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本是练力练气,原该出于道家,变筋易骨,主练的该是外家功夫,与内功何干?”胤禛听二人一人一句讲的热乎,又提到了经书,捺不住还是插嘴了。
阿敏翻翻眼。我讲的是金老大笔下的经书好不好,谁要跟你扯正经的!“那是我记错了。要不就先练玉女心经,再配合九阴真经,练到七情六欲全无,练到能使出黯然*掌法的程度估摸也差不离了。”
“哈哈~七情六欲全无?那活着还有什么滋味!这功夫不好!嫂子千万别练。”胤祥喷笑。这嫂子是真能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闻所未闻!讲的还头头是道,也不知道她哪儿编出的这么多胡话。
“嗯,你说的也有理。”阿敏先点头,后强辩:“不过情深不寿,强极则辱,无情无欲也未必不好。”又想起神雕侠侣的故事,自己嗟叹了:“唉,大盈若冲,不然又怎么会有黯然*这种功夫?要真无□,不懂感情的人,他也练不出来。不是用情至深,情伤至痛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心如枯槁,失魂落魄,思一切如烟灭尘尽的境界?”
黯然*者,唯别而已矣……别方不定,别理千名,有别必怨,有怨必盈,使人意夺神骇,心折骨惊……胤禛和胤祥二人听到这里,脑中均冒出从前读过的《别赋》词句。
家国故园,忠友义仆,侠客征士,妻儿手足,那是一首写尽了别离之苦的辞赋。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这八个字,胤祥反复嚼读,只觉意远味深,其间道理言难说尽语难述清,颇俱深意。
看到胤祥若有所思的模样,阿敏哈哈大笑。“十三爷,我这儿胡说八道呢!您还真信啦!哪有这些功夫,都是胡编出来的。”
胤祥没想到阿敏自认胡言,愣了一愣,却正经说道:“嫂子又诓我!你刚刚讲黯然*功夫的境界,可不似胡编的话,你既说了练成的境界,那自然是见过练成功夫之人。此等至情至性之人,弟弟也想见上一见。”
见胤祥的样子,阿敏后悔了。古人真是好糊弄,也忒认真了……难不成要给他讲《神雕侠侣》的故事?讲就讲呗,反正干啥不是打发时间?寻个话头让那人晾一边自觉无趣也好。
“十三爷,这是我从话本上瞧来的故事,真有没有这种人我也不知道。给你讲讲到也无妨,可有几个条件你得先答应我。”
胤祥一听大感兴趣,听阿敏说了条件,自是无有不应。
无非也就是三点。其一,听了不许给旁人讲,别给嫂子惹麻烦;其二,不用想去找话本,本就是手写的孤本,原本早被烧了;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书是汉人写的,故事是南宋末年的事儿,所以讲起来万一有冒犯之处,不许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