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菊急道,“吴长老,你可不要乱说。我们明长老爱的明明是你,又怎么可能和丹君扯上关系。”
吴盐拥住严寅月,沉了脸色,道,“隐宗主慎言,本长老何时跟明长老有私情了?而且本长老已经有了夫人,隐宗主这样说,置我们夫妇于何地?”
隐菊的眼神在吴盐和严寅月间打量着,最终道了一声对不起。不管明凰儿是不是曾经爱过吴盐,以现在的情势,她再纠着这点,定然会被吴盐不喜,万一无为剑派出手打压边陲门的话,那她这个宗主自然会被别人耻笑。
吴盐很是大度的表示没有关系,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拍着额头,对隐菊道,“隐宗主,真是不好意思,本长老忘了说了。本长老进入石室后,发现你们贵派的余琴儿余长老,被吸干了鲜血,抛尸在粉玉灵花下面。”
吴盐说完,望了一眼一直低着头不语的文采诗,眼眸升腾起一丝歉意,但随即都让他压了下来。虽然说余琴儿是被萧婉玉所害,但徒弟之错,师傅之过。他只是偷换了概念。
隐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一晃,边陲门怎么可能连着损失二名长老?她眼神悲切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晏卫,脑中只有一道声音,只怕这次门派大比之后,边陲门是要彻底的没落了。
晏卫是和余琴儿一起晋阶的炼神期,也是边陲门的长老。他和余琴儿本是惺惺相惜,甚至隐隐产生了一种好感。现在乍闻噩耗,只觉得一颗心似被人牢牢捏紧,让他透不过气来。他来不及安慰已经失了神的隐菊,只焦急的问道,“请吴长老告知详情。”
“也是凑巧,本长老刚进石室的时候。正巧碰到余琴儿的那缕残魂就要消散,她告诉本长老,是文采诗害了她。还让本长老告知你们,希望你们能帮她报仇。”
晏卫听闻心爱女子就死在文采诗手中,还死的那么凄惨,不由大怒,冲到文采诗面前,就是“通通”二脚,只把文采诗踢的吐出二大口鲜血。随后,晏卫朝着韦渡一拱手。“韦宗主,文采诗杀了我们派的余长老,本长老不知晓还罢了。但现在既然知道了,那本长老就要为余长老报仇。还请韦宗主处置文采诗的时候,能叫上我们边陲门众人,晏卫感激不尽。”
这是顺手的人情,韦渡自然没有拒绝的必要。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
晏卫承了这个人情,自然是感激万分。
萧婉玉缩在一边,她虽然不明白,为何吴盐要把杀人的罪名按在文采诗的身上,但是瞧着韦渡和晏卫二人杀气腾腾的模样,她根本没有把事情真相说出来的勇气。她低下眼眸。心里暗暗的想着,“师傅,为了我的性命。徒儿只能牺牲师傅您了。”
如此一想,萧婉玉的愧疚才好一些。
吕淞听着韦渡和晏卫二人,很快达成口头协议,他不由着急起来。虽然文采诗和丹君都没有在门派中担任职务,但是他们二人的修为高深。也是代表着门派的名望。现在,却被他人的几句话就落尽名声。一人成了拈花惹草之辈,一人成了残杀同名子弟之辈,如果这些名声做实,世间修士想到的肯定是天玄宗的名声败了。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清咳一声,阻止道,“韦宗主,晏长老,我看此事要从长计议。”
晏卫本就伤心难耐,恨不得立时杀了文采诗,替余琴儿报仇。此时,被吕淞一阻止,他的情绪立时暴发出来,“吕宗主,你想包庇文采诗吗?”
吕淞看到韦渡,风清剑尊,隐菊等众位宗主投过来的眼神,原本的心思,被这样的眼神一盯,立时消散于无形,嘴里打着哈哈道,“没有没有,各位宗主误会了。”
众位宗主点头,算吕淞反应的快。
吕淞还是不死心,道,“我看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现然就审了文采诗如何?”
当着他的面,即使有人胆敢把脏水泼给天玄宗,他也能辩驳几句,好比到时候被人蒙在鼓里,让天玄宗坏了名声。
在场的几位宗主都同意下来,天玄宗深怕被泼脏水,正一派和边陲门是希望快点把文采诗处理掉,好泄泄怒气。而无为剑派,却是希望众人都把目光盯在文采诗一人身上。吕淞这一提议,竟然得到了众人的认同。
韦渡双手一挥,已经从乾坤袋里拿出几套桌椅,摆放在地上,招呼道,“各位宗主长老请坐。”
大家各找了椅子坐下来。
韦渡指使着黄明把文采诗按在地上,又恨恨的看了一眼韦富。他的儿子什么都好,有时候就是太长情了一点。瞧儿子抱着木盒伤心的模样,哪里还有大门派少宗主的风度。不过这样也好,对女儿长情,总比对蛇蝎女子长情好。
韦渡坐了首位,冷哼一声,“文采诗,你老老实实的说,你是如何把莹洁杀害的?还有余长老,又是怎么吸干了她的血的?”
晏卫本想提醒韦渡一句,别忘了给余琴儿报仇。现在听到韦渡如此质问,他也就歇了提醒的心思,只目不转睛的看着。
文采诗闭嘴不言,那二人已经死去,尸骨无存,凭他们的修为,自然不能探寻她们的死法。她如果辩驳说是萧婉玉杀的,会不会被这些宗主打爆了头?她如此一想,就回头看了一眼萧婉玉。
蝼蚁尚惜性命,更不要说萧婉玉了。她看到文采诗瞪过来的眼神,只吓的“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师傅,师傅,求您看在徒儿服侍你一场的份上,别拿徒儿去顶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