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
被那些血水围绕的齐东来,这时候发出痛苦的喊叫,可他反而似疯了一般开始大笑。
随着那些血水越聚越多,他的血肉也开始被这血水所侵蚀,慢慢的融化,瞬间便只剩下了一具白骨,而在那白骨之中,竟然有一颗金色的丹丸!
金丹!
这齐东来,竟然是金丹境的!
这时候,白骨也瞬间消融,所有的血水全汇聚在了那一颗金丹上面,熠熠生辉的金丹顿时变得暗淡无光,紧接着便爆发出了一阵血红色的光芒。
四周天地间的灵气疯狂的向那金丹内涌入。
那金丹内,似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孕育着!
沈毅那叫一个心急,疯狂的默念口诀,终于,体内的真元有了一丝松动。
能动了!
沈毅一把抓住身上的水草,将其扯断,体内的真元瞬间恢复如常,他一个箭步飞奔过去,一把抓起老侯与黄老鼠,将二人扔飞出大阵,还想再去抓那黄老肥的时候,大阵内的血水居然疯狂的朝他卷来,沈毅顿时心惊,赶紧飞跃出去。
老侯与黄老鼠在地上惨叫不止,沈毅过去给二人止血,两人都少了两条腿,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你,你,你……怎么可能!”
血水中一阵震颤,响起了齐东来的声音。
这时候,那血色的金丹已经变得有拳头大小,咔的一声过后,忽地碎裂开来。
一个细小的婴孩的手掌从那金丹内伸了出来,慢慢的撑着身子从那血丹内出来,只是看起来似是没了力气,终究没能全部出来,只露出了半个身体。
这婴孩的模样,正是齐东来!
一股恐怖的灵气波动,从那血婴上散发出来。
倒在一旁的老侯惊恐道:“元婴,这是元婴的气息!快逃!”
沈毅听了,拉起两人拔腿就跑!
这时候,春来江的江水忽地变得汹涌了起来,只见那幽幽的江水忽地变得无比的深邃,一瞬间犹如墨水一般的漆黑,河中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谁!是谁坏老娘的金身!”
血水此刻汇聚在齐东来的脚下,让其化作一个血色巨人,他本想去抓沈毅,此刻春来江忽地异变,却是顾不得了,一转身,直接将那河婆庙一掌拍了个稀碎。
沈毅见其没有追来,马上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这齐东来竟然结婴了?”沈毅惊道。
“不对劲。”老侯痛的呲牙咧嘴,道:“这气息比起真正的元婴来还差得远。”
黄老鼠看向齐东来道:“这齐东来定是用这邪门儿阵法让自己强行破境,想要跨入元婴,好在王老弟你带着咱们逃了,这才让他卡在了半步元婴之上,无法破境。”
说罢,三人都紧张的盯着那春来江。
江水瞬间掀起巨浪,三丈高的巨浪之上,有一个明艳的女子,面目狰狞,死死的盯着河滩,待其看到了那一滩血水之后,怒吼道:“找死!”
只见那滔天的巨浪当中,忽地便伸出了无数根细密的发丝,遮天蔽日一般的朝着那齐东来刺去,满天的发丝犹如剑雨一般,瞬间扎了进去!
可是那血色巨人丝毫不为所动,齐东来只是笑着看着那无数的发丝。
那河婆却在这一瞬间大变了脸色,惨叫一声,数不清的头发根根断裂,她惊恐的看着血水中的东春来,怒道:“吾乃春来江河神,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大罪!”
“河神?哈哈哈……”齐东来仰天大笑,指着那女子道:“一个小小河婆,也敢称神?”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毁我金身!”
“老夫齐东来!”他怒吼道:“我杀的你就是你!你这个妖孽,五年前毁我儿焕山,今日定教你血债血偿!”
“齐焕山?”那女子忽地捂着嘴娇艳的笑了,笑声妖娆,她指着齐东来道:“原来是那傻小子,我可是与他做了一夜露水夫妻呢,这么说来,你还是我公公喽?只是你如今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又怎么报仇呢?哈哈哈……”
“受死!”
齐焕山怒吼一声,巨人身上忽地暴起无数道血鞭,瞬间朝着那河浪抽打去!
那女子也是一招手,唤起无数发丝,根根犹如利箭一般朝着齐东来杀去,双方顿时斗在一处。
“父亲……”
沈毅心底忽然响起了齐焕山的声音,泛起阵阵痛楚,是齐焕山的情绪感染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定睛看去。
那血鞭与发丝,快若闪电,形似暴雨,数不清的发丝与血鞭在不断的交战,发出一阵阵爆裂声,二人身周十丈范围之内,只是那炸裂的灵气,便让地面都下陷了半丈,形成一个巨坑。
那河婆的头发看似轻若无物,实则威力强悍至极,河滩上数块儿巨石,只是被其轻轻一扫,便碎裂开来,不断地切割者齐东来的血鞭。
只是这齐东来的血鞭诡异至极,即便是被切开了,掉在地上之后也会马上回到齐东来身下的那一滩血球之中,这河婆劳心劳力半天,根本是徒劳无功。
反观她那些犹如法器的发丝,与那血鞭一接触便断裂开来,痛的她连连惨叫。
二人斗法片刻,那河婆眼看不敌,竟然翻身朝着河中跳去,竟是逃了!
齐东来哪儿能让她这样逃去,血色巨人瞬间化作一滩流水,涌入了春来江之中,谁知道他刚一入河,只见那河中忽然形成了数道汹涌的巨浪,一个巨大的漩涡凭空出现,马上将齐东来卷了进去!
那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