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妹,请等一等。”洛九重非常心急,如果刚才的谈论被别人听去,进而影响到丹丘派和元久派的关系,那他们闯的祸就大了。他们有自知之明,以前跟弟子的龌龊,那只能算小事。现在可是暗地贬低他人门派长老,这罪到是不大,可是破坏安定啊。
严寅月也不去管他们,低着头自顾自地的走路,顺带采几朵看上眼的金桂花。
“这位师妹,请等等。”司禾看到前面的女修快要走出桂花林的范围,不由着急起来。连忙几个飞跃,来到女修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羽扇!看来挡住她的是司禾了。她本来转身就走,就是不想跟这二人有什么交集,没想到,还是躲不掉。既如此,何不坦然面对。严寅月抬起头,定定的望着司禾,冷然道,“不知这位师兄挡住在下的去路,所为何事?”
司禾和洛九重相视的眼中,都透出不可置信来。有什么被谈论他人,被谈论的人听到这样的事情尴尬吗?
司禾收起羽扇,行了一礼,“在下丹丘派的司禾,跟严师妹见礼了。”
洛九重也赶上前来,一并行礼道,“在下丹丘派洛九重,见过严师妹。”
修真界,除了师门人伦,其他一律称呼为道友。但他们又不一样,三门派同居望吉山上,虽然所属门派不一样,但门中众弟子之间都是以师兄师弟来称呼的。
“寅月见过司师兄,洛师兄。”严寅月行了一礼,静待着,所谓敌不动吾不动,她是不怕这二位师兄跟她为难的。
司禾和严寅月只隔了几步路的距离,以他的身高和所站的位置,只是能瞧清楚这位小师妹。她看起来瘦小赢弱,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肤色苍白,几近透明。那宛如扇贝般的眼睫毛,巍然不动。他打量着她,心里渐渐弥上心疼,她为何如此瘦小?
司禾侧身打量了洛九重的神色一眼,发现他如自己一样,神色中藏不住心疼。突然他心一惊,修真之人第一面见,首先注意的是修为。为何他和洛九重注意的却是人家的身材?
他连忙摇摇头,晃去刚才的想法。问道,“严师妹,你去桂花林是采桂花吗?”
“是啊。”严寅月看着手腕处的花篮,幸好她事先是打定主意准备采桂花的,东西也带了。此时来拿做借口,也是可以用的。
“严师妹采了桂花是做桂花糕吗?”洛九重暗暗地咽了咽口水,突然想念起门派中有位小师妹,送给他的二块桂花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吃的时候,还有丝丝灵气缠绕舌尖。
“不是,寅月采桂花是为酿酒。”严寅月暗暗撇嘴,想吃桂花糕做梦去吧。
司禾的眼睛亮了,“严师妹酿的酒不知道能否送我一杯?”
司禾出身书香门第,虽然步入修真大道,在骨子里还是有文人情节在的。他不仅附庸风雅,平时还爱喝上二盅。现在听闻有桂花酒可以喝,他的馋虫发作了。
严寅月后退一步,语气平淡道,“对不起,司师兄,这是寅月为爹爹准备的桂花酒。”
司禾顿时莫然,虽然他在炼气期弟子中有些名望,但也不敢跟荣昃比啊。荣昃是谁,一门长老,德高望众,就连他也是受过好处的。
司禾和洛九重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挫败。明明是个才几岁的小娃子,炼气期二层的修为,可是怎么难对付呢。
洛九重更是急了,万一这小姑娘跟她的爹爹告状,把他们丹丘派的的众弟子都赶出去,那他们就惨了。洛九重想到晋阶无望,还要被赶回去的可能,不由急的满头大汗。“严师妹,我不应该私下谈论你。我错了,你别跟荣师叔告状好吗?”
洛九重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一见这种情形,立马把刚才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更是坚定的摆出了,只要严寅月不生气,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的姿态。
严寅月心底不由一阵好笑,却只是挎着花篮,越二人而过。待走了几步,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着二人道,“虽然我还是个小孩子,但我也知道,小孩子的事情是没必要麻烦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