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燕迟到了两节课才来。
她在课间和同桌解释,自己是被学生会指派去给老师买教师节蛋糕了。
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白云丽直接走到邹燕的座位,坐在她课桌上,揪住她衣领:
“邹燕,你可以啊,作为文艺委员,一声不吭的把咱们班丢下,你还当什么文艺委员啊?占着茅坑不拉屎你好意思么你?”
邹燕还啥也不知道:“你这是干什么?学生会让我去买蛋糕,我有什么办法?”
白云丽:“听听,听听,你有什么办法,你他妈不会和班里的人说一声?你他妈不会指派好人背个屁诗再走?你拍拍屁股溜了,把全班丢下,就你这样的,好意思当班委?”
邹燕扭动身体想挣开白云丽的手:
“我,我,是学生会的葛晓文说,让我尽管走,表演的时候她会点名的,你抓住我干什么!”
白云丽倒是放开了她,一脸不解:
“所以就正好点到夏至?看来,还真是你和葛晓文想着法子的要让夏至出名啊。哎,你们图啥啊?可真是奇了怪了!”
邹燕没明白,只当是夏至如蔡朵之前跟她说的那样,莫名其妙的被上台,然后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被出丑了。
看来,白云丽和夏至好,现在就是拿她出气来了。
这能怪她吗?
谁让你们一个个的不上台表演,哼!
邹燕摊手:“夏至出名还不是怪她自己没本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是葛晓文点的名,点谁算谁!”
白云丽:“嗯嗯,看来,我们还真是应该谢谢葛晓文,对夏至这么好,又是帮着出主意,又是帮着排练节目的,特意支开你就为了成全夏至,她活|***啊!这么说,看来人家学生会都不想你这样的做文艺委员呗,哈哈哈!傻x!”
竟然摇摇头走开了。
留下邹燕傻眼了,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当然,她很快通过别的同学兴奋的讲解知道了原委。
邹燕就炸了。
这葛晓文什么毛病啊?特地找人来给了一包巧克力支开她,还把夏至说得那么骚包追求纪文炫,结果就是为了帮助夏至展现优秀才艺?
神经病啊!
从此邹燕看见葛晓文就昂着头表示不屑。
正好葛晓文认定是邹燕在背后出卖了她,见到邹燕也是鼻孔朝天。
两人从未说过话,本来就是陌路,现在彻底变成了冤家。
这股魔术师的热潮持续了好久不退。
当时因为是学生会组织的活动,学生会也安排了录像,有人把录像上传到网络,竟然在网络上引起了寻找破绽的热烈讨论。
但就因为夏至的最后一句话,“这个节目是我和葛晓文早就排练好的,”所以大部分的人要了解情况,就都跑去找比较有名的葛晓文去。
池骋下午到教导处的时候,房校长兴致勃勃的给他送来了鲜花和蛋糕,还用又是炫耀又是遗憾的口吻说:
“……哎呀,池教授,今天上午你不在,真是太可惜了,今天我们的学生有个表演,有趣极了……魔术!左手一朵花右手一朵花,全程没有破绽,比真正的魔术师还要厉害……”
池骋眼睛看着房校长说话,脑子里却自动忽略掉他一万字的长篇介绍,直到听见房校长说:
“……哦,就是上次你说物理不好的那个学生,夏至,和另外一个女同学表演的!变出来的花我们也没见过,过了两个小时,那些个变出来的花还都不见了,哎,你说神奇不神奇?现在的孩子真的了不起,想法不错,不错!”
池骋眼睛就亮了:“夏至会魔术?我没看到,这可真是太可惜了。有录像吗?”
“有有有,我给你看看。”
房校长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池骋看。
池骋当即就让房校长转发给他了。
小丫头上台表演,照样绷着小脸,却十分有气势。
这小表情,他能看一万遍。
晚上。
嘉诚皇庭。
池骋给夏至发来信息:“来实验室一下,昨天手术的那只情况不是很好。”
五分钟,夏至就上了实验室。
她已经换好了无菌衣服,过来看昨天做了脑部手术的一号小白鼠。
池骋也穿着无菌衣,指着一个笼子里缩在角落里的老鼠说:
“你看,它的精神非常不好,我看了监控录像,它从手术后就没有睡觉过。”
夏至点点头:“那就是昨天用你那个淘来的,啥微粒晶片脑内搜索的方法,还是会影响到脑干的,因为睡眠和脑干功能有关。”
池骋眼睛看着白鼠,没应声,放在笼子上方的手指却缓缓握紧。
夏至暗自叹气,拿过放在旁边的录音器录音:“九月十号,第五次脑部手术实验,失败。”
少女清甜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很沉稳的飘过,实验室里有轻微的回音。
池骋抬眼看看夏至,眼里闪过浓浓的忧虑,走到一边坐下了,依然不说话。
空气有点压抑。
夏至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心里也是沉沉的,走过去故作轻松的说:“我们又找到了一个不合适的方法,对吧?”
池骋嘴角扯了扯:
“呼!你说,我们现在做过五次手术了,没有一个是成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最终得在这些小白鼠的后果里选一样来做?那你说,我该选择不能走动,还是选择不能睡觉?”
“嗯……”夏至微微偏头做沉思状:
“不能睡觉马上会死,不能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