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国有皇子十七个,五岁以下的三个,五至十五岁的六个,剩余八个里面,除去云业云洛和云离还有五个,这几个皇子的支持者甚少,母家势力也极其低微,如今这个机会正是他们翻身的好时机。
大皇子云璠率先站起来说道:“既然父皇下此命令,那么计时应当就从此刻开始,我等皇子应该无须守丧了罢,要不然还怎么寻找玉玺?”
丞相古庆现下算是朝中最说的上话的人,他亦起身点头说道:“殿下所言有理,那就臣等以及娘娘、公主们继续守丧罢。”
既然古庆都这么说了,云璠便当先走了出去,其他皇子也跟着相继而出,一些年纪尚小的皇子都不知发生了何事,看哥哥们都走了,也巴巴地跟了出去。走在最后的是云洛和云离,云洛往千伶的方向投来一个含义复杂的目光。
千伶感受到他眼神的含义,朝他微微点头。
过了一会儿,童雁的下人走进义兴殿中跪下道:“启禀伶妃娘娘,雁妃娘娘,十六殿下突发热疾。”现在仍是千伶代理后宫事宜,童雁协理,因此下人们碰到这些大大小小的事首先还是来千伶面前禀报。
千伶蹙起眉狐疑地说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
童雁忙拍拍千伶的肩道:“我们还是去看看罢,毕竟是皇子患病,非同小可。”
千伶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好罢。”
说话间,两人走出了义兴殿,在场的所有人也并没有什么异议,继续该跪的跪,该哭的哭。
童雁见千伶正往十六皇子云瑞的寝宫走去,便压低声音说道:“不用去十六那里了。”
千伶转过头来奇道:“怎么,云瑞不是患上热疾了吗?”
童雁眨眨美目,“那是我派人安排的,云瑞的母妃与我相交甚密,就让他在殿中装病罢。”
千伶明知故问道:“为何?”
童雁跺跺脚急道:“现下时间紧迫,难道我们不应该找个借口马上出来替洛王想办法吗?若一直跪在那里,难道真要跪到云业登基吗?”
千伶闻言缓缓点头,“你说的也对,那就快去找洛王罢。”趁着童雁不注意,千伶拾起暗哨飞快地吹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与童雁并肩继续往前走。
“可我们去哪里找洛王呢?”
童雁话音刚落,云洛就突然出现在面前,一身白色的孝服穿在身上竟也能衬托出他颀长秀雅的身姿,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眉如墨画,眼若星河,艳丽而红得耀目的唇色总是不可避免地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对上云洛凛冽而不羁的眼神,童雁心中微微一惊,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除了云离以外的男人。她微微有些窘迫地笑道:“怎么说一到洛王,洛王就来了……”
千伶见云洛只身一人,便疑惑地问道:“云离呢?”
“他回观海殿了,他在殿中分析打探别人的寻找进程。”
童雁听闻云离安好,松一口气般说道:“也好,这样的非常时刻,他还是在殿中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