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之后,玉珠就以疲劳为由,告退了。留在那吃晚饭,已经是一种折磨,吃过饭之后若是还要继续和那些女人斗智斗勇,那吃下去的东西还真是没法消化了。
“盼儿,蒲绿回来了没有?”
玉珠回来之后,就在素琴嬷嬷的帮组卸下一身的累赘,还是什么都不戴最舒服啊!
“侧福晋,蒲绿已经回来 一会儿了。您去用膳的时候,我们一起吃的晚饭。”盼儿把玉珠的首饰分门别类的归拢好,放到她的首饰盒里。
蒲绿现在不管多忙,晚上也一定会回到贝勒府休息,如果需要着手的事情太多,那她就带回来做。反正,每天一定要亲眼看到玉珠安安稳稳的才行。上次的事儿实在是给她吓坏了。而且,用她的话说,就算玉珠离开,也不应该扔下她啊!
“侧福晋,这次咱们去江南买了很多东西,什么时候把老爷夫人还有小少爷的那份送回家去啊!反正现在蒲绿姐姐出门很方便,叫她带回去不就好了?”盼儿常常对着屋子里多出来的一堆东西发愁,这收又不能收到库房里,摆又不能摆在桌面上。她怎么看怎么难受。
“现在还不行。咱们刚回来就往府里送东西,没这个道理。再说,那些又不是吃的,不怕坏。晚点也没什么。”现在蒲绿往领主府里去的次数比玉珠要多多了。每次回来都给玉珠讲云麓又长大了,又学会了什么,身手怎么怎么好的。听的玉珠又欣慰又嫉妒。自己的亲弟弟,却无法亲眼见到他的成长,不能不说是极大的遗憾。
云麓看样子确实是要往武学上发展了,因为从来没听蒲绿提起过云麓书读的怎么样,按他的年龄,现在也该上私塾了,也不知道阿玛有没有给他请个先生在家里。
玉珠拿着一杯茶握在手里。倒不是为了暖手。而是为了茶香。刚刚在乌赫纳喇氏那里,各种香气逼人,玉珠强忍着没把喷嚏打出来,全都憋回了肚子里,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气都气饱了。这会儿,闻着茶香,胃里也没那么翻腾了。就连神经都舒缓了。
只是时间不长,一个不认识的小丫鬟就慌慌张张的跑来说是传福晋的话。让大家都去年格格那里。
小丫头说完匆匆谢了赏就跑了,玉珠不清楚首尾,去年氏那里?
看小丫头着急的样子,玉珠只得再次穿上脱掉不久的正装。已经松开的头发来不及细细梳理,只好让盼儿在脑后盘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发髻,希望不会太显眼吧!
年氏的院子里同时还住着其他几个格格,本来就是人最多的院落,可这个时候,正厅已经站满了人。福晋,李侧福晋。还有玉珠,府里三个地位最高的女人全都表情凝重。
不用刻意打听,玉珠就知道年氏见红的消息。
“太医怎么还没来? 小六子,你套上马车,赶紧去衙门把贝勒爷找回来。希望老天保佑,让年格格顺利度过难关。”乌赫纳喇氏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不知道念了几句什么。
“福晋,年格格现在怎么样了?”李氏没有像别人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反而一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刚到,听到乌赫纳喇氏的话皱着眉头问道。
“哎,现在已经见红了,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乌赫纳喇氏似乎担心非常,也不爱解释什么,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门外,望眼欲穿。不管是太医来了还是胤禛来了,都好。她一个妇道人家,琴棋书画的确样样精通,可那对生孩子也没有什么帮助啊!
李氏听了乌赫纳喇氏的话,说道:“福晋,您也不用太担心了,年格格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会保佑她的,到时您那,可别愁坏了身子。”
乌赫纳喇氏一听这话,摇了摇头,心有所感的说道:“也不知道咋么府里是怎么的了,现实钮钴禄妹妹病了,然后年格格好不容易怀了身子居然也出了问题。这都快六个月了,按理说应该很稳了,怎么会。。。”
乌赫纳喇氏的话提醒了玉珠,年氏都有六个月的身子了,按说这个时候的早产儿也不是没有活下来的先例,只是早产儿想必足月的胎儿来说,到底骨子里还是要弱一些,但性命并非保不住的。也许,也许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孩子也有可能活下来呢?
当然,这一切都是猜测,玉珠虽然也看了不少医术,对于女子的生产之事却提及甚少,而且玉珠又没有任何经验。要不是现代对于两性教育的开放,她可能连怀孕的过程都不知道。
先来的人是太医院的太医。李太医已经告老还乡了。玉珠是他的最后一个病人。李太医走后,医正的位子就空了出来。正式今天来的张太医接过了李太医的棒子。
张太医年近六十,玉珠仔细观察过,他进屋后走的几步路都很轻盈,甚至听不到脚步声。这老爷子这般岁数,保养的可真好,脸庞红润,发乌黑。说起来,的确和这个时代的纯洁无污染有关,但张太医六十高龄的人,看上去比五十来岁的康熙还要年轻些。
张太医按规矩给乌赫纳喇氏请安,得到她的准许就进了里屋给年格格诊脉去了。乌赫纳喇氏跟上,留下一干女人在这大眼瞪小眼的等候。
“钮钴禄妹妹,你这次大病初愈,要不要去庙里上柱香,拜拜佛祖啊!也谢谢佛祖保佑你。”李氏见乌赫纳喇氏走了就坐了下来,伏在玉珠的耳边说道。
“姐姐说的是,我也有想过的,只是还没和福晋提起来。”玉珠心里做了个鬼脸,她只知道如来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