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伤刚刚进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夜染尘:她的双手撑着脑袋,眼里一片迷茫和纠结,就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又像个怎么也解不出数学题的小学生。
叶伤忍不住露出微笑,外界大多传言夜帮帮主冷艳无比,其实可爱的地方还是非常多的。
其实是他自己没有注意到,当他喜欢上夜染尘的时候,他关注她的地方开始多了,发现她可爱的地方也就越来越多了。
叶伤刚想上前笑话一下夜染尘,就看见她眼神一变,脸上露出愁容,就知道她在为李越的案子发愁。
他的眼神一暗,没有推开门走进去,而是转身往相反方向走去。
现在没有时间来跟夜染尘开玩笑了,他必须要在王虎改变主意把徐亚和刘生杀了之前救出他们两个人。
叶伤走到这层楼拐角的杂物间里找到了帮里号称“百事通”的吴老头。
“老吴师傅,能不能教开锁的秘诀?”叶伤问道。
吴老头脸色臭臭的道:“去去去,我不会开锁!那种事情你找锁匠啊!你以为我是你家老仆人啊,还开锁!”
叶伤面色诚恳,说话的语气也很严肃:“我知道您开锁很厉害的,上次李越抽屉的钥匙掉了,您两三秒就打开了他的那把大锁。”
说到李越,吴老头的脸上不免露出了一丝伤感,他和李越也算是忘年交,多年的老朋友了,现在李越被警察关了起来,而且听帮里的人说很有可能会被判死刑。
吴老头熟知李越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杀人那种事情来的,肯定是有人诬陷他,可惜他不能做什么来帮助李越。
“叶伤,你跟帮主走得近,你应该知道些什么的,你说说看,李越是不是真的出不来了?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我的老朋友了?”吴老头的声音里沙哑中略微透着些伤感。
叶伤看着这样的吴老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眼睛里略微有些酸涩,李越平时人很好,在帮里朋友也很多,他被冤枉,还是有很多人为他鸣不平的。
吴老头见叶伤不说话,心知李越十有*是回不来了,只是淡淡的推开叶伤道:“你回去吧,别打扰我了,我还要修东西。”
叶伤突然开口道:“我学开锁就是要救李越的!”
吴老头抬眸,一脸惊诧的看着他。
半晌,吴老头拿着梯子,推开叶伤,继续做自己的事。
“你还是走吧,不要用这个借口骗我,或许改天我心情好了可以教你。”
叶伤拉住吴老头:“我是认真的,唯一可以证明李越清白的两个人现在就关在一间房子里面,只要能打开那把锁,我就可以救出他们俩,李越就能无罪释放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可耗了,就当我求求你了!”
吴老头盯着叶伤一会儿,叹了口气:“虽然我很不相信你说的话,但是多一分希望也是好的,你跟我来吧。”
叶伤顿时面露喜色。
……
萧翊苏开完专案小组的会的时候,面色沉重。
今天他接到上面的秘密通知,说夜帮此前行事比较高调,不把n国政府放在眼里,这次要抓住机会好好打击一下夜帮嚣张的气焰。
萧翊苏听到这话,就知道上面已经准备停止调查那两个人,准备开始定夜帮的罪了。
他不禁感到有些悲哀,当年他来做警察,就是为了声张正义,为了打击黑道势力,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就是为了向真理看齐。
可是,现在,好像很多东西都变了。
上面对于夜帮的态度,标准好像并不是事情的真相怎样,而是夜帮是否侵害了n国政府的权益。
难道这次,即使李越并没有杀人,即使李越是无辜的,也要给他安上故意杀人罪,冷眼的看着他被判处死刑么?
难道这次,就算夜染尘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她是清白的,也要给她安上唆使李越杀害萧若雨的莫须有的罪名么?
那么,这算什么真理?
这根本不是他当初来做警察的理由啊!
他为了做警察,跟父亲母亲撕破脸皮,离家十年,难道,就为了这样的一个今天么?
是,他是升官了,坐上了反黑组高级督察的位置,人人称羡,可是,官越高,知道的内幕越多。
下面的小警察们只是知道夜染尘恶毒的唆使了李越去杀人,现在他们在为了百姓为了人民声张正义。
可是他却知道,夜染尘和李越在这件事上完全是无辜的。
就算他手上那份交易合同是真的,可是也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一码归一码,为什么要让他们受到这件事的责罚?
想到这里,萧翊苏忍不住从抽屉里拿出那份在酒店里找到的交易合同,翻看了一下。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段子齐打开,段子齐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急急地道:“头儿,刚刚交给您的文件漏签了一份!”
萧翊苏连忙把那份交易合同塞在桌子上的文件下面,脸上显露出怒意:“不是说了进来之前要敲门么!这么没规矩!”
段子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连声说对不起,却把萧翊苏藏文件的那一幕看在了眼里,他心里的疑云更加浮现出来,头儿在藏什么?为什么这么害怕的样子?他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
还有头儿对于夜染尘,他总是觉得头儿好像喜欢她,现在不利证据都指向夜染尘,初审也快开始了,难道头儿会袒护夜染尘?这样怎么行呢?萧若雨这件案子是他跟着头儿一起着手的,如果李越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