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展师兄的妹妹,也是火灵儿的妹妹,小妮。”火灵儿热情地帮着介绍。
“白小妮。”小妮脆声说道。
娇糯的声音顿时惹来一阵欢笑之声。
“小妹,大门外在干嘛,怎么这么热闹?”听着外门的动静分外热闹,而且那锣鼓的韵律甚是熟悉,白云楼就顺口问了绿蚁一句。
“啊……,那个……门口来了一群唱戏和跳舞的……”绿蚁努力的描述着。
阿娘笑着接口道:“阿楼,你就别问小蚁了,她应是没见过这个,就是每年上元节最爱闹腾的那帮上河村人,又来玩花船了。”
“你们回来的正好,若是不嫌吵,就一起去店里看看。”
“去看看,朝阳也没见过呢。”爱热闹的夏师妹第一个响应。
“那走吧,在门口闹腾了有一阵子了,还不是你阿爹,一下子赏了那伙玩花船的十两银子,把那个当家的乐得不行,非说要唱够一炷香,咱家门口这会可真是热闹了。”
阿娘嘴上唠叨着白老爹,脸上却透着满满的喜色。
大门外早已挤满了听曲看热闹的街坊县民,阿娘带着几人从侧门进了布店,这下看得甚是分明。
白老爹喜气洋洋地立在门口,正招呼店伙计端来散碎糖果分给围成一圈看热闹的邻里乡亲,转头看见阿娘又回到店中,后边一众到的齐整,顿时更来了兴头,抬手向外面一招手。
那个当家的立时会意,让花船动了起来,小词整起来,立时整个场面更加热闹了。
今年上河村来拜门的花船阵势不小,一共十多号人。
四个敲锣鼓的,两两分立两边,一边激情地敲着锣鼓,一边顺势镇着场子。
一个船娘子,身着艳丽彩衣,脸上涂脂抹粉,打扮的很是艳丽,站立在花船中,手提着近丈长的彩布花船,随着锣鼓之音跌宕起伏,仿佛真在大江大河中飘荡一般。
一个扮相十分古怪的撑船人,站在船边作撑篙状,时前时后,时左时右,忙活个不停。
还有八个年轻的姑娘家,手执莲花落,伴在花船两侧,随着韵律在身上敲打,发出悦耳的嚓嚓之声。
最出彩的还是那个撑船人,和船娘子配合的默契十足。
若是遇到花船搁浅,急得吹胡子瞪眼,也会手持缠着彩布条的船篙左顾右盼,沉思对策。
最后撸袖擦掌,用出浑身解数,肩顶背扛,配合着船娘子将花船重新鼓荡起来。
立时场中响起热烈的欢呼之声,连火灵儿和小妮竟然都看懂了,站在店门口跟着一起叫好。
绿蚁都有些看呆了,还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歌舞,虽然上不得台面,但真是生动有趣。
“好好玩哦,师兄,要不要得空和师妹玩下这个。”白云楼耳边响起夏师妹的传音。
正看的兴起,白云楼忽然一怔,看着船娘子那扮相,再撑篙人,白云楼一阵悚然,赶忙传音道:“师妹好好接着看,后面更热闹。”
果如白云楼所言,船行顺畅后,那撑船人各种搞怪之状,插科打诨,惹得一众看戏的笑的前仰后合,连火灵儿和小妮都被惹得娇笑连连。
最后那些打莲花落的姑娘家尽数登场,围着花船,莲花落打的嚓嚓作响,齐声放歌狂舞,让场中的欢呼声响彻流花河畔。
随着姑娘们一声声激情澎湃的呦呦之音,整个花船表演算是结束了,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意犹未尽。
不过这群玩花船的,可是要跳大半日的,从这个集头才刚刚开始,喜欢看戏的跟着看就好。
老爹又是年货,又是果酒,很是大气地送于唱戏班,惹得围观的邻里也是叫好一片。
送走了戏班,白家门前算是清净了一些,夏朝阳看的兴起,也想跟着去看热闹。
这位还真来劲了,白云楼略一思忖,说道:“这玩花船的要等上一阵才会换花样,我们转上一圈,再寻他们看戏,也不耽误,火灵儿还想着糖葫芦呢……”
听到大师兄提起糖葫芦,火灵儿和小妮立即收回了跟去看热闹的心思,比起看热闹,还是糖葫芦更美味呢。
“师姐,一起去逛街吧,上次那个吹糖人的,还吹出一个小火灵呢……”火灵儿拉着夏师姐,糯糯地说道。
“好好好,师姐陪你们。”两个小娃娃期盼的眼神,夏朝阳哪里顶得住,一手拉一个,和阿娘招呼后,唤起师兄,一起出门逛街了。
白云楼跟在三人身后也没闲着,看见啥顺眼的新鲜玩意,就顺手买下。
见几尾青鱼很是鲜活,多给了些银两,让鱼摊伙计找个木盆装上几尾,帮忙送去白家。
自家老爹的名号如今也是名震半个县城,在这县城集头,很少有人不认识热心又多金的白大老爷。
这上元节早间的集市比平日逢集更加热闹,街上来了不少手艺人,还有些江湖卖把式的,把两个小娃娃看的眼花缭乱,看见啥都舍不得走,早就把那玩花船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这一逛可是厉害,一直逛到天将傍晚,火灵儿还倒罢了,那个白小妮竟然依旧精力充沛。
没想到这么个小小人儿,却藏着巨大的能量。
糖葫芦早就下了肚,连舍不得下口的糖人都被舔的干净,小妮固然玩的兴高采烈,火灵儿也顺便过了把当姐姐的瘾。
回到白家小院后,早早吃了丰盛的上元节大餐,就是为了早些去看花灯。
方才回去路上,已经看到不少漂亮的花灯已经在沿街摆放布置,要不是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