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这是摆脸子给爷瞧了?说她一句话都不成了?”十四望着快步离开的阿敏背影,很是不满。“九哥,十哥,你们说说,有这么大胆的奴才么?这还不是给四哥惯出来的?!”
“咳……”胤禟轻咳,一时没拿定主意怎么接十四的话。
那边老十咋呼着先抱了不平:“十四!她不是叫烟熏了眼么?哪儿就是冲你了?你自己寻什么不自在!来来,喝酒!”
十四爷又好气又好笑,望一眼胤禟:“九哥,你说!”
“要我说。”一年四季从不离身的折扇握在手中,轻敲了敲桌子,胤禟略一思忖,没直接答话,言语似不着边际地说道:“爷要有这么个女人,也会把她放庄子里养着。”
“这是怎么个说法?”十四好奇了。
“呵~她这种女子养在府里,那是暴殄天物。”胤禟瞟一眼似疑问重重满眼疑惑的十四弟,继续说道:“束着她吧,没了那点儿灵性,那就是个死物,还寻什么乐子?纵着她吧,呵,老十,你说纵着她有什么结果?”
十爷不假思索,冲口而出:“三分颜色上大红!就没她不敢干的事儿!”
“哼,十哥也知道!方才不就是这样!她就敢给爷甩脸子瞧!”逮着老十言语的漏子,十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十四弟,你要说她是存心嘛,那到也未必。”胤禟笑着打圆场。“就算是她真是委屈的红了眼,心里边儿难受,那不也只是想躲着咱们偷偷去哭一场,不想败咱们的兴么?”
他知道十弟是有心帮小敏子脱困,他自己不也犹豫着存着这个心么?况且,他也确实摸不准阿敏的脉路。这丫头平日对着自己和十弟,到真是没少摆过脸子,可那也是渐渐玩在一处,熟络了之后的事情。要说惯,那也都是被自己和十弟惯出来的,还真没老四什么事,若有老四在一处时,她哪里放肆的起来!若说委屈,那丫头也确是觉得委屈吧?初时一昧试探,没少说过这类的言语,她也没少红过眼……
十四弟是桩桩件件的事儿都会跟他一母同胞的哥哥不对路,这会子是连带着他哥哥的女人也不想放过么?
“九哥,她不能真是去哭了吧?十四你也是的,陈年烂芝麻谷子的事儿了,你还提来作什么!尽说些没边儿的话!”老十有点儿犯急。
“十哥,你不能为这么个女人跟你亲弟弟急吧?她可是四哥的女人!用的着你护嘛!”
“咋的,爷想护谁就护谁!招着你了?爷就是看她顺眼行不行!就是老四在跟前儿,他要不搭理你也就罢了,要是受你挑唆拿小敏子下菜,爷……爷……哼!”老十的牛脾气上来了,自然不经脑子什么话都敢捅,可话说一半,突然觉出不妥,哼哧了两声,就说不下去了,拎着酒杯掩饰着喝起了酒。
十四望着十爷,神情古怪,突然又问道:“十哥,你就不怕四哥跟你急?不怕他吃干醋?”
“咳,咳咳……”十爷呛了酒,涨红了脸。“十四,你说的是人话么?我看老四心眼再多,也没你的花肠子多!爷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
“十四弟,玩笑话不要讲过头了!”老十四的话愈发说的不象话了,又事关老十,九爷不得不摆起了兄长的架子,为十弟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