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整个京都的高门大户都想请动王妃,正愁着没无地下手。
宁香莲:“……”
这是亲孙儿?怎么卖起祖父来一点也不手软。
只是这小子把话说得透透的,却从头到尾对自己应下赴宴之事发表半分他的态度,把分寸把控得极为到位。
看来,他以前也是在人前藏了巧的。
微微点头,她笑道:“无事,世上最难还的若过于人情,能早些还了这份人情债,身上才轻松!”
冯五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听她这话就知道她已经看穿自己的小心思了,脸上有些压不住。他起身后认真的冲着宁香莲再次一躬到底:“谢王妃大度。”
怪不得最近几日,宁大哥和楚二哥都对这位小王妃改了态度,看来,这小王妃比他们最初猜的还要厉害几分。
不过,这次的事他知晓后,确实也是存了自己的一份小心思的。
自已府上的烂摊子,自己比谁都看得清楚,除非族里能出一个像武定王那样的人物,要不然谁都没办法凭着一已之力,把已经碌碌无为了两代的一族重新带回荣耀大道上。
王爷愿意瞧在与父亲的那些情份上关照自己一二,宁大哥楚二哥愿意看在这些年的友情上拉拽自己一把,自己怎么能凭着这些,把整个振恩侯府巴到王府身上?上次黄家的算计,祖父想摸水摸鱼,王爷王妃大度不予计较已经很难得了。
他就想借这次的事让祖父多生两分忌惮,别再凭着那点子情份生事。
到了做客那日,天公不做巧,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宁香莲犹豫了一下,临时改了主意,决定只带了楚月瑛一人随行。
楚月琳一听就变了脸,由着木香和宁香莲好劝歹说,就是抱着宁香莲的胳膊死活不放:“说好带我去的,我一定要去。我保证,去了那边我绝对、绝对不会乱吃东西,一口也不吃,连水也不沾。”
宁香莲哭笑不得,被她拖得根本就挪不开步子。她只得看向楚月瑛:“难不成,你也想把她带上一块儿去赴这场鸿门宴?”她意有所指:“这些天,她可没吃饱过。”
要瘦下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不仅仅要比以前吃得少些,而且吃的东西也是需要调整的。
一想到半夜好几次听到琳姐儿在梦里都叫饿,就差没抱着自己的胳膊当猪蹄啃,楚月瑛原本不想干涉的心思动摇了,帮着木香也去拽楚月琳:“你去了,我们肯定分心。”
“可是说好的,为什么变了?”楚月琳满脸的委屈。
“没想到今儿下雨了。”宁香莲指了指外面:“冬天的雨可比雪可怕,一步踩错,就怕不知道摔到哪儿去了。以前倒也罢了,现在你刚开始节食,走平地脚都发飘,怎么敢再带你去冒那个险?”
楚月瑛也忙附和:“对对,若有心人存心算计,那更加防不胜防了。我没法子一心两用,你也不敢王妃只顾着你,让人钻了空子算计我吧。”
楚月琳恨恨地瞪着楚月瑛:“你当我不知道,没人敢惹你。”她嘴里这么说,手上还是放开了宁香莲。
宁香莲轻拍了她胳膊两下,安慰道:“你在家里把昨儿采的梅花瓣洗一洗,待我回来后教你做雪梅琉璃糕。”
“真的。”楚月琳乐开了花,“好好,一言为定。”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些心里准备,宁香莲也没有想到,有些人做事会这么的不地道。
她是故意踩着点儿到振恩侯府的,想众人都到了,即使一些人怀着别相的心思,人多眼杂的不好动作,也不好说话。
可是她没想到有人会那么不知趣,她前脚才刚进待客的大花厅,就有人迎面过来拦她:“这可是武定王妃?”
宁香莲眼角余光扫了来人一眼,对面是个二十左右的妇人。那妇人打扮得非常的华贵,身上穿着的是锦绣南缎,头上的金钗非常的精致,上头的珍珠粒粒有莲子般大小。只是那妇人的眼睛却藏不住嫉妒和算计,整个人显得有些刻薄。
楚月瑛虽说极少参加这样的宴会,但几乎京都里的各家夫人和姑娘们,她都是认得一二的,瞧着眼前拦路的陌生妇人,她眉毛一挑,直接斥问迎她们进来的冯四夫人道。
“冯四夫人,你这是何意?若不欢迎王妃和我,直言就好了,我们也不必让一些阿猫阿狗的过来拦三阻四的。”
她的话硬梆梆的,声音还不小,简直就是一个耳光直接扇在所有的冯家人以及那个妇人脸上。
原本因她们的到来就变得比较安静的花厅,这下更是四周皆静了,估计掉根针都听得清楚。
陪在那妇人身边的冯五夫人急了,但她深知楚月瑛的性子,又知道她眼下刚被封为郡主,更是惹不得的,忙放软了身段过来打和场:“郡主,您这话从何说起,我们怎么会不欢迎王妃和您呢。”
她故意装出与楚月瑛很亲近的样儿,挤了下眼,介绍道:“郡主,这位是高家娘子。”
那位高大夫的妻子?楚月瑛可没想让她们就这么顺利过关:“啧,不过是一个大夫的娘子,连夫人都没挣上去,哪来的脸面挡我们的路?”
高家娘子闻言,瞬间就变了脸。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无法与楚月瑛顶撞。于是她也干脆的将楚月瑛那不客气的话置之脑后,而是看向了宁香莲:“我只不过是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