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送图之人恐怕有所图谋!解决罪佛之事再究此人。审座眸底暗光闪过,拿过细览,默记于心,“其他人留此,云沧海、苇江渡、尔善多即刻随吾进去!”
“是!”
审座霎时收刀,随默记心法脚踏七星,掌纳八方之风,眼前渐渐出现殊异景象。
魑岳和剡冥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能隐藏身形,看着审座四人身形慢慢虚化,终至消失。
天佛原乡此次竟然出动如此多功力高强之人!咎殃、劫尘和剑布衣亦在此?难道是从他处得到了消息赶来?
就在审座消失的刹那,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喜,脚下却突然震动,紧接着便是砰然轰雷之声。
罪墙方圆百里顷刻间沙石崩飞,天昏地暗。
劫尘、咎殃、贪秽、克灾孽主等众人身子东倒西歪,正欲提功稳住身形,异动却又陡然消失不见。
片刻的沉寂,紧紧不过是是为后来更强的一阵持久爆响惊雷做续,罪墙部分武僧禁受不住,黄沙弥漫中纷纷坠倒在地。
而众人眼前虚无的遗失山川中,战况更是凶险激烈。
三分的战圈,掩不住的电光惊雷轰然鸣隆,生死拼命的较量。双方全是强招相对,为公为私,谁也不可能退让。
审座怒目,狠戾刀招处处冲着天之厉怀中已然功体虚弱的天之佛挥落,天之厉横抱天之佛强招不让,凛然相抗。
然失去两枚内丹的他顾忌楼至韦驮受伤,又在此结界中功体受制,无上强招却仅能与与审座僵持,没有任何取胜脱逃之机。
苇江渡和云沧海连翻配合快攻,金鞭扫肩,云裟袭体,野胡禅功体不敌二人合力,顷刻间便已胸腹受创,伤痕累累,呕出几口鲜血。
尔善多则已自身所抱之琵琶玅音专攻擅长控灵术的缎君衡,弦音回荡,四面封杀。
野胡禅跪地按住流血的心口,处处闪避开云沧海和苇江渡之招,抬眸见审座刀刀毙命狠招。
怒吼一声,随即猛提功体,以血引祭,发出无上菩提大功,蓄势攻向云沧海和苇江渡,二人见状倏然翻身避开强劲儿,野胡禅却突然飞身插入审座与天之厉掌刀之中,
“天之厉,你快带臭老秃离开!”
天之佛眸色骤变:“师弟!”
天之厉当机立断旋身,对敌之掌倏然转化力道推向危险之极的野胡禅,将他送出了遗失山川,自己确是以背迎上了审座之刀,登时皮开肉绽,血色飞红。
顺着审座刀气猛劲,天之厉虚晃一招,一手携天之佛急速直飞向缎君衡,三人瞬间飞出了遗失山川境界。
审座和其他人不料天之厉狡诈至此,即刻追杀而出。
怒然下令:“缉拿三人!”
话音随着三人出现在罪墙同时落下,佛乡之人登时全数将几人围困。后面审座紧追而至!
横刀半空凛然看着进退无路的三人道:“楼至韦驮!为你执行天罚斩业,是佛乡对你最后的敬意,莫再执迷不悟!快些束手就擒!”
天之佛不料天之厉竟然受伤,震惊之下,无暇分心,早已忘了要让他恨自己之初衷,倏然挣扎抬起被束的双手套过他脖颈,直接按向他背上,被审座怒刀所伤,除非佛功,否则根本痊愈不了,看着满手的鲜血,心头担忧,顾不得许多登时便提功体。
天之厉察觉她的意图,双臂狠劲一拉,将她按进了怀里,厉怒咬牙:“没吾之允许,你竟然擅自动用自己功力!”
天之佛拧眉,不听强行动功,天之厉眸底急怒一闪,担心她之功体,挥掌便劈在了她脑后,横身一绑,把她死死控锁在了自己身前,就是她中途醒了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