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额头贴近的那一刻,楚玉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鲜血朝着楚云雁的脸直喷过去。
楚云雁闪避不及被她喷了个正着,而且不少的血还溅到了她的眼睛、鼻子、甚至嘴里,那血中还裹着让人恶心的药味。
她下意识的避开了头,两人的额头分开时,也停止了抽取记忆。
该死,她特意留下来的,自认为会在她翻盘之站中起到重要作用的道具,结果就因为楚玉容的不配合,白费了。眼下,她根本就没有积分再重新买一次道具了。
她恨恨的掐住了楚玉容的脖子,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如同地府里爬出来的厉鬼:“你死到临头,还要祸害人!”
骂够了,掐够了,她才发现楚玉容已经没了气息。
她……杀人了。
楚云雁惊慌失措的松开后,退后了好几步。反应过来后,她又骂自己:“不过是杀个人而已,末世位面的时候谁没杀过。”看来是在这个位面呆久了,弄得她都忘了原来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了。
她抹了把脸上的血,正准备离开,只觉得眼睛里如同火灼一般,疼得她差点没失声大叫出来。
不好,楚玉容喷她的那一口血有毒,该死,她中毒了!
她恨恨地看了眼木板床上死不瞑目的楚玉容,飞快的推开飞跑了出去,心里恨恨地决定,一切进程都要加快,现在这种日子,她一天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次日一大早,宁香莲就收到消息,说是楚玉容死在了冷宫里。
“死了?”宁香莲很诧异,“真的假的?”
皇上将楚玉容打入冷宫,明显是还不想要她的小命,结果还没有一天……
呵,宫里真是个筛子,各种“意外”都能发生。
还好,修之出宫开府了,而且挑的府邸还是王府隔壁,要不然她真不放心瑛姐儿跟着他一块儿搬进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
可是,哪怕是出宫开府,皇家的麻烦哪里会少呢?
且不说旁的,就皇子除了正妃外,还可以娶两个上玉牒的侧妃,相信从昨儿起,已经有人在盘算着那两个位置了。
“瑛姐儿,我跟你说……”她话还没说完,双喜打起帘子匆匆进来:“王妃,太后召您与郡主进宫,眼下仁寿宫的姑姑已经在二门处等着了。”
看着宁香莲不满的拧眉,特意赶早过来帮她梳妆(实际上是跟着她学梳妆)的楚月瑛放下手里的月牙梳,拿了支玉钗替她戴上:“母妃,您别皱眉,小心生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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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镜子里的人,她轻叹了一声:“怎么瞧着您比我还年轻……”
她还真不习惯母妃现在这张脸,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不说,这张巴掌大的小脸柔柔弱弱的,让人一瞧就想……怜惜。
宁香莲拧了她一把:“你就不怕是鸿门宴?我们与承恩侯府的官司,可还没了。”
承恩侯府为了修哥儿赔个姑娘,都没占到半点好处,修哥儿却摇身一变成了嫡皇子,太后和承恩侯只怕想不吐血都忍不住了。
楚月瑛不认为然:“没什么区别,只要修哥与我站在一块儿,我就什么都不怕。”她还拽着宁香莲的胳膊撒娇地晃了几下:“难不成,您信不过修哥?”
自已养的娃,怎么会信不过。
宁香莲白了她一眼,又抬头弹了她个脑门儿:“修哥儿我自然信得过,只是信不过你。就怕你又犯糊涂,为了什么大局来委屈自己……”
一想到那些往事,她就心疼。
楚月瑛眼框泛了红,乖巧的应着,“以后不会了。”
“记着就好,进宫后紧跟着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宁香莲一再叮嘱着。
太后召自己领着瑛姐儿进宫,若没有算计,她才不信呢。
今天这宫啊,怕是好进,不好出。
不过,逃是逃不掉的,不面对,永远也弄不清楚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反而被动了。
她整理妥自己的状容,亲手替楚月瑛挽了个简单的双髻,慢慢悠悠用完了早膳之后,这才带着楚月瑛去前院。
才出二门,她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了楚长铮,大大方方的走过去,笑着问:“王爷要护送我们到宫门?”
长铮有腰牌,可以随时进宫,但不代表他可以不奉召就进到后宫去。若是太后有心算计自己,等到长铮请动皇上赶过去,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只不过,他的护送就代表了他的态度,也让那些想对她们母女动手的人掂量掂量,是不是做好了与王府反目的准备。
楚长铮只是“嗯”了一声,扶着她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
到了宫门口,宁香莲一下马车就瞧到了大红宫轿旁边的严附马,不,已经改为宁姓的附马,宁睿明。
她整个人楞住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宁睿明的脸,似乎想上面找出几分记忆中熟悉的模样来。
从知道小弟没死时,她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对面对那死而复生、还成了附马的弟弟。
她现在这模样哪怕是将真相告诉小弟,小弟未必会信,何况辰华长公主?
辰华长公主对于严附马的在意,京都的街头巷尾的百姓都知,万一误会了自己和小弟,那只的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果不然,她多看了两眼,宫轿里就摔出个杯子来:“武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