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寅月鼓着腮帮子,一遍又一遍的练着。练手法,练口诀,练灵气走势。至晚饭时,她终于可以把凝成的金色火焰,甩现出去,把它们凝在水杯上。但是当她看到水杯时,原本的兴奋像被浇了冷水,“噗”的一声就灭了。她看到凝在水杯外的金体,凹凸不平,有厚有薄,没有美感。跟荣昃的那只花瓶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爹爹,你看我的水杯,好难看。”严寅月捧着水杯,去找荣昃,顺便投诉这门术法的难练。
荣昃刚把几名门派长老送出山门,正和辛德敏闲聊,看到严寅月进来,他先看到的就是那只水杯。“寅月,找我有什么事?”
卫央已经被送去南宫峰,此时并不在正殿上。辛德敏坐在一边,看到小师妹进来,他的眼神就被吸引了过去。
这是炼金术?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刚开始学法术的年月,这只水杯怕是炼金术的产物吧?看来,小师妹也不是天才,术法学的还是一知半解。他笑着迎上前去,“小师妹,今天你学了炼金术吗?”
严寅月一听辛德敏相询,一肚子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大师兄,你看我的水杯。”
辛德敏拿过水杯,见到上面纵横交错的金子,如果不论其它,倒也算是个挺不错的工艺品。于是,他掏掏储物袋,拿出一块下品灵石,递过去,“小师妹,这水杯卖给我吧。”
“呜,你也看不起我。”严寅月抢过水杯,夺路而出。
“寅月。”“小师妹。”等荣昃和辛德敏赶到殿门口,只看见严寅月如风一般,已经消失在他们的眼中。二人对视一眼,都有着忍不住的笑意。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时间如梭,那时候的记忆,现在想来,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严寅月虽然没学过驭风术,但凝气入体还是会的。她把所有的灵气都聚于脚下,跑动起来如风如速,众弟子只觉得一抹残影从他们的身边飞过。她奔回卧室,先在卧室门口挂了一张“闭关”的牌子,这才关闭了房门。
她倚着门背,因为剧烈的跑动,胸脯上下起伏。她捡起书桌上的一方端砚,狠狠的扔了出去。这方端砚采自端溪坑的百米之下,用土之精灵精炼过,是以比常规端砚要精致,要牢固。端砚在地上蹦了几次,最终停在书架角下。平整的地面上,已经被端砚砸出了二个深坑。
她伸手把端砚召过来,又狠狠地把它扔出去。如此几次,原本堵在心中的郁气总算有了些平复。地面上已经砸出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小坑,再看端砚,却是完好无缺。果然是居家旅行,放松心情的绝佳利器。
发泄完是痛快了,但问题还是横在她的面前。不管她怎么练习,凝金术使用并不成功。如此这般,直至半夜,她终于烦了。《劫诀》她不想练,又不想休息,那只能做些别的事情来转移目标了。她突然想起戴的枫叶耳钉,那里有楚枫子留给她的《红叶录》。
当时,楚枫子为了报答她的解禁,许了她一个愿望,又送了她一堆东西。而《红叶录》只是其中一本,据楚枫子说,这卷书,是她平时所见所闻所想所感,送给她,只不过让她当故事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