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看。”严寅月应了一声,跟在尔升身后,出了左偏殿。右偏殿的屋子大小跟左偏殿一样,只不过因为摆放的东西不多,而显的有些空空落落。入眼的就是几排实木的桌椅,别的一概多余的物什也没有。
严寅月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对尔升说道,“尔升,右偏殿就不用改了吧。我看这里挺不错的。”
“是。”尔升答应一声。又往前走了几步,又说道,“这间是婴儿室,是供殿主的孩子歇息用的。”
殿门打开,里面空落落的没有一东西,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些驳杂的影子。
屋子倒是蛮大的,阳光也很充足。透过窗户,还能看到门外的几株银杏。论起房间,这间也不比前二间差。她询问道,“这是婴儿室?”
“是的。”尔升的目光有些奇怪,又有些迷茫,“据说,这间屋子从青龙宫落成之后日起,就是一直存在的。不过奇怪的是,历代殿主从来没人使用过这间屋子。久而久之,这间屋子虽然还有着这样的名号,但实际的作用倒一点儿没用上。殿主您看,屋子里没有一件儿家具,就是这个原因。”
严寅月一边听一边点头,以后等她的儿子出生了,就可以住在这里。青龙宫的历代殿主不使用它,不代表她也不使用。于是,她笑了起来,“吴盐,你看,我们要不要在窗户上挂一圈铃子,当风吹过来的时候,就会铃铃的作响,肯定非常好听。”
吴盐点点头,他的眼神中似高兴愉悦,又似藏了一丝儿的忧郁。“我们的儿子真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还没有出生呢,就有这么好的屋子给他准备着了。想我当年,住的破草屋,下暴雨的时候,就在屋子里淋小雨。每次下雨,就会生一场病。”
严寅月伸手握住他,“吴盐,以后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是啊,不会再有了。我吴盐小时候受的苦,自然不会让我的儿子再尝。”此时的吴盐,高阶修士,大门派的长老,比起小时候,已经好的太多了。他眨眨眼睛,微笑道,“小月你不必多说,我也只不过是有感而发,一下子就过去了。”
一旁的尔升却是份外的不解,“殿主,为什么我们青龙宫的前殿主们,都留着这间屋子,却不去使用它呢?难道他们已经预感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是准备了给殿主您的?”
严寅月不由噗哧一声,“尔升,你不是说了,你们是鲤鱼一族了吗?”
“对啊,这有什么关系呢?”
“你忘了,小鱼是如何来的?”
被严寅月这么一提醒了,困扰了尔升那么多年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他不由的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殿主,您说我怎么会那么笨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想不到。”
“不是病,只是身在此山中罢了。”严寅月说道,“尔升,这间屋子要摆些什么东西,等我和吴盐商量好了,再告诉你吧。”
“好的,我们青龙宫早预备下了材料,即使订的晚,也能把它赶工赶出来的。”
严寅月摸了摸肚子,感受着从掌心处传来的震动,和吴盐对视一眼,不由笑了,“不急的,他还有好几个月才能出来呢。”
“啊?”尔升一愣,但随后看到严寅月抚摸肚子的模样,不由懂了。他讪讪的笑着,只觉得这一天,对他的知识面有了极大的冲击。
“哎呀,不好了。”严寅月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吴盐和尔升一起问道。
“有人要度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