道:谢姑娘惦记我,属下吃过了,说着吩咐绿肥,让厨房把火熄了吧!

我问道:看姑姑的愉悦的模样,应该是不虚此行。

红姑笑道:让姑娘猜着了,凑巧的是,属下到槽帮的时候,汤爷也是才从姑苏回来,走了个对脸。

我问道:汤叔父也去姑苏了,阿婆去了汤家,回来没听她提起,也不知道碰到汤管事没有,汤叔父提了没?

红姑道:姑娘别急,您听我慢慢说,汤爷这次去姑苏,是奉帮主命前去拜见,人多眼杂的不方便见汤管事。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是哪里不方便,帮主出行这样大的事,怎会没人盯梢,就算是汤北臣想不到,陈帮主也会小心。

我问道:没有不好坏的消息传回来,就说明没事。

红姑道:姑娘想得通彻,确实是如此,汤爷过去后便听那边兄弟讲了,汤管事过去后,便设下宴席。

由商会出面把这些棉农都请过来,一一答谢,听说汤管事现在和这些人已经是称兄道弟,来年的采买合同都签了过来。

据说汤管事这次,还要带两个能人回来,任染坊和织坊的管事,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从业几十年了,通过槽帮的情面,请来帮姑娘的,这一两日就回来了。

我心道又承了漕帮的情,我和槽帮素昧平生,却也欠下了累累的人情账,今生也不知道是否有机会,对老帮主道声谢。

红姑看出我的想法,安慰我道:姑娘不必多想,我们和槽帮渊源颇深,这些年过去了,也不知谁欠谁更多一些了。

我对红姑一笑道:姑姑说得对,红尘俗世自有因果,是我太过流于表面,看来我的阅历还是浅薄。

红姑又道:姑娘不知道,属下把姑娘要做的事对汤爷一说,可是惊到他了,连连和属下确认,可是真的。

属下跟他说:自然是真的,那架三锭纺车就在我们院子里摆着呢?阿婆每日在我们眼前纺纱,还能作假不成。

汤爷说道:这件事让我们先不要对外声张,让您把搅车也试着做出来,他约上贾会长,亲眼见了,在做下步打算。

我明白汤北臣的顾虑,三锭纺车的存在,已经颠覆了人们的认知,它的价意义和价值是不可估量的,足可彪炳史册。

以汤北臣的眼界和认知,怎会估量不出它的价值来,以及它会对这个社会产生的影响。

这件事对汤北臣来讲,有些不可思议,要不是亲眼看到并且确认,以他的谨慎,亏了是红姑在他面前说,要是换了别人,会被他怀疑疯了。

我点头道:汤叔父有此顾虑也是应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我们就在开张那日,来个一鸣惊人。

红姑问道:姑娘的意思是,要在开张那日多请些人过去。

我点头道:嘱咐汤平,图纸上要求加工的那些,加快进度,多找些木工回来,叫来娣进来,让她明天再去一次。

红瘦起身出去找来娣,红姑说道:姑娘也不用太着急,我们又不准备卖出去,做出几个样子来,让大伙看看就行。

我对红姑道:先准备出来,大家还要熟悉几天,等开张那日,现场展示给大伙看,比我们出去说更有力度。

红姑说道:姑娘这个主意好,属下明日就找汤爷说去,开张那日的场面弄得大些。

我对红姑说道:姑姑和汤叔父商量一下,可否由贾会长出面,借这个由头,邀请松江府下辖的镇长到场。

红姑一拍手道:姑娘这个想法最是稳妥不过,只要被这些镇长见识到,那就等于整个松江府都知到了,一定会造成轰动。

临安府槽帮,虎啸堂内气氛压抑,身边伺候的,都被打发到了院子里去,老帮主陈凛在屋子来回渡步。

陈凛问道:宫里还没消息传出来吗?关键是还要试探官家的态度。

陈普说道:宫里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但承恩侯夫人领着杨府女眷,已经连续三日在慈宁宫侍疾。

杨家传出来的消息是,贺谢皇后千秋那日,太后高兴多饮几杯,半夜便发起病来,说是心悸。

陈凛说道:太医署那边打听出来没有?

陈普道:官家下诏命太医令点将,在慈宁宫轮流为太后扶脉,太后不痊愈,众位太医不得擅自离开,更不许私下揣测和议论。

陈凛说道:太后身体有恙,招太医就是,为什么要封锁消息,还是在杨家那里多下些功夫。

陈普问道:已经吩咐下去了,不知您顾忌什么?

陈凛说道:太后在一日,能保那位平安一日,若是太后有个万一,官家没了掣肘,屠刀随时都可以举起。

陈普一惊道:那位已经碍不着他什么,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真当天下人是睁眼瞎不成。

陈凛说道:就算是天下人都睁眼看着又如何,只见过临阵换将,谁听说过“临朝换君”,这也算是千古奇谈,赵家江山气数将尽的兆头。

接着陈凛又说道:戏文编排练的可还顺利,放出去没有。

陈普说道:几日前戏文就放下去了,编的是后唐时庄宗的轶事,这几日正在加紧排练,三五日内就能出来。

陈凛说道:新戏出来当天,把有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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