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不知足的,日复一日,阿敏一日比一日大胆,一日比一日自在。
每日里除了例行不变的晨昏定省,其余时间她都带着贴身丫头彩云在贝勒府中东游西逛。除了有计划的东一个字儿西一个字儿的装模作样找人学认字儿,阿敏还会逗逗狗,喂喂马,玩玩鸟,去膳食房削个土豆,摘几条青菜,或是帮着花匠拔拔草,修修花,偶尔去别的小院坐坐,看看人家绣花,学着剪个窗花,晒晒太阳,聊聊天,兴起时也讲讲笑话……
胤禛也象待府中其她侍妾一般,每隔一段时间,会在钮祜禄氏的屋内留宿。只不过,分被而眠,极少交谈。
阿敏在贝勒府里的日子越过越逍遥。
酒楼归来后,对于胤禛在轿子里莫明其妙的激烈举动,阿敏也曾认真思索过两日。最终,以她所具有的现代人的简单心理常识为基础,阿敏判断:那就是一般正常人在历经危境之后,情绪上所需要的一种正常发泄,可以忽略。
所以对于待她守礼自重,谦谦君子般的胤禛,阿敏也有自己的想法:实际上胤禛压根就对钮祜禄氏不感兴趣……也是,毕竟自己曾经用过那么长时间的身体,从里到外都熟的不能再熟了,更何况,在山东被绑架时可能还被……如今他这样待自己,无非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将来小乾的问题……算了,先不想了。
阿敏决定到时候再说。
时间,大约是抚平伤痕最好的良药。渐渐的,在睡梦中绕缠阿敏的那片黑雾也终于不曾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