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气氛,有点奇怪。
首先,玉凤和格格站在鸟架子上,正你啄我一口,我扇你一下的玩闹,看起来比平时和谐。
而俞志明和金叔像两尊门神似的,占据了廊下的一左一右,都托腮坐着,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却没见池骋。
夏至一进来,那两尊门神眼神亮了亮。
俞志明立刻说:“夏小姐你回来了,晚上做什么吃?”
金叔叔不认同的瞪他一眼,期期艾艾的问:“夏小姐你回来,晚上……能早点做饭不?”
夏至眼睛往池骋房间瞄一眼,里面非常安静。
她说:“嗯,等我把药处理好就做。”
晚饭时,俞志明又是胃口大开的一顿。
金叔则有些不安,吃着吃着,时不时的还过去看看池骋。
但最后洗碗的时候,夏至观察了一下,池骋的饮食还是不错的,汤药也都是喝完的。
临睡的时候,夏至和金叔说:“金叔你去把玉凤给我拎过来,今晚我带它回我那边睡。”
金叔诧异:“呃……我们池少很喜欢玉凤的,要看着它睡了才安心的。”
夏至:“嗯,我知道,就一晚,明天继续借给你们。”
听见一个“借”字,金叔的脸木然了,没好再说什么,走去池骋房里了。
过了好一会儿,金叔把已经犯困的玉凤抱了过来,递给夏至,说:“我们池少说,要是你需要用到哪些用具,我也给你搬过来。”
“不用的。不过住一晚上。”
夏至接了正要走。
金叔说:“夏小姐,你等等,我们住在这儿,要是有哪儿得罪的,你尽管开口,我们会改。”
夏至:“嗯?金叔怎么这么说?”
金叔皱着眉:“夏小姐,我就是觉得,肯定是我们那儿做的不好,让夏小姐生气了,不然,不会这么不待见我们家池少的。”
夏至摇摇头:“金叔想多了。没有的事。”
金叔:“那,你和我们池少吵架了?”
“没有。”
“真的没有?”
夏至一偏头,眼神认真:“池骋这么说的?”
金叔马上摆手:“啊,不,我,我瞎猜的。”
“那就别瞎猜。”
金叔脸放松了,笑着说:“好。那就是,玉凤明天还会还回来?”
“不啊。”夏至皱起眉。
金叔急了:“夏小姐,请问你要怎么样才肯还呀,我带走它的时候,我们池少……唉,夏小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很难过我就难过……我……”
他苦着脸看人,眼里的焦急,可比池先生和池夫人看望断腿池骋时候焦急多了。
夏至挑眉:“哎,金叔,玉凤本来就是我的,我借你们的,哪儿来的还呀?我明天再借你们。”
“哦,哦哦哦,啊,是我说错了。好好,那明天你再借我们。”
说完,他像个孩子似的跳回去。
夏至超出常人的耳力,听见他在池骋房门口就欢呼:“池少,只是一晚上!不用把东西搬给夏小姐,真的,就一晚上……”
夏至笑着摇头。
房间里。
夏至趁着洛荷去洗澡的时间,努力撑住玉凤的眼皮:“哎哎,别睡。我问你话。你能不能想起来,所谓的系统,到底是来自哪儿的?”
玉凤瞌睡得不行不行的,用爪子推开夏至的手--\(˙˙)--:“我不记得。”
夏至:“那你知道,怎么才能把系统清除?”
玉凤的头歪扭在翅膀旁边(⊙﹏⊙):“清除……什么是清除……”
“醒醒,玉凤,醒醒,就是除了总系统解除绑定以为,还有什么办法能把系统弄掉呢?”
“什么嘛,我怎么知道嘛,至至,我好困,我想鸟人了,他才不会这么撩我眼皮的。”
夏至:“……”吃里扒外的鸟!
没办法了,鸟孩子一点也不配合。
夏至只好给它放在篮子里睡觉。
它还咕哝一句:“这个枕头一点也不舒服,还是鸟人的东西好。”
等到早上,玉凤倒是第一个精神百倍了。
它一醒来就用鸟嘴轻啄夏至:“起来,起来,找格格,起来。”还在窗口扑腾。
洛荷也刚起来,看它这样子,笑得不行不行的:
“哎哟,这鸟是谈对象了啊,哈哈哈,至至你快带它去吧,看看,恨不得自己开窗呢!”
昨天的事没有得到答案,夏至还得问它呢,哪里肯轻易放它走。
夏至半眯着眼在意识里继续问它昨天的问题。
它还生气呢:【咦?至至,这些你不是问过了吗?我不是说了我不知道吗?你好啰嗦呀!】
夏至:【这很重要,你再想想。】
玉凤:【伦家真的不知道嘛!骗你是小狗。】
夏至:【……】都发这种誓了,还能说啥。
夏至只好给它开了窗,让它自己飞去池骋那边。
很快,那边传来一阵欢呼声:“玉凤回来了!金叔快开窗,快给它进来!”
夏至嘴角弯勾,扑倒床上,继续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夏至都一早出门去山里,傍晚回家做饭。
每次出门前,池骋还没起来;
每次回家后,池骋并没有出来坐。
夏至每天吃完晚饭后,就捣烂了每天收的蓝蒿,混合一些芦荟,给自己做面膜。
也给洛荷做。
一老一少两个人躺在躺椅里看电视,等面膜干,说说笑笑,一晚上很快过去。
第二天起来,祖孙俩就相互看看,都说对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