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没醒。”阿鱼趴在浴桶边,看着沈之行被水打湿后,看得到轮廓的身体,微微点头。
“刚遇到还是个皮包骨头,现在居然已经变成这样了,不愧是神之宠儿。要不……嘿嘿嘿。”
“阿鱼……”
阿鱼笑容僵住。
“我这是怎么了?”沈之行双眼半睁,带着迷茫。
阿鱼脸色变得很快,她可怜兮兮的拉沈之行的手臂,“之行,你受伤了,是谁做的?对不起,我真笨,我太着急了,一不小心让你摔进浴桶了。”
“没事。”沈之行自己挣扎着出了浴桶,结果地面水太多,他脚下一滑,阿鱼赶紧佯装摔倒,来了个经典的平地摔吻。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冒着粉红泡泡。
阿鱼感觉时间恰好的时候,没有死缠烂打,反而赶紧主动起身,焦急的道:“之行,我给你包扎伤口。”
“好。”
“雪影他们?”
“对不起,阿鱼,为了不连累你,我来过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只要之行你没事就好,毕竟……我只在乎你。”
沈之行伤在腹部,阿鱼为他包扎伤口,绕绷带的时候,会呈现环抱他的姿势。她说这句话时,正好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心口位置,声音沙哑。
阿鱼觉得粉红泡泡又冒出来了。
说不定今夜就能成事儿。
“阿鱼,你包扎得有点紧。”
阿鱼:“……”
得了,没有情趣的臭男人!
“我要走了。”伤口包扎好了后,沈之行就要离开。
“哦。”阿鱼不在乎。
沈之行伸手替阿鱼挽了鬓边的碎发,“对不起阿鱼,我惹你生气了。”
阿鱼心里半点不感动,在她看来,沈之行这话可以翻译为——虽然知道我这么做会惹你生气,但是下一次我还这么做。
类似于那种“我错了,下一次还敢”。
“没事儿。”阿鱼听到自己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之行,我说过,我永远不会生你气。”
沈之行眸光深邃,他看了阿鱼一眼,就要离开。
“之行,你为什么在受伤后,会选择来我这里?你明白吗?”
阿鱼觉得,多半是因为她这儿比较近,毕竟沈之行除了她,在盛京也没其他熟人。
可是阿鱼绝不会让沈之行这么想!
很多爱,最初只是因为念着,才慢慢发酵的。
她要让沈之行生出一种“莫非我是喜欢阿鱼”的错觉。
就像是一颗种子,总有一日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沈之行身形一顿,却没有回答,很快就离开了。
阿鱼在他离开后,打了个哈欠,将雪影等人叫醒,让她们离开后,就准备入寝。
结果在解衣之时,面色一下子变得冷漠起来,“谁?给本公主滚出来!”
“哒哒”
脚步声响起,同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房间中弥漫。
“小鱼儿,好久没见,甚是想念。”
阿鱼面色猛地发表的,刚要大喊,下一刻就被言清从身后搂住,捂住了嘴。
还不等言清说什么,阿鱼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掌,“放开!”
“咬吧,反正身上伤口够多了,我不介意再多一道伤口。”
铁锈味在口齿间弥漫,那种味道让她反胃。
“你想做什么!”阿鱼松了牙齿,咬牙切齿的道。
“公主看起来真的很讨厌我,因为什么呢?”
“呵”
阿鱼讽刺:“你觉得我不应该讨厌你吗?你别忘了,第一次见面,你掐着我的脖子,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后来,那些山贼别说和你无关!我若是不讨厌你,岂不是抖,什么?”
阿鱼也不解释这个词,“放开我,我不会再叫,你的伤口你不想处理了吗?”
“你不会是想下毒杀我吧?”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或许真的是伤势很重,他松开了阿鱼,靠在墙边喘着气,阿鱼转身退开,也在烛火下注意到言清此时真的很虚弱,被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上挑的凤眼泛着红,嘴唇干涸渗血。
“看来,是你伏击的沈之行。”
阿鱼语气复杂,她应该说言清若不是有男配光环,怕是人已经投胎成功了。
毕竟这人可是捅了沈之行一剑。
不得不说,因为这个原因,阿鱼此时居然看言清顺眼了许多。
“所以…小鱼儿…你现在可以…拿剑刺死我了…怎么?不信?拿定情信物刺…刺我心口!”
言清含笑看着阿鱼,每说一个字,地上就有一滴血滴落。
阿鱼蹙眉,握紧手中的匕首。
她眼神明灭不定,阿鱼是极其记仇的,就如同她对那小太监说的话,她就是一个瑕疵必报的家伙。
这会子不能够报仇成功,总有一天也会讨回来。
“呵!”阿鱼最终收了匕首,将刚才当绷带和药物的箱子搬出来放到窗前的矮榻上,“自己过来,休想我来扶你。”
言清抬眸看向阿鱼,袖中的暗器收了回去。
他的确没想死,之前所表现的一切,不过是麻痹阿鱼的外表。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轻易为了谁死。
他对阿鱼就算有点兴趣,也不足以交付自己的性命。
“小鱼儿!”言清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摔坐在榻上,整个人趴在了榻上的矮桌上,声音虚弱又带着缠人的沙哑:
“小鱼儿莫不是看上言某的身子,才饶言某一命?若是如此的话,言某便从了小鱼儿就是。”
不老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