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阿敏头埋的更低了,偷偷在桌子底下扯了扯胤禛的衣袖。
胤禛眼角也没望阿敏一眼,只反手握住阿敏的手,手心紧了紧,示意她别怕。
“酒可以代,句子也一样能带讲吧和钮祜禄氏的动静,不动声色的想帮四哥解围。
“那怎么成,那不跟光咱们兄弟自己玩一样!”老十马上反对。
阿敏示弱的表现早落在一干人精的眼中,几位数字不约而同都是一门心思:四哥的笑话可不容易看到!马上连声附合老十。
老九冷不揪问道:“四哥,您带的这位,新入府的?瞧着挺眼生。”
“入府半年了,几位弟弟从前是没见过。六月份时皇阿玛指婚的钮祜禄氏。”
早前几个月四贝勒闹腾大理寺大牢,硬是把自己府里的一个格格从监仓里搬出来的事,早通过各位皇亲贵戚的耳目传到了各位爷的耳中。若是旁人干出这事儿也就罢了,可这是老四啊!
事情的起因,他们或多或少都猜到些原委,这种后院冒火的事儿,各家都有,各人心中都有数,也通过各个途径打探过。对于事件本身,大家都没太大兴趣,有兴趣的只有那位让四哥失态的女人,有什么本事,何方来路?
铁桶一般严密的四贝勒府上能传出来的,只有那位钮祜禄格格曾经专宠一时的消息,旁的就再也打探不到了。而且据说此事之后没多久,这位格格就离开贝勒府外出养病,一时失了踪影。
因此一听到这名字,除了十三外,其他的几位数字莫名振奋了!八卦的好奇之心,无论男女都同样拥有!这位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传说人物啊!居然冷不丁就这么突然出现在面前!
“呵呵,弟弟瞧她身上这件坎肩上的貂鼠围领子,可非凡品啊!”老九眯眯嘴笑着说道。
阿敏恨不得此时有个地缝可以让自己钻进去,什么凡品非凡品的,她哪里知道……早知道的话,打死她也不会穿出来现眼。
“是么?要说非凡,得属九弟的眼力,就这么点毛皮领子,也能瞧出不同来。四哥还真没细瞧过。”胤禛侧过头,瞧了瞧,摸了一把,淡淡的说:“嗯,瞧着是有点儿像。”
“得了,开始吧。”胤禩见众人眼光都被吸引到了胤禛身边女子的身上,有心解围。
“八哥,先别介。你让十弟都立了规矩,那我再补多点彩头,几位兄弟没意见吧?”老九就瞧老四那永远一副处惊不变的模样不顺眼,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当然不想放过。接着说道:“既然女人们一起玩,就玩个尽兴!弟弟的意思,输一轮罚三杯,女人要是接不上句,自己喝一杯,爷们也得多喝一杯。”
“好!好!”老十,十四连声附合。
老五虽是个不想生事的,却想着自己也带了女人赴宴,也不方便多讲什么,况且自己这个,算通些文墨,撑上个两三轮应该没有问题。
胤禛明知这些话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一时也想不什么可逃脱的法子。若是做些算术几何题,阿敏自然没有问题,谈诗论句,这女人肯定不行,只怕今天的酒,自己不喝也得喝了罢。
胤禩再无人说话,便起了头:“白玉堂前一树梅,今朝忽见数花开。”
自老五轮转下,到阿敏这里就卡住了壳……
阿敏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到不是一句也背不出。她虽然于诗词一道并不熟知,但多少几句还是记得住的。只是,她正扮文盲,怎么敢说一个字?
没奈何处,满桌子的阿哥们哄抬着要四哥罚酒。
胤禛一声不吭,也没叫阿敏罚酒,自己连喝了两杯,说了一句:“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
说完一轮,桌上的人各喝了一杯,又开始第二轮。
连续三轮下来,只胤禛一个人被罚了酒,加上每轮之后的自饮,已经连喝了九杯……
阿敏一张脸憋的通红,头埋的更低更深。她刚刚听着大家讲句子,她能想起的有把握可以说的那几句,基本都被人讲了,这会是骑虎难下,便是想说也说出不一句来了。
“四哥,您这位格格是帮您来骗酒喝的吧?”老十乐呵呵的嚷道。还从来没见过四哥象这样被罚过酒,生过这样的笑话。
胤禛明知结果会这样,虽被连罚了酒,到并不恼怒,只是心中还有些不甘。他连喝了几杯酒,已微微生了些醉意,腹内也有了酒劲在翻腾。这会儿听了老十的调趣,便身体探前,将肘支在桌上撑着头,凑近阿敏问道:“嗯?当真一个句子都没有?”
阿敏闻到有些浓重的酒气,眉头微皱,心中暗叫苦。拿起茶杯,换了杯热茶,送到胤禛面前。胤禛也不伸手,凑着她的手喝下热茶。
几位阿哥又是一阵哄笑。几个小的敲着桌子叫嚷着:“八哥!继续!继续!”
胤禩心想自己是主人,别的兄弟也罢了,四哥却是个不好酒的,当真要是喝趴在自己这儿,赶明儿见到也生尴尬,还是见好就收罢。便说道:“那便再来最后一轮,这轮完了,咱们换个题目。”
胤禛似忘形般紧盯着阿敏。阿敏被胤禛的目光盯的有些烦燥。她是个不喜喝酒的人,只知道自己从前醉酒时的滋味难受极了。这会儿瞧着胤禛的样子,便觉得他直似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只怕再喝一口便会失态。
刚刚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