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条痕迹一直来到了一处巨石峭壁的裂缝不远停住,包木鱼死死屏住呼吸不敢再上前了,虽然没有看到那个未知的怪东西,但是他有种感觉,自己应该是被发现了,现在那未知的怪东西正在查探他的位置。
包木鱼俯在草丛堆中一动不敢动,额头的上冷汗缓缓渗出,他预感的果然没错,那未知的怪东西当真在反侦查他的位置,十步开外有一滩黑漆漆的东西正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蠕动着,仿佛是一只蜗牛在分辨着空气中的气味。
“师傅保佑,佛祖保佑,菩萨保佑,千万别发现我呀,我这是脑门发什么热啊,一个人跟得来干什么!!”包木鱼不断的在心中祈祷,同时一边暗骂自己冲动。
稀泥一般的怪物忽然一静,包木鱼顿时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好,被发现了!!”他暗道。
果然,只见那稀泥怪物猛然蠕动加快,竟变作一只黑色豹子无声无息的朝着包木鱼所在在方向奔来。
“我曹你祖宗!”包木鱼吓得心肝都要蹦出来,眼看这这黑色豹子离自己不过两丈,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犬吠,同时还有大量的火把和人声开始朝这里靠近。
黑色豹子身形一顿,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一扭头钻入不远处的峭壁裂缝之中。
“呼”包木鱼全身松懈下来,握住刀柄的手一阵生疼,竟是握得太用力造成的抽筋。
“谁在那里!”一个身影快速掠来,同时喝问。
“护法,是我!”包木鱼心有余悸的从草丛中钻出来道。
“你叫包木鱼?”李鸿鹄问道,来时他依稀记得有弟子提到这么名字。
“是的护法。”包木鱼抱拳道。
“那东西呢,可有追上?”李鸿鹄点头问道。
“进了那处裂缝,我不敢跟了。”包木鱼吐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峭壁如实道,刚才拿一下可真把他吓得不轻。
等了大约七八分钟,石庆阳、九爷也带着人来到了跟前。
“护法,怎么样了?”九爷问道。
“逃到那处裂隙之中去了,石庄主,那处裂隙是一直都有还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李鸿鹄问道道。
石庆阳看着李鸿鹄满脸的震惊之色,刚才他就感觉眼前这年轻人就跟个大雁似的眨眼没了身影,如此才知道自己老友为何会对这年轻人如此推崇,原本他还误会自己老友是年纪大了没了血性,但是因为一时不明情况忍住没有吱声。
“咳咳,石老二,我们护法问你话呢,你傻了不成?”九爷重重咳了两声道。
“哦哦哦,听庄里的老一辈讲,说是百年前左右我们庄有个妇女不知因为何事被人冤枉,然后她以死证明清白一头撞在了上面,然后就出现了这条裂隙,据说当时还下了好几天的雨。”石庆阳思索了一下之后说出这般话来。
所有人听完之后面面相觑,大部分人自然是满脸的不信之色。
“李护法,请问下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石庆阳一脸好奇的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应该是属于精怪的一种。”李鸿鹄道。
“精怪?”大部分人都满头雾水。
“你这个故事很可能是真的,”李鸿鹄道,“人死前若是有冤屈的话很容易形成恶鬼,但是也有例外,或许是刚好死时周围有什么天地异宝的话,灵魂就会依附到这异宝上变成某种精怪,具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嘶”石庆阳倒吸了口冷气,“李护卫,您的意思是那含冤撞死的妇女变成了这个精怪,可是她为何要偷东西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要捉弄你们,对了,那妇女可有什么后人?”李鸿鹄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有!”石庆阳点头道。
“你去她后人家里找找,或许能有什么发现。”李鸿鹄道。
“这个……”石庆阳忽然一脸无奈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哎呀,我说石老二,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刚好趁我们都在把这事理顺了解决了多好。”九爷在一边开腔道。
“唉,也不是不能说,按辈分的话,这妇人的确是有个曾孙还活着,不过却是个孤儿,自小受尽了同龄人的欺负,也是我这庄主做的不到位,那孩子被人排挤得离开了庄子。”石庆阳苦着脸无奈说道。
“带我去他原先住的地方看看。”李鸿鹄有些好奇说道。
“可以,请跟我来。”
……
跟着石庆阳来到一个茅草屋跟前,石庆阳有些羞愧的说道,“就是这里了,那孩子走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样子,说来也怪,那孩子走后,庄子里就开始不断的丢东西。”
“进去看看。”李鸿鹄当先走了进去。
茅草屋里的摆设简陋得吓人,除了地上一张破竹席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这里之前摆放过一个香炉。”李鸿鹄环视一周后蹲在茅草屋的一个角落说道。
石庆阳扭头对身边的一个后生使了个询问的眼神,那后生思考了一下道,“确实如此,之前此处是有个香炉。”
“你们平时什么东西丢的最多?”李鸿鹄忽然问道。
“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些酒水吃食之类的,路过的商队偶尔会丢失些小型的货物或者钱财。”石庆阳道。
“大概明白了。”李鸿鹄微微点头道,“大致分析了一下,估计是那精怪看到你们不照顾她的后辈子孙所以便把对方接走了,然后便偷些食物给他,这样说起来,那精怪还算是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