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昭也看出了问题,她脸色苍白,自我安慰道:“或许是你想多了。”
心雨对她交待了一切,并且答应会配合她,指证顾长安。怎么可能会出现反转呢?
定是她心理素质不够好,自己吓自己。
出乎顾云昭预料的是,不只是永和宫搜出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就连钟粹宫也搜出了类似的东西,并且都到了周恪的跟前。
周恪看着跟前摆放的一堆小人,他眉心紧蹙:“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是从钟粹宫里搜出来的。”温大用指着写着贤妃生辰八字的小人。
“而这些都是从永和宫里搜出来的,分别有淳妃娘娘、华妃娘娘和小公主的生辰八字。小公主的生辰八字看着是新刻上的,贤妃娘娘、淳妃娘娘以及华妃娘娘的生辰八字刻的日子有些久远了。”温大用说这话是有根据的,并且经过专人验证。
这说明淳妃、贤妃和华妃早已被盯上,而唐茵宫里搜出来的正是贤妃娘娘的小人。
宫里忌讳魇术,但总有些妃嫔不安份,偏就弄些这样的东西出来,而且此次涉及的妃嫔十分宽广,高位妃嫔几乎都牵涉在其中。
“日子久远?”周恪紧皱眉心。
“大约有一年了。”温大用低下头,不敢看周恪。
周恪看着跟前的一堆小人,头很疼。
他沉声道:“把婉妃和顾修容带过来,朕亲自审问!”
“是,皇上!”温大用应声而去。
没过多久,他把人带了过来。
顾云昭一见到周恪便慌不择路喊冤:“臣妾冤枉,这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有人证,心雨、心雨可以作证……”
“顾修容,你慢慢说!”周恪觉得顾云昭声音刺耳难听,耐着性子喝道。
“是、是顾华妃收买了心雨,让心雨放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皇上若不信,尽管找心雨审问。”顾云昭压下心头的慌乱,强自镇定。
她才是被害者,顾长安才是这一切的主谋。
周恪看向温大用:“去把心雨带到朕跟前。”
没过多久,心雨便到了御前。她一看到顾云昭,便爬到顾云昭跟前:“修容娘娘,您说过会保护奴婢的,不能言而无信——”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顾云昭心跳加速。
但目前这个时候,除了心雨,她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帮自己。
心雨是她的唯一证人,只要心雨指证是接受了顾长安的收买才在永和宫放下魇术,就能证明她是受害者。
“仔细说清楚!”周恪命人把心雨押到自己跟前。
心雨想起当时发生的事,便说道:“那一日奴婢在永和宫发现了这些脏东西,而后修容娘娘把奴婢找过去,称东窗事发的时候,让奴婢指证华妃娘娘,称、称是华妃娘娘收买奴婢,修容娘娘还说,皇上最在意的便是小公主,若知道华妃娘娘连小公主都拿来利用,皇上一定会龙颜震怒,从此疏远华妃娘娘。奴婢当时为了保命,只好答应了。至于其它事,奴婢一概不知……”
顾云昭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心雨,心胆俱裂:“你撒谎!你分明是被顾长安那个贱人收买了,这是顾长安的陷阱,是那个贱人的陷阱……”
周恪听到顾云昭一口一个贱人,眸色变得阴沉:“这就是顾太师教出来的好女人,真真是好家教!”
如此会做出这样的恶毒之事,就一点也不意外了。
顾云昭脸色发白,这才想起是在御前,而周恪方才已看到她最不堪的一幕。
周恪又再问心雨:“你平素跟钟粹宫可有来往?”
心雨忙摇头:“奴婢和钟粹宫没有任何来往。”
“是么?”周恪看向温大用。
温大用会意,把写了贤妃生辰八字的小人扔到心雨跟前。
心雨看清楚上面的东西,吓得退后几步:“奴婢是真不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周恪看向静站在一旁的唐茵:“你说说,贤妃平素怎么招惹你了,为何你要这般诅咒她?”
唐茵惨然一笑:“臣妾并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钟粹宫,皇上若信臣妾,就不会问这些……”
“要朕如何相信你?这是从钟粹宫搜出来的东西,时间有一年之久,那正是贤妃封妃之后发生的事。若非此次搜宫,也不至于从你居住的地方搜出这些脏东西。婉妃,是朕错看了你!”周恪觉得不可思议。
在翊坤宫闭宫期间,他是根深种。想到自己的处境,又看到唐茵对他的钟情,他在愧疚之下立她为妃。
可谁曾知道,就是这么一个看着面和心善、对他情深一片的女子,背地里竟如此心狠手辣,做下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唐茵痛苦地闭上双眼:“证据也可以制造出来。臣妾不知是谁在背后设计陷害臣妾,但臣妾敢发毒誓,这些真不是臣妾做的。”
她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钟粹宫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出现。
她唯一能想到的是顾长安在这期间就埋下了这东西,只等今天这个时机来到,一箭双雕。
若是这般,顾长安可真是好心计,好耐性,一个阴谋居然筹谋一年之久,说这是顾长安自己的算计,说出来谁信?!
“你若觉得冤枉,可以找出证据自证清白。若不能,这便是你的罪证。”周恪冷然启唇。
唐茵听得这话惨笑:“若臣妾真做下了这等恶毒之事,敢问贤妃这一年期间有何病痛?”
纵然有人在背后算计了她,但她并不知这一年期间贤妃有什么病