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梁启没有着急签收电报,而是拿起桌上的文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圈改了几个字,递给马君武,“这是为本期报纸写的文章,你看一看,没问题的话,就拿去赶紧排吧!”
马君武接过稿纸,名字却是《论学术之势力左右世界》,便一目十行地读了下去,读到最后,不觉大声朗诵:
歌白尼地圆之学说出,而新世界始开;倍根、笛卡儿格物穷理之哲学出,而数千年来学界之奴xing靡有孑遗,全欧思想之zi you骤以达。i本之福泽谕吉,当明治维新以前,以独力创一学校,名曰庆应义塾,创一报馆,名曰《时事新报》;著书数十种,专以输入泰西文明思想为主义。i本人之知有西学,自福泽始也;其维新改革之事业,亦顾问于福泽者十而六七也。苟无此人,则世界或不得进步,即进步,亦未必如是其骤也。我堂堂中华,有数万万之同胞,英俊辈出。当此国危民困之时,岂无一二人如此辈乎?
今吾闻诸泰西人,曰我中华有一学者名孙元起,特jing通于格物致知之学,言构成物质之粒子结构形状,又言光具波纹、微粒之二相,皆破泰西人成说,而为实验所证实。故彼辈咸稽拜服,以为其乃继创重学制奈顿后之第一人也!繇是可知,我中华故不乏具大智慧、大魄力之学者,惟少为人所见耳。假以时i,中华必有能左右国家者。而能左右国家者,是所以使我国左右世界也。吾以心香,祷之颂之。苟见其人,吾虽老迈,必尊之爱之、从之师之,亦愿吾国吾民尊之爱之、从之师之。
“好!好!读了任公的文章,让人仿佛看到中华复兴之曙光!”马君武拍着稿纸,大声说道,“我马上拿到前头,让大家也读读!”
马君武走远,梁启这才唤过报童:“让你久等,真是失礼。来,现在我就签收。”
报童急忙递过电报。梁启签了字,随着凭条递过来的还有一角钱:“这么热的天还麻烦你,这算是请您喝茶的。”
“谢谢社长先生!”报童欢天喜地地接过钱,恭敬地鞠完躬,才蹦跳着离开。
梁启裁开信封,上面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孙元起乘皇后号23i抵横滨,祈代买次i赴天津船票1o张,款随后汇上。大谢!菊生。”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