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修士望向窗外,大街上,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身影自远方而来,踉踉跄跄,看样子伤势颇为严重,连一身长跑都破裂不堪。
灵尸再度现身,这个消息镇住了不少人。古尸生出灵智,乃逆天改命之大事,万古罕见,因而多有古怪异象伴存,向来都让修士忌惮不已。诸多底蕴深厚传承久远的大派都不愿面对,必然都是大麻烦,大浩劫。
即便是在灵界,想要镇压千年灵尸这等恐怖存在,亦须入道成圣的大神通者坐镇方可,原始境界的修士若无逆天手段或秘宝,很难参与其中。此次灵界众多豪门子弟汇聚,虽不是圣者却也非同小可,毕竟个个都是一方人杰,虽战力比之圣人相差甚远,但若齐心协力尚有成功机会。
然而却总有一些自恃神通广大之辈立功心切,yu要单擒灵尸,一战立下威名震四方。也有修士遇到灵智未开的古尸,成功将其击杀或捕获的先例,但那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都很难获得好的结果。
不久前就曾有自负者命丧神泉,引起了诸多修士的重视,于是方有这次盛会。
而身负重伤这位,多半也是面对灵尸吃了大亏。
“i月王门一脉年轻高手殒落了……”
他带回来一则让人震惊的消息。i月王门,这名字在灵界实在太过响亮如雷贯耳,不能不让人瞩目,虽为门派,门内修士却全属王姓,实际上是统治了东土一域的世家大族。
无尽岁月里,曾有一段辉煌属于他们,在那个时期,王家震古烁今连出数代王者,极为强势压得i月黯淡诸门无光,以至于成为灵界绝代王者的代名词,故而号称i月王门。
“王权凌那等天资,可惜了……唉!”
钟无少摇头叹息。
“王兄乃i月王门年轻豪杰,将来很有希望成为门主,其神通我等都叹服。今i连你都能逃出升天,他却殒落,蹊跷啊……”
亦有与王权凌交好之辈站出来指出可疑之处。
“此是我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言。”那修士衣袖尽破,胳膊露出半截白骨,很是凄惨,闻之急道,“王兄与我亦是至交,我怎可能加害于他?况且即便有心,也无此能力啊……”
那人脸se缓和了许多,显然很认可这解释。
“既如此,还请你将所见所闻说与大家,方便诸位做出决策。此事万不可再拖延,连王兄那等高手都遭难,只怕我等要对灵尸实力做出重新评估……”
“真有必要!那灵尸实力似乎越来越强悍了。王兄修为高出我太多,故而在前方探寻。”修士暗施身术,浑身伤处慢慢愈合,只是依然面无血se,短时间怕是难以恢复了。
“那情景,我此生都不愿再回忆v仅一个照面,我只看到一道黑se雾箭自神泉she出,王兄便被卷入其中,消失了身影,而我仅是被那雾箭擦及而已,却受了如此重伤……,至于灵尸,更是见也未曾见到。”
一众修士听得头皮发麻,直冒冷汗,没想到他们要面对的存在,竟然恐怖如斯\多人心中打起了小算盘,盘点与会众人,能与王权凌相抗衡的并无多少,既然他在那神泉灵尸面前都无一招之力,瞬间殒落,眼下这些人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多半会更惨。
震杀,抑或是避退?他们内心泛起嘀咕,毕竟不是每个修士都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很多人降临人间界历练时,不过出世级修为,纵然再逆天,终究有一个大境界的天堑横在那里,实力上的巨大差距无法弥补。
“金矿正主出来了!”
有人通报。
金矿围墙上方,数条人影出现,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与中间。他身着西装,双手背后,浓眉虎目,棱角分明,嘴角不怒自威,浑身散发出一种威严。
这就是县城首富,金矿幕后的主导者郭焱么?夏秋隔窗远眺。
很多修士并未见到过这位人间界的神秘人士,他们端坐闭目养神,却在用大神通暗中探查。
“嗯?”
范戴猛然睁开眼睛,面露惊se。
“怎么回事?”夏秋问。
“老子本就纳闷,那金矿幕后主导者一介凡夫俗子,如何有此能耐,可以让诸多灵界修士为其卖命。方才俺以神识观察,发现他体内有一种至冷气息忽隐忽现,很是诡异。此人多半非凡人,来历值得追究!”他解释道。
“竟然是这样!”郑会长开口了,他被无面以法术改了外貌,避开金矿众人耳目,此刻听了和尚的话大为吃惊,“我一直疑惑,那郭焱年轻时默默无闻,并无过人之处,为何十几年前却一夜暴富,甚至成为本县最有权势之人,拿下城内金矿……原来他,或许已不是原本的他了……”
“各位灵界大能,郭某有礼了,在此我要向诸位阐明事情的来龙去脉。神泉古来代表祥瑞,曾为本县百姓降下雨露,以解旱年,功在千秋。”郭焱立于高墙,俯视一众修士,很有武林盟主的气概,他声音沉郁,却中气十足,
“然而近iyin邪气生,伴随不祥之事,小溪成血海骨山在前,嗜血兽与行尸同现在后,结果是无数无辜生命惨遭涂炭,惨状实在让我揪心。郭某心中,县城所有乡亲父老皆我兄弟,于郭家有大德大恩,是以郭某不能坐看兄弟遭难。长老会不顾民意,执意祭拜神泉,最终却生出此等惨祸,当负首责。然郑会长不幸身陨尸口,焱虽伤痛,但念及如此现实,实乃其罪有应得……”
“妈的!如此信口雌黄!看来这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