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看不出来什么?”
莫北挠着脑袋,气氛有些尴尬。
“看不出来,你还听细心。”
“那是,我可是出了名的心细。”
“可不要得了便宜卖乖。”珊珊轻哼了声,又开始收拾行李。
爸妈虽然嘴上说着不愿她来大丰市任教,但中师出来的学生,接受了华国免费教育,律法与道德上,前几年也该前往乡村小学教书。
所以两人还是给她大包小包,塞了一堆的东西。
这会儿东西太多,天又黑了不好收拾,东西乱七八糟摆了一地,强迫症又让她不收拾好不自在。
忽地,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
方珊珊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后倾,就要头着地。
莫北心惊,也不顾手中的蜡烛,直接飞奔想将人拉住,最后直接连着一同被拽倒。
莫北拧眉下意识将人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挡住。
手中蜡烛掉落在地,早已吹灭,就连附近桌上上点着蜡烛也不经意间被撞倒,四下骤然变得一片漆黑。
珊珊缩在某人的怀里,温热的触觉,惊得急忙要起来。
可四周一片混乱,被撞倒的桌子直接嗑的她额头一疼。
“别动。”
莫北说着,已试探性将人拉住:“刚才桌子给翻了,不要乱动,以免摔倒了。我去找蜡烛。”
说时,已要起身。
忽然一片漆黑,视线还没有适应,压根看不清眼前有什么。
起身的瞬间撞在某人的额头上,疼的后者惊呼一声。
方珊珊忍不住大骂一声,小手乱挥,登时也不知摸到什么,只觉得温热温热,捏了捏还挺软和?
她指尖一烫赶忙收回。
莫北直接嗓子眼冒火,口干舌燥,这丫头还真是什么地方都乱碰。
跪坐在他的腿*不说,小手还在他的胸膛来乱碰,似乎还要确定一下是什么,轻轻……简直了!
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又是努力压制下心头狂跳不止的心。
等两人视线渐渐适应,忽地一道光线出线。
在房里头准备歇息的苏沫听到动静,也是忍不住拿着蜡烛出来查看,登时看见两个摔在地上,就快要……抱在一起的两人。
她轻咳一声:“嗯,那个……我先回房。”
“不用!”
“不用!”
跌倒在地的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又是飞快站起身。
脸红心跳的两人慌忙收拾东西,又是语无伦次开始解释。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没拉住人,一起给摔了。”
“蜡烛也给灭了。”
“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瞧着两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苏沫忍不住哈哈一笑:“我也说你们怎么了,行行行,我给你们举蜡烛。”
昏暗的烛火将小小的客厅照亮,照在正在收拾东西的珊珊和莫北身上。
烛火拉长两人的身影,像极了正在耳鬓厮磨,令人忍不住心生旖旎。
莫北帮忙收拾完,火急火燎就走了,连笔记本也忘了带。
珊珊拿着笔记本,心头一热,只得明天一早给送过去。
莫北回到屋里,忍不住抚了抚方才珊珊碰过的地方,只觉得哪里酥麻酥麻。
他俊脸一红,其实……
对珊珊的感觉,他清楚的很。
只是他也很焦急,这丫头从来瞧不明白他的心思,究竟什么时候才捅破这层纸。
不知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也,也许因为害怕,也许因为患得患失,也许不明白她的心意,这么多的好友,生怕一说连朋友都没得做。
阿生和媛媛都在一起了,他哥和阿欣历经磨难,除了要两地分居,但至少也是互通心意,为什么偏偏轮到他这里,两个人还是称兄道弟?
要怎么攻略这丫头,才能让他明白的他的心意?
难道这些年,他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就会出现,只要是好的东西,他第一个就想着和她分享。
难道真的是太熟,所以才会无法感受到他对她的特殊?
想起方才抱着她,两人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如此亲昵,和以往勾肩搭背揽肩不同,是完完全全将她护在怀里。
莫北心头跳的飞快,又是忍不住回味方才某人绯红的脸。
看来某人也不是完全的木鱼疙瘩,也许他可以换一个方向……进攻,更加明确更加令她能够感受得到。
莫北瞧着两手空空,才想起笔记本忘记带。
干脆明天一早去找她!
***
次日一早,农忙假后第一天开学。
苏欣昨晚好不容劝解爸妈,还有大房那边放弃将她的名字写在红条条上,直言她还小,很多不懂。
关键她还忙!
忙生意、忙学校、忙教书。
因为工程师她请来的,此次修建水电站的工程,少不了也被村主任拉去帮忙。
这每天时间满满,她还想空出时间学习“点穴手”。
难为莫医生给她做了详细的穴位解释,每个时间段气血逆流程度,每个季节血气旺盛程度,各个筋脉力道轻重影响等等。
可她根本没有时间练习,顶多找个布娃娃在上头猛戳猛戳。
好在,大家伙知道她忙后,立时放弃了让她竞选的念头。
苏欣这才高高兴兴赶去学校,育红班的孩子还等着她,岂料刚去到办公室,就发现气氛不对呀。
苏沫瞧见她来,忍不住轻咳一声,小手指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