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静谧中,只余山风呼啸。
赛红玉在吴盐的沉默和探究中,渐渐心神不宁起来。但她不断安慰自己,她下绫罗香,虽然不被明凰儿知晓,但也是被默许的。想到以前,师傅和吴盐二人花前月下的场景,立时信心大增。世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吴盐没娶师傅,也就表示他对师傅存了别样的心思。刚才在严寅月那死丫头面前的话语,肯定是做做样子的,事实上他最爱的还是师傅。想到这里,赛红玉只觉得信心百倍,笑道,“吴盐师叔,虽然你成亲了,成了有妇之夫,但我相信你还是爱着我师傅的,所以也是可以容忍我下了绫罗香的,对吗?”
说着,赛红玉竟然不由自主的对着吴盐飞了飞媚眼,但随即想到明凰儿的手段,立时惊的脸白了。忐忑不安的看着吴盐,怕他责怪。
吴盐面色平静,但附于身后的双手已是紧紧握起。原本他的一番好意,落在别人眼中,就是无尽的纵容。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成了别人的帮凶,无端的让小月遭了一回罪,更是让洞房花烛夜成了梦想。他使劲的压下怒气,只平静的问道,“哦,如此说来,不管我娶哪位女修,你们师徒都会对我的夫人下绫罗香了?”
“不。”赛红玉连忙否认,但从她的神色中,不难看出,她就是这样想的。
“我懂了。”吴盐突然欺进一步,抬起赛红玉的下巴,细细观看。只见这名金丹期的女修,面色黝黑,眼小唇厚,不管任何男修看到,都不会兴起想一亲芳泽的冲动。他无视赛红玉渐渐红起来的脸蛋。只轻幽幽的问道,“如果我吴盐先娶了你师傅,你是否还会下绫罗香?”
“不会。”赛红玉回答道,于她而言,明凰儿是把她从无尽痛苦中拯救出来的仙女,是她应该敬重的人,是她应该誓死保护的人。
“哦。”吴盐轻轻的挑挑眉,继续问道,“那如果我先娶了你成亲呢,你还会不会对明凰儿下绫罗香?”
先娶了她!!!
赛红玉惊的眼睛都睁圆了。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吴盐是师傅的男人,怎能是她可以肖想的。但随即。有另外一道声音说道,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又不是你抢了吴盐,是吴盐自动找上你的。她呼吸急促起来,“真。真的吗?”
“对了,娶你,你这位叫赛红玉的女修。”吴盐说着,手指腹突然抚过赛红玉的下巴尖,在那里留下一道红红的印子。他的声音轻微而飘渺,如浮于半空的羽毛。在人的心尖上不断扇动,让人心痒难耐。
“我,我不知道。”对啊。如果吴盐娶了她,有炼神期修士做后盾,她还需要明凰儿,这位明艳动人,而且夺了吴盐心中一席之地的师傅吗?
吴盐望着已然怔住的赛红玉。付了双手于身后,迎着山风。静静然然的说道,“赛红玉,你也知道,我吴盐今天可以娶严寅月,明天自然也可以娶许寅月,我娶任何女修都可以,但……。”
吴盐炯炯有神的看着赛红玉,一字一句道,“但娶你赛红玉,却是不行的,除非……”
赛红玉抬起头,敏感的捕捉到从吴盐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惜。她突然惊醒过来,是啊,吴盐娶谁都可以,但不能娶她,因为她的上面有明凰儿。她清楚吴盐未尽的话语,他的意思是除去明凰儿,可是那是她的师傅,她怎能下的了手。
吴盐眼梢飞扬,笑意却未达眼中,说道,“赛红玉,你的手中是否还有绫罗香?”
“没有了,她只给了我一份。”赛红玉说到后来,突然惊觉,这么重要的消息,嘴怎么会把不把门而泄露出去。
吴盐的声音更柔,似刚剥了皮的橙子,鲜亮多汁,极具诱惑力,他道,“红玉,她又是谁?”
“不,不能说。”赛红玉捂住自己的嘴,连连后退。好似吴盐已不是刚在她心底占上位置的男修,反而会威胁到她似的。
“心罢。”吴盐的心底略过一丝遗憾,秘密就要套出来了,却因为他太心急了,而功亏一篑。他转身,抬脚走下台阶,“小月怕是要醒了,我要去陪陪她。”
吴盐刚迈出三步,就听身后的赛红玉怯怯的挽留道,“吴盐师叔,你别走。”
他立住,只沉了声问,“为何?”
赛红玉咬了唇,道,“我知道我既不温柔,也不漂亮,一向不招人喜欢。不过,现在小月道友在安睡,师傅在和鱼蔻公主闲聊,只有我和吴盐师叔无事可做。师叔,我们再呆一会儿,可好?”
吴盐神念探视间,已经感受到赛红玉悄悄探过来的身子。他无声的冷笑,却转身扶住道,“红玉,此处山陡路滑,千万别摔着。不然,你师傅明凰儿就要找我要说法了。”
赛红玉脸色一白,身子向吴盐靠的更近,下巴都快靠上吴盐的胸膛了,轻喃喃的道,“吴盐师叔,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要把绫罗香下给小月道友的。您知道的,我一向爱慕你,又怎么会做出让您不开心的事情呢。”
吴盐连连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倒是让你为难了。你放心,待我处理完了杂事,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
赛红玉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包东西,递了过去道,“吴盐师叔,这是绫罗香的解药,希望小月道友快点好起来。”
“如此就要谢谢你了,红玉,你的情义永远记在我吴盐的心中。”吴盐伸手接过,似无意间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再过一个月就是明斯斯的生日了吧,这小丫头一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