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顿了顿,转眸望进她一瞬发生变化的眸底:“只是他,在以后的三个月内不能离开地下宫殿。天之厉和天之佛下特令,允许他在圣灵热泉疗伤。缎君衡鬼邪已经稳定下了他的伤体。治好吾后,他便被他们送去了那里。”
昙儿见到他无碍的喜色渐渐收起,手无意识握紧了他的手指。
蕴果谛魂安抚凝视她,平静道:“吾无碍后,他让吾告诉你不必担心他。”
昙儿闻言才强挤出丝笑意,凝向他笑道:“吾不担心。他之能耐吾亦清楚,再加上圣灵热泉,康复如初不是问题,只是这三个月他要受些苦楚了。”
蕴果谛魂继续道:“他还言,让你好好养胎,等孩子生下后,由你多照顾两个月。”
昙儿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片刻后才收起笑意,轻叹一声:“这也是吾的孩子,照顾理所应当,被他如此一说,说不出的怪异,好像我们欠了他的,必须照顾这个孩子作为偿还。”
说完,笑摇摇头,又贪恋地摸摸蕴果谛魂周身各处,又忍不住定定凝视他,再三确认问道:“你当真无事了?”
蕴果谛魂无奈轻叹,起身取过叠放在床尾的衣物,颔首:“穿衣吧,吾陪你去用晚膳。”
昙儿见他又露出了往日不容她怀疑时的眸色,才放心一笑,收回了手,接过他递来的衣物:“三个月后,我们设宴为他康复庆祝一番。”
蕴果谛魂未有异议,轻嗯一声。
两刻后,收拾妥当的二人从卧房中走出,见大厅内石桌旁坐着的二人,还有香喷喷的味道,昙儿诧异一怔:“爹娘!你们还未用膳?”
天之佛转眸一笑:“本来要用,听到卧房内响动,便改了主意,等你们一起用。昨夜是吾让无渊对你动手,才让你昏睡到了现在。”
昙儿晓得她之意,一笑,挺着肚子缓步走近,小心坐在她旁边:“娘何必解释,吾又不怪你!幸好你让大嫂那么做了,不然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还说不准会出什么事。”
天之佛笑笑,看向蕴果谛魂:“你亦是刚刚康复,近几日内不能操劳费心,晚上就让巫骊去照顾昙儿。”
话应刚落,昙儿笑看她:“他已经跟吾提了此事,我们商量好了,爹娘放心。”
蕴果谛魂看向天之厉,微颔首,敛藏只有他们才明白的意思,对视颔首后入座。
天之厉这才命人传膳。
半个时辰后,四人用完了膳,昙儿和蕴果谛魂未再留,便返回了昙王宫。
夜幕降临一个时辰后,到了入睡时间,昙儿见从温泉池沐浴过后的蕴果谛魂当真准备离开,一笑,伸手便扣住了他的胳膊:“吾在娘那里那么说,是为了让她安心,你还真的要跟吾分房睡?”
顿了顿,忍住笑意继续道:“吾不需要你费心照顾,就在这里歇着吧。”
蕴果谛魂轻叹摇了摇头,放下了另一手中的衣物,凝视她平静道:“先松手,吾去铺床。”
昙儿这才笑意盎然放开,在他搀扶下站起了身子,立在床旁,静静等着他动作。
片刻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问道:“你当初是不是有将吾直接让给皇绝音之意?虽然你说了是为渡化他,才不告知吾心意,可你当真未曾动过那么一丝丝心思?”
蕴果谛魂拉开被子的手微不可见一顿,才又继续,片刻后平静道:“确实有过。他对你之心思不亚于吾,对你之好更甚于吾。你与他在一起,只会幸福安乐。”
说完亦铺好了床,蕴果谛魂站直身子,看向她蹙着眉心的面容,微微一笑:“怎会突然想起问此?”
昙儿见他眸色沉稳庄严,莫名安心,顿舒展了眉头,露出丝笑容:“吾只是突然想到了千年前,他为了得到吾做的事情。若细细说来,你所言不差,他确实比你对吾更好,论理吾似乎也该喜欢他才是,可吾只把他当好友,根本生不出那份喜欢。吾只喜欢你。”
说着想起了什么,不由沉叹一声:“吾未料到他会为了得到吾,要杀掉你这个情敌!”
蕴果谛魂闻言,走近边为她脱着外袍,边平静道:“杀吾无妨,不伤到你便可。”
昙儿闻言心里欢喜柔暖,双眸不觉露出了深藏的情意深深望进他眸中,抬手一把握住了他脱衣的手,深凝略带丝义无反顾道:“他却不知你死了,吾又怎会独活。伤你杀你,与伤吾杀吾并无区别。昨夜你突然出现爹的症状,吾瞬间之感已与死无异。若你当真出事,吾便带着两个孩子随了你去。”
“胡闹!”蕴果谛魂闻言,眉头陡然一皱,嗓音不由带了丝沉厉。
昙儿却是不在意,自若笑笑,抬起另一手抚向他瞬间严峻冷凝的面上:“吾说的是你出事,可你永远都不会死,方才的话便不过是戏言,别这么担心。我们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吾怎么可能舍得死。”
顿了顿,又收起面上笑意,凝视他露出了认真继续道:“不过,这是戏言,也是警醒你,若想吾好好活着,你便该知道为了我们母子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