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经势同水火,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
死丫头肯定不会管他公司的死活。
她唯一在意的东西就是她母亲的遗物了。
姜明盛沉吟了片刻,笑着说:“3,000万,这镯子给你。如果你没有,我亲自去找女婿也是一样的。你不好开口,我可以代你去说。”
刚才姜幼伶还勉强能够忍受。
这话说出来,她脑海里的那根弦彻底的断了。
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江屹北就是她的底线,不可能让任何人触碰的。
姜幼伶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
她的语气很冷,没有一丝温度:“你如果敢去找他,我保证,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那双漆黑的眸子,不带着任何的感情,像是藏着整个世界的寒冷,让人不敢直视。
姜明盛脸上的笑容一滞:“这也是你逼我的呀,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不给我养老送终也就算了,连赡养费都不给。这说得过去吗?”
“爸爸也不想和你撕破脸,我把你告上法庭,对父亲不尽赡养的义务这一条曝光出来,你觉得你还混得下去?”
姜明盛把那盒子又收了起来,笑着说:“这镯子啊,在我这好好放着,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姜幼伶看了他一眼,在这个鬼地方一秒钟都待不下去,直接转身离开。
连片刻的停顿都没有。
从姜家出来,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来。
坐在出租车的后座,姜幼伶拿出手机看了眼,才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
她靠在椅背上,心情郁闷的快要爆炸。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父亲。
喉咙莫名的发哽,她的眼睛也红红的。
回到家里。
江屹北还没有回来,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
姜幼伶今天出门没有带伞,从小区进来时淋了一点雨,头发带了点潮气。
现在电量太低,还开不了机,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在衣柜前收拾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就进了卫生间。
姜幼伶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她的头发还湿着,拿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房间走出来,打算去烧点热水喝。
刚走了两步,大门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玄关处做了个大柜子,视线被挡住了大半,看不清那边的具体情形。
姜幼伶的脚步一停,视线盯着玄关的方向。
是江屹北吗?
可他今天还有考试,应该明天回来才对。
姜幼伶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试探性的喊了声:“哥哥?”
门口传来一道关门声。
男人高大的身形从那边走过来,他甚至连鞋都没换,直接走到她的跟前来。
姜幼伶还没反应过来。
头顶突然被一道暗影给笼罩,然后下一刻,她就被男人遒劲的力道给抱在了怀里。
家里开了暖气,姜幼伶身上就穿了件薄薄的睡衣。
江屹北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外套,身上还裹挟着冬日里的冰冷空气,很清冽的初雪的味道,将她抱得紧紧的。
抱住她的刹那,冷空气瞬间传递过来,姜幼伶忍不住瑟缩了下身体。
他额前的头发有点湿,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
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极为冰凉的触感。
姜幼伶眨巴了下眼睛,还有些发愣,仰起头来看他:“你怎么了?你是淋雨了吗?”
男人只是抱着她,不说话,手掌抵在她的后脑勺。
抱了好一会儿,江屹北才松开她,垂着眼,眸光沉沉的看着她,神情复杂。
姜幼伶把脖子上的毛巾拿下来,动作轻柔的帮他擦了一下俊脸上的雨水。
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写满了心疼。
“你出门没带伞啊?”
江屹北垂眼看着她,那双桃花深邃又复杂,嗓音也低地发沉:“你去哪了?”
姜幼伶不解的看着他:“什么?”
“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回来找你,你也不在家。”他的声音有些冲,因为着急,有些控制不住脾气。
说到这里,江屹北似无奈,又似松了一口气,再次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想吓死哥哥啊。”
姜幼伶的眸子轻轻晃了晃。
整个人都被她抱在怀里,抬手搂住了他,小声解释:“手机没电了,我刚刚回来就去了卫浴间洗澡,还没来得及开机,我没看到啊。”
“……”
江屹北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经过昨晚那事,实在是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家。
考完试,第一时间给她发了信息,结果小姑娘没回。
打电话她也不接。
江屹北只好开车回家看了一眼。
结果她甚至不在家。
之前还从没发生过这种事,完全和她断了联系,找不到人。
江屹北彻底慌了神,冒着雨出去找了一圈,学校没有,她常去的地方也没有。
他差点要打电话报警。
实在是找不到人,只能回家碰碰运气,没想到在家里看到了她。
提着的那颗心脏,现在才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江屹北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面庞白皙瘦削,发梢还往下滴着水,却不显狼狈:“下次带个充电宝,要被你给吓死。”
姜幼伶抿了下唇,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抬起手,柔软的指尖蹭掉了他下颚线上的水滴。
“哦。”
虽然觉得他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