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罗拼命地往门那边靠着,伸手想要开门,却被管事庄头死死拉住。
管事婆子还在外头拍门,
“给老娘开门!再不开门,就砸了你这门!”
管事庄头听见了外头的声音,却也只想着赶紧能快活多久就快活多久,那个恶婆娘喊累了自然就走了,她又不知道自己在这儿!
明云罗拼了命挣扎着,管事庄头又外强中干,竟然一时争不过明云罗。
旁边的人建议道,
“里边现在必定是盗贼,无论您喊多少声都是不会开门的,干脆直接踹吧。”
管事婆子道,
“那就给我踹开!”
几个壮汉上前,猛地一推,门倒了下来。
屋外面是映天的火把和人,屋里却是管事庄头争着要抓住明云罗,性急着还在伸手去解明云罗的衣带。
门猛然倒下,管事庄头回头,管事婆子见是管事庄头,瞪大了眼睛。
管事婆子看着这场面,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上前提起管事庄头的耳朵,声音尖锐,
“好啊!怪不得留老娘独守空房,原来你在这儿潇洒快活!”
“还不给我起来!”
管事庄头被提起来,
“疼疼疼!”
“娘子,我这不是还没成事儿嘛!”
管事婆子怒道,
“你还想成事!”
管事婆子把管事庄头扔出去,又一把将明云罗提起来,
“小贱人,都人老花黄了还不忘勾引汉子!”
“连老娘的汉子也敢勾引!”
管事婆子左右开弓地打明云罗耳光,明云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站立不住。
而满院子的人没一个上前拦着的。
人人都看得出这是管事庄头自己望色动心了,要强迫明云罗,明云罗是无辜的,可是所有人却只是幸灾乐祸地看着。
管事婆子叉着腰骂明云罗,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老爷都不要你了,还痴心妄想,你以为讨好了我家的汉子就能把你换回去吗。”
“我呸!”
“就你这样的残花败柳,就算是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都没人要。我还听说你在府里生了两个呢。”
管事婆子脸上浮肿的肉晃了晃,她涂着油腻口脂的嘴刻薄而喋喋不休,
“你的两个孩子怎么不来接你?说到底,你生的孩子也是两个贱种!你的孩子不要你了,认大夫人做娘了,你这辈子就烂在这儿!烂死在泥堆里吧!”
明云罗缓缓攥紧手,她的表情冰冷,
“你再给我说一遍。”
旁边的人大笑,
“呦!她还会生气呢!”
管事婆子盯着她,倒竖了眉毛,一双刻意画过的细眉在胖得浮肿的脸上十分突兀,
“老娘就是再说一遍怎么了?”
“来人,给我拿夜壶来,好好给她洗洗耳朵,免得她耳朵聋成这个样子。”
很快就有人提着夜壶进来了。
管事婆子把那夜壶往地上一放,
“来个人,把这尿给她冲下去!”
众人捂着鼻子幸灾乐祸。
而明云罗抬起眸子,环顾了一周身边那些笑着的人。
笑声像是尖叫一样刺耳。
明云罗垂下了眸子,
她是明云罗啊,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还差这一时半会儿吗?
明云罗颤抖着道,
“不用别人,我自己来。”
明云罗上前去,拎住了那个夜壶的耳把。
众人都围着她,等着看她自取其辱。
明云罗握着那个夜壶,眸子垂得更下了,她握紧了那个夜壶的耳把。
眸中泪光闪烁,这么多年的隐忍,不能功亏一篑。
那管事婆子得意地看着她,还一边揪着管事庄头,
“给我看着,省的你总是找这破鞋。”
“我看啊—————”
一泼尿猛地倒在了管事婆子身上,连带着管事庄头也满身都是。
管事婆子还是张着嘴的,这一下子,连嘴里都是。
“啊啊啊啊啊!!!”
“呸呸呸!”
管事婆子和管事庄头两个人身上恶臭无比,挣扎地把外衣脱下来。
而管事婆子身材肥胖,那衣裳卡得死死的,一下子根本脱不下来。
旁边的人忙躲开,只有刻意想讨好两人的人才上去递一杯水给他们漱口。
她定定地盯着那两个滑稽可笑的人,握紧了手,眸中泪光闪烁。
隐忍多年,她未曾得到半分安宁,反而遭到旁人的百般践踏。
今日就算是要遭到报复,她也不忍了!
管事婆子怒道,
“来人啊,快把这个破鞋给我抓住!”
而明云罗闻言,猛地就将那个夜壶往管事婆子面前一扔。
瓷片碎裂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心里都一惊。
管事婆子下意识退后两步。
那瓷片洒开了一地,而明云罗眸光定定,没有丝毫畏惧。
正此时,一个人提着灯笼急急跑来,
“府里来人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说话的丫头,丫头还在大喘气,
“府里派了马车,说要来接人!”
管事婆子连漱口的动作都一下子顿住了,震惊道,
“接谁?”
所有人都盯着丫头,希望她再度口中说出的是自己的名字。
丫头在人群中盯了两圈,怎么回事,这不是明姨娘的屋子吗?怎么这么多人围着,她却不在这里?
“说是接明姨娘!”
众人又齐刷刷看向明云罗,而她脸上还有管事婆子刚刚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