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来了,”太后高兴的冲着康亲王福晋和玉珠说道。
眼见康熙走了进来,玉珠和康亲王福晋连忙上前行礼,只不过一个道的万福,一个行的叩首。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康熙已经快五十了,可玉珠听他那行礼的声音居然是那么的干净利落,毫无一点拖泥带水。
“好,好,好,皇帝,快起来,刚下朝,快坐下歇歇。”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都起来吧!椿泰家的也来了。”康熙也没太注意,说了一句就继续陪太后说话。
康熙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杯,喝了一口,“皇额娘,朕都好,只要皇额娘健康长寿,儿子也就可以安心政事了。”
这康师傅还挺会说话,也不知道这两母子是感情好还是不好,客套来客套去的,玉珠使劲想,也想不出来自己上辈子的时候和父母说过这种话。
“皇额娘今日叫朕过来,只怕又是有什么好吃的,惦记着儿子呢吧!”
“瞧皇帝这话说的,难不成哀家这儿就只有吃的不成,今日哀家叫你过来啊,是想叫这个凌柱家的姑娘给你画一幅画,这样等你行围啊,出塞啊,哀家也好留个念想,这每次啊,你一走,我就觉得,这宫里都静悄悄的,连那树上的鸟儿都不会叫了似的,这每日啊,虽然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可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总是惦记着你吃的好不好,睡饱了没有,今儿有没有谁惊了圣驾,惹你不快,明儿又担心你们几个的身子,哎,真真儿是老喽,这整天啊,就是担心了这个,又担心那个。“
太后絮絮叨叨的说,眼睛透过康熙,放佛在回忆着什么。玉珠懵懵懂懂,似明白又似糊涂,
康熙一看太后这个样子,连忙上前,“都是儿子的不是,以后儿子一定多来陪陪皇额娘,要是皇额娘烦闷了,就跟着朕一起去塞外,对了,朕刚刚还和众臣工讨论过,今年出塞的日子已经定了,就在五月三十,到时候皇额娘就可以回家乡看看。”
“好,好,”太后拍着康熙的手,
“对了,皇额娘,您刚才说画一幅画?”康熙可没忘了这事儿。
“皇帝,你还记得前阵子哀家给你看的那副画吗?”
“画?可是用那个,那个炭笔画的那个皇额娘的画像?”
“是,就是那张,皇帝还说有点意思来着。今儿啊,哀家宣了凌柱家的姑娘进宫,就是想让这孩子也给皇帝画幅画。”
“凌柱家的?那个说老十四那什么的那个?,”康熙觉得有些突然,
“扑哧,”太后别不住乐了出来。
玉珠心里无奈了,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感情别人对自己的注解就是说了老十四那什么什么的那个,哎,这果然是恶有恶报啊!!!
“皇帝,正是,”
“哦?倒是听说她能画些个首饰样子,没想到,连人物也能画的那么精细。师承何人啊!”
皇帝问话,玉珠低头走到皇上跟前,跪地说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没有师傅。”
“这可稀奇了,皇额娘,您听到没有。”
“玉珠啊,难不成是你额娘教你的?”太后也好奇了
“回太后的话,也可以这么说,是奴婢的额娘教奴婢用的笔墨,不写字的时候,奴婢就喜欢涂涂抹抹的,慢慢长大,就越来越喜欢去画下来自己看到的东西。”
“那你怎么用的那个炭笔的呢!”康熙又问,
“回皇上的话,奴婢小的时候用毛笔用不好,写出来的字尚且横不平,竖不直,更别说画画了,可奴婢画的又是首饰样子,差错了一点,可能就浪费了一块好玉,所以奴才就想找些硬实点的东西好能顺手,正巧发现厨下的那些碳很容易就留下颜色,所以就找来试了试,结果这一试就用到了现在。”
“哦!是这样,倒是个伶俐的。”康熙拿着茶碗点了点头,抹了两下又问。
“好,既然皇额娘有兴致,那朕自然不能扫了皇额娘的兴,正好今天的政务不多,玉珠,你这就去准备吧!”
玉珠没什么好准备的,摆好了纸就算完了,连笔都是自带的。
“皇上,奴婢准备好了。”玉珠跪在康熙的面前,盯着康熙的鞋尖说。
“行了,你抬起头来吧,难不成要照着朕的龙靴画不成,!”
“谢皇上恩准,请皇上稍等片刻。”
玉珠心里激动呀,这是个传奇啊有木有,人家收藏古董揣摩康熙,自己直视他的脸啊有木有。淡定,淡定。
玉珠做了两个深呼吸,慢慢的抬起头来。先是明晃晃的龙袍,再到尖尖的下巴,暗黄的皮肤,明显在脸上比较明显的鼻子,小眼睛,单眼皮,虽是剑眉,却不浓黑。要不是那周身的气势,再换身衣裳,好像和那务农的老头也没啥区别。看不出什么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之类的。尤其那脸,再近看,呵,真的是麻子脸。
玉珠小心肝跳了一下,嘿,这次我可没喊出来。好在只是麻子,还说不上月球表面。这样自己画起来也好办了许多。
玉珠揣摩完毕,向康熙施了一礼就走向座位,老老实实的涂涂抹抹去了。
眉毛浓一点,再挺一点,唔,这康熙的小脸倒称得上是巴掌脸。玉珠比了比自己的,人比人气死人啊!嘴巴嘛,太薄了,稍微丰润一些,让人看上去没有那么凌厉,薄情。至于鼻子,玉珠觉得康熙长的最好的地方就是鼻子了。要不是康熙本来就消瘦,脑袋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