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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回

天之厉眸底深沉光芒一闪,对上她视线,不徐不疾道:“楼至韦驮!”

劫尘怔了一怔,这倒是可以答应,只是她其他替换的衣物呢?暗影还带着其他衣物,怎么要来向她拿?

想着本还想问,可又想他特意来此,自然有其用意,如今大白日取衣服,该是要急穿,便未再问,一颔首:“大哥先入屋稍等,吾这就去取。”

片刻后劫尘拿着一个包裹出来,天之厉接过,未再闲话,便出声告辞离开。劫尘眸底的疑惑才全部都显露了出来,若有所思转身回了房内。

天之厉拿着衣物凌空飞驰时,不由回想不久前天之佛身上出现的怪异情形,香气,和金光,他那时质问,她之反应言辞,完全是言不由衷。这才又想起攻刺间她身子突然有些不正常的恐慌轻颤,正是在香气和金光出现时,如此可以确定香气和金光并非什么阴谋。她似乎颤抖后突然之间就没有了先前的挣扎反抗之力,刚想到这,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有一瞬,他摩擦侵入她腿间深处毫无色相的柔软肌肤上时,感觉与开始不同,似乎有丝湿热包裹和深陷其中,却是一瞬便因自己怀疑急退停下了所有动作,皱眉陡一沉眸。

这一切,都发生在金光和香气之后,可这两者为何会在她身上产生?可是有何象征之意?到底有什么地方被他忽视了?

西城那处苑内,天之佛进入卧房中后,才感到了双腿间异样疼痛还有些许湿粘,方才心神紧绷应对天之厉,却是未察觉,此时一放松,诸多感觉齐齐涌来,还从未有过这般情形,天之佛狐疑不解,不由沉下了心思,缓步走向床边,当机立断便放下两侧帘帷,坐在床上,忍下羞辱之感,轻掀起王袍,向毫无色相的双腿间看去。

只见大腿根处的柔软隐秘所在一片红肿,隐隐还有水渍存在,天之佛皱眉诧异,怎么会沾了水迹,陡一翻掌凝功,射出光力回卷盆架上的干净棉巾入手,轻擦拭去,随后便将棉巾扔回了原处。见红肿一时难消,蓦想起他那时放肆强硬的攻刺动作,必是此导致,眸底一丝厌恶疾闪而过,暗咬银牙,陡松开掀着衣袍的手,哗的一声掀开帘帷,双腿落地,冷眸定在窗上倒映的一只玉兰花枝的花影上,袍摆顿又严严实实覆在了腿上。这些侮辱亵渎,来日吾都会要你一一偿还干净,天之厉。

又过了片刻,房门吱呀一响,见天之厉回来,手中拿着包裹,却不是她来此地时所拿的那个,冷直对上他之视线:“这不是吾的衣物。”

天之厉见她坐在床边,提步直接走近,却在路过铜盆架时眸光突然怪异一凝,昙花香气?余光一扫香气根源,本在盆架上却未搭紧,掉落盆中沁湿的棉巾,虽然淡雅几不可闻,却绝对是不久前她身上发出的香气,眸光若有所思一闪,便暂敛心神,继续走到她旁边,平静道:“这是劫尘的衣物,她与你身形差不多。你离开王宫时只带了两套衣物,暂留下此套和你那两身替换穿戴,来日回到王宫,再重新置办。”

说完便将包裹放下,解开。却是未再继续,只起身立在床柱旁,抱臂凝注她站着。

天之佛见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分明是要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换衣,言语争执亦无用,徒是浪费时间,距离救治开始也未剩多少时间,只冷漠起身,站在床边微侧身,刻意背对他站着,垂首解开了腰间束缚的玉带,小心打开王袍半褪至腰间,□着背开始穿衣。

天之厉眸光一闪,就在她刚穿了一半时,突然便收回视线,移步走向了放置洗漱用具的木架,哗啦一声,从铜盆中取出了湿透的棉巾,掌心凝功瞬间将其烘干,眸光若有所思一凝,定在展开的棉巾上。怎么还会有那股香气?进入大厅中时已经没有了。

天之佛刚穿了一半衣服,突然听到他之动作声音,下意识转眸一看,却不料见她刚擦拭过身体,还未来得及处理的棉巾竟被他探究般盯着,心底猛蹿一股怪异,只觉脑中轰得一烧,瞬间恼羞成怒,飞身急过去一把夺了过来,掌心顿起烈火一烧,怒目恨道:“卑鄙!”

天之厉本专注在想,才被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过去,陡便见她火烧,怒色,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狐疑之色,皱眉扫过已被燃成灰烬的棉巾,若有所思凝视她明显恼怒发红的面容,沉声道:“说出你这次骂吾卑鄙的原因,这是唯一一次吾想不通因由。”

顿了顿,见她才发觉自己衣服穿了一半,急抬手一敛,未理会他,便疾步回了床边继续动作。

天之厉却是因她这动作,心底有了些许考量,若有所思一闪眸,看向她侧影,故意一字一字缓慢道:“方才的昙花香味你应当没有忘记。吾方才在你烧掉的棉巾上闻到了该在大厅消失的昙花香气,本欲一探究竟。你之举动,颇有毁尸灭迹之嫌。你想要掩盖什么?香气本就与你脱不了干系。”

天之佛一怔,他方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正在穿中衣的手微顿,经他这一提醒,蓦然反应过来为何她在擦拭水渍时觉一股熟悉香味,却是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闻过,便未放在心上,如今他所言,这气味竟然是从那水渍上散出的吗?可那里莫名其妙怎么会沾染了水迹?

天之厉从侧面看去,见她垂下的眼皮微动,是她思考时下意识的微小动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此习惯,一凝眸,她果然掌握了什么,不由提步走近,站在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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