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画的声音因为惊讶,分贝不自觉的提高了好几分。周德男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又小心的瞅瞅前方,看吴盐仍旧背着女修,一步步的上着台阶,这才安下心来。随即他低下头喝斥道,“米画,你不想活了?”
无为剑派的弟子都知道,吴盐这位吴长老,在门派里是出了名的严肃奸诈和难弄,对自己门下的女弟子一贯纵宠,但对其他弟子,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的。
凌晨天还未亮,吴盐背着个衣衫尽湿的女修,而他自己的修士袍也是湿的,可想而知,二人肯定是落过水了。而且吴长老已经有了娇妻,可是一大早,他没有陪着他的夫人,却背着不知名的女修,这当中的古怪,只要眼睛没瞎,都是可以看见的。作为弟子,他们肯定要视而不见,谁能想到,米画竟然喳喳乎乎的喊了起来。这不是自已把柄送给别人吗?
周德男这么一想,只急的满头大汗。汗水顺着鬓角,不住的往下流。
米画敢骂吴盐一句“大尾巴狼”,自然也不是怕事的人。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德男,骂道,“周德男,你真是笨,吴长老可是我们的长老,他怎么能在门派里灭杀我们呢。”
周德男连连摇头,身子已经止不住的颤抖。米画不知道吴盐的厉害,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甚至亲眼见过他一剑灭杀了名元婴修士。
米画说到这里,想到一个可能,眼睛都眯起来了,“你说,我们有了吴长老的把柄,让他提携我们一下,是不是就可以马上晋阶为金丹了?”
米画一想到自己就要成为金丹期的修士。从此可以傲步于那些欺负她的修士面前,顿时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了。她不住打量着吴盐背上的人,突然用身子碰碰周德男,对他努努嘴,“周德男,你别不相信。你看,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周德男眯起眼睛,随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是那位四儿峰的客人?”
他记得很清楚,在索桥处。米画撞了这位女修,并没有道谦。这位女修也挺好说话,二人也没有冲突起来。当时。这位女修明明是筑基初期的修为,比他们二人都差,怎么才一晚的功夫,她竟然成了金丹期的修士。难道真的如米画所说,因为得了吴长老的青睐。所以修为才会晋阶的如此神速?如果真是这样,米画的建议倒是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是的。”米画肯定的回答,随即摸摸头发,有些懊恼道,“早知道她跟大尾巴狼的关系这么好,我应该撞了她以后。就马上跟她道谦的。”
严寅月伏在吴盐的背上,听着后面的米画和周德男二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事情,越听越觉得不是味儿。看来。在修真界,要获得友谊,获得尊重,实力绝对是摆在第一位的。
吴盐自然也听到了,什么大尾巴狼。什么有了夫人还要惹别的女修,他也就笑笑。权当笑话听了。作为高高在上的无为剑派长老,自然是让门下弟子仰望和评论的。但随后,他听到了米画说碰撞而不道谦的话,言语间甚至有轻蔑的感觉,他立时怒了。
在他的想法中,他的夫人就是他的宝贝,所有的宝物也不及她一分。真正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所以才会背在后背上。这时候的吴盐,却是完全把昨晚的发怒都忘了,对他来说,那只是夫妻间的吃醋,只不过他吃的过程比较暴躁而已。而现在,他宝贝了良久的夫人,竟然被门下的小弟子欺辱,这让他愤怒异常。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直直的看着米画和周德男。不过是二名未晋阶金丹的修士,也敢如此狂妄自大,看来是他这位长老的错。岂不闻,弟不教,他的过。过一刻,他把眼前二名弟子划分到了自己名下。
米画和周德男看到吴盐转身过来,马上吓的闭上嘴巴。想像毕竟只是天马行空,不是让他们大增勇气的的筹码。他们低下头,在吴盐的炼神期威压倾泄过来时,咬牙支撑着。
严寅月自然了解吴盐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道,“吴盐,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严寅月落了水,又在山阶处磨蹭了这么久,不一会儿就觉得头晕晕的,也觉得困的很,眼睛不住的闭上睁开,不时眨出泪花。
吴盐回头,正好看到严寅月揉着眼睛,异常困顿的模样,不由心生怜意,“宝贝,你累了,先睡吧 。”
“哦。”严寅月答应一声,闭上眼睛,立时进入了黑甜乡。
吴盐缩回手,凭他的修为,自然看出严寅月有感染风寒的前兆,再说他现在有心要处罚弟子,也不想让她看到,所以还是先让她沉沉的睡一觉为好。
周德男即使低着头,也没有落下吴盐和严寅月的对话,当吴盐喊出一句“宝贝”时,他立时感觉要糟,同为男人,他能听出这里面含了不少的爱意。他悄悄的移上二步,挡住吴盐看向米画的射线,只希望这位吴长老能发发好心,不要处罚他们师妹俩。即使要处罚,也只处罚他一人。
吴盐依旧背着严寅月,居高临下的看着米画和周德男,他的眼睛毒辣,自然看到了周德男的小动作,心下有些佩服,但随即他就撇嘴,没有高深修为,就不要揽太多的责任。他沉了声音,道,“周德男,米画,你们知错了没有?”
周德男和米画只觉得耳边似乎有一道惊雷响过,耳内嗡嗡一片。周德男吓的连忙跪倒在地上,无为剑派的长老对门中的弟子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他们千辛万苦修炼出来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